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二十八这天,平安侯夫人亲自带着官媒上齐家为风君兮提亲。本来男方家里前来提亲,女方为显矜持,第一次通常是拒绝的。

但是两个人是被赐婚,情况不同,因此风君兮直接备着礼来的,而纳彩礼中有一对儿活雁,是风君兮提前两日亲自捉来的。

阴阳往来,妇人从夫之义。所谓“雁,木落南翔,冰泮北徂”。夫为阳,妇为阴,用雁者,取其妇人从夫之义。

因为是提前约定好的时间,齐归特意告了假在家中,夫妻两个热情的接待了平安侯夫人和风君兮。

平安侯夫人年纪不大,但是论辈分却是风君兮的长辈,因此跟着进门的时候,规矩礼仪一丝都不错,很是恭敬的跟在后边。

风君兮年纪不小了,依着太后的意思是六礼走的快一些,两个人又是情投意合的,也不必多在意那些虚礼。

所以这平安侯夫人是直接带了风君兮的庚帖来的,这倒是出乎的齐家的意料,纳兰疏影的庚帖虽然他们也早就准备好了,可是也没想到会这么快,齐归王乌兰夫妻两个对视了一眼。

“宫里边太后的意思是,世子年纪也不小了,这礼数咱们就走的快一些,但是纵然是着急这该给姑娘的体面还是要给的,所以这纳彩问名咱们就一起办了,之后也方便。”

平安侯夫人看两夫妻似有异议,这才笑着说道。

这门婚事依然上达天听,她这样说也没什么错,宫里边太后确实是一直着急风君兮的婚事的,这纳彩同时问名同一天也算不上什么。

其实若按照风君兮的意思,恨不得今日就直接将聘礼抬来,直接过了文定才好,这样下一步就直接商量婚期了。只是他也知道,三书六礼乃是古往今来的规矩,而且他也想给纳兰疏影该有的体面。

“这??????”

齐归还是有些犹豫,虽然这婚事已经是铁上钉钉的了,可他就是觉着别扭,看着下边坐着的风君兮,一副神态自若的样子,哪那都不舒坦。

一旁的王乌兰扯了扯他的袖子,冲他摇了摇头,“张嬷嬷你去将姑娘的庚帖拿来。”

王乌兰吩咐身后站着的张嬷嬷说道。张嬷嬷微微福身,转身出去了。

作为被提亲的姑娘,纳兰疏影是不好往前边来的,所以派了张嬷嬷过来瞧瞧情况。而纳兰疏影的庚帖一直是她自己收着的,所以王乌兰才吩咐张嬷嬷。

在院里等消息的纳兰疏影看到张嬷嬷回来了,还以为前边已经完事了,没想到是来要庚帖的。

“今日不是纳彩?”意思是怎么就要上庚帖了。

纳兰疏影一直在后边等着,虽然知道今日风君兮来提亲,但是心中还是有些莫名的焦急,因此此时的脸有些红彤彤的,再这样一问倒像是害羞一般。

张嬷嬷说了平安侯夫人的话,是宫里太后的意思,说是纳彩问名一起,让六礼走的快些,毕竟风君兮已经不小了,和他同龄的有些孩子都有两三个。

纳兰疏影有些呐呐的,垂着眼,什么都没说,站起身来,走到梳妆台前,打开了梳妆盒的最底层,从里边取出一张隐隐有些旧的红纸,正是她的庚帖。

她看了一眼庚帖上的生辰八字,然后将庚帖交到了张嬷嬷手里。

“姑娘放心了。”

张嬷嬷看着纳兰疏影,笑着仔细的将庚帖收好。

她这一笑,引得屋里的丫鬟们也都笑了,不过确实真心为纳兰疏影感到高兴的,本来丝毫没有害羞的那纳兰疏影突然有些羞恼了。

张嬷嬷拿着庚帖走了,纳兰疏影又重新窝在榻上望着窗外发呆。这种日子,不过做什么都是静不下心来的,琴霜几个也由着她。

平安侯人热情的将风君兮的庚帖递上,然后又接了纳兰疏影的庚帖,又说了几句话,才告辞。

因着她能说会道,倒是一同跟着来的官媒没有什么用武之地了。不过她也光顾着和王乌兰套近乎的了,倒是一直没看见风君兮朝她使的眼色。

等到一行人快到大门了平安侯夫人依旧忙着和王乌兰说话,风君兮只好将心理的念头压下,这种时候他也不好直说想见纳兰疏影。

双方换了庚帖,按照习俗应该将庚帖压在祠堂上,若是三天没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方是吉兆,纳兰疏影这边就将风君兮的庚帖压在父母的排位前。

至于襄王府那边,还特意找钦天监测算了两个人的生辰八字,得到的自然是天作之合的吉祥话,三天之后,两个人的婚事算是正式的定下了,没有出什么波澜。

风君兮已经在王府里清点他的家当,筹备聘礼了。所以这些天澐璟院倒是有些纷杂。

茗青正忙着安排人忙着往外办东西呢,好将澐璟院空出来,整体的修缮一遍,也趁着这个机会整理一下库房里的东西,该拿的都拿出来,预备这风君兮提亲用。

别看澐璟院里只住了风君兮一个主子,这个院子已是除了正院外最大的院子了,里边房屋不算多,但是够大,就是之前的景致没有那么精致。

纳兰疏影自小是在青州长大的,看惯了山水泉石,虽然京都中各家的宅子一般都往富贵大气里修,但是风君兮还是想把院子修的精致一些。

而且还想再多修几间房子,毕竟以后院子里人就多了。而且他算着工期,大约能在冬日前完工,剩下的零碎的活明年开春在准备,误不了婚期,虽然现在婚期还没有定下来。

如今风君兮住在澐璟院旁的一个小院子,离得近,方便他虽是过来查看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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