场面立时安静下来了,太夫人有些颓态的坐在那里,忠义候脸色不好却也不好但是也不敢违抗太夫人的意思。

这样的处置纳兰疏影虽然不满意,单是勉强可以接受,再说这次太夫人投鼠忌器,定然不会轻易饶过纳兰香杳。

不过她还是想着,是不是再给太夫人紧紧神儿,免得过了今天,儿子儿媳一求情,就把今日的事又忘了,以为风平浪静。

只是她还没开口,一直坐在一边没有出声的风君兮反倒是先开口了。

“疏儿,咱们走吧,相信太夫人一定会秉公处置的,不然不只是你,你二姐姐还有陛下应该也会很愿意帮太夫人或者侯爷,处置。”

风君兮站起身走到纳兰疏影的身边,与她并肩而战,脸上的笑容说一句如沐春风也不为过,只不是听在太夫人和纳兰明哲心上这就如同纳兰香杳的催命符。

宫里不会容下一个引得皇子阋墙的红颜祸水,纳兰暄妍不会容下一个企图勾引姐妹的妹妹。

风君兮出声维护,纳兰疏影心中一暖,忽然就不想计较这些了,那些怨恨瞬间就散的无影无踪。

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就会放过那些想害她的人,只是不会再花时间去埋怨和怨恨。

“对了,至于明心和明慧两个丫头,总是撺掇着姑娘做些出格的事可不好,不若灌了哑药发卖了吧。”

临出门的时候,纳兰疏影好像突然想起了两个人,转身说道。

明慧不多话,但是忠心,纳兰香杳有什么事大半都是吩咐她去办的,至于明心,不定给出了多少歪主意,背后应该也没少骂她。

纳兰香杳她没办法亲手处置,两个人丫鬟还是可以的,这是报复,也是威慑。

“走吧。”她冲风君兮露出一个笑,像往常那样,平淡而温馨。

一行人就这么风风火火的来,又悄无声息的走,只留下太夫人和纳兰明哲面面相觑。

马车上,只有纳兰疏影和风君兮两个人,风君兮总算是找到机会和人单独相处一会,自上了马车就抓着小姑娘的手,半刻也不曾松开。

“在担心?”风君兮看纳兰疏影在发呆的样子,问道。

“不是,就是在想,这一次不是道太夫人会让她病逝,还是出府修行。”

大家族女眷犯了大错一般就这两种处置方式,要么就是悄悄的病逝,要么就是去寺院里修行。纳兰香杳这次闹出这么大乱子,如无意外肯定逃不过这两种。

“我猜该是第二种吧,怎么说都是亲孙女。”

纳兰疏影了解太夫人,为了侯府颜面她会狠下心,但是说让孙女去死怕是还没有这样的魄力,最后定然会是去寺庙修行。

不过纳兰香杳极爱权势,让她今后的日子都是青灯古卷,怕是比杀了她还要难受。这样一想,纳兰疏影就觉得让她去念佛也不错。

“难不成你还真想让她死?”

风君兮看着小姑娘似乎有些失望的样子,不禁开口。不是他心软,而是明面上在惠钦帝没有表示的时候,忠义侯府不会轻易让纳兰香杳死,毕竟一个侯府嫡女的死活可不比后宅不知名的妾室。

“我还以为你会心软。”

风君兮知道眼前的小姑娘心地善良,虽然出宫的时候看着杀气腾腾的,但是总怕她念及那几分血缘亲情,怕她下不了手。但是她却出乎自己的意料。

“我是心软啊,不过那也要看什么时候,她要害我,难道我还舔着脸让她害吗?”

小姑娘似乎有些不赞同了,小嘴轻轻的翘起来,睨着身边的人。

风君兮被那眼神看的心中一热,“是我说错话了。”

小姑娘这才满意,没有固执的要抽回被握住的手。

“从前她就在纳兰如意那儿嚼舌根子,挑拨着治我,如今新仇旧恨。”纳兰疏影觉得自己已经够善良了。

“不过,有件事我确实只是借题发挥,她虽然和李德悦合谋,迷晕了我,但是后边那个男人,我相信她是不知道。”

纳兰香杳想当明王妃,又怎么能容忍有一个德行有亏的姐姐,那个男人应该是李德悦的意思,想做双重的保证。

纳兰疏影想到当时那个场景,就气的全身发抖。

风君兮感受到了纳兰疏影心绪的变化,提起这件事他当然是怒不可恕,就连握着纳兰疏影的手都不自觉收紧,只是他为了不吓着小姑娘,收敛了内心的怒气。

“别怕。”

他伸出一只手,轻轻拦着小姑娘的肩膀,将人带到自己的怀里,动作轻柔至极,只是在纳兰疏影看不见的地方,他的脸色早已经沉下来,连目光都变得有些狠辣。

将人安全的送到了齐府,看着人进门,风君兮这才放下心。

这一晚的没有月色,黑夜无边,大街上已经不见行人,风君兮离开的身影很快就与这黑夜融在了一起。

而这一夜,注定是个无眠的夜。

李德悦宫内和男人私会的事情没有传开,但是有些聪明的也猜到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了,因为第二日,有人悄悄的将驿馆中朝桑使臣住的地方给围了。

明面上是说来保护公主,其实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变相的软禁。

相比较刚来时的是是妥帖,贵宾招待,现在这些朝桑使臣连吃都成问题了。这些人吃不习惯风御的食物,驿馆就准备了一个会朝桑菜色的厨子来。

只是如今,也挑剔不得了,通通一样的风御本地菜色,爱吃不吃。

驿馆的诸事心里记着风君兮着人来传的话,手里把玩着刚到手的小金蟾,想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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