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疏影在忠义候府是一贯乖顺的,唯一一次正面的对上还是私下里和太夫人,她少有的疾言厉色看着他们眼里竟然也有那么一丝逼迫感。

“这是侯府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今天他去上朝裕王可没给他好脸色,忠义候有些没好气的说。在他心里是纳兰暄妍没用,保不住小皇孙,不说带累家里就算了,还讨什么公道。

“是,侯府的事轮不到我管,可是伯父在大殿上将我推出来的时候可是顺手的很,也没考虑过轮不轮的到我?”

纳兰疏影说话一点没客气,红果果的将这些都撕开了来。

“你这是一个晚辈该说的话吗!”

忠义候脸涨得通红,他嘴笨自然是说不过纳兰疏影,对于当初将侄女退出来顶包,他心里不曾愧疚,可是架不住其它人议论纷纷,都说他亏待了侄女。

上首的太夫人看出来了,这三丫头回来这一趟,又是发脾气又是闹,不过是想让忠义候府站出来为纳兰暄妍撑腰。可是他们一家子的前程都系在裕王那里,如今小皇孙没了,裕王正在气头上,谁会去触他的霉头。

“我知道你心疼你二姐姐,只是这事办不得,王妃和该好好养身子,什么事以后再说。”太夫人有些和稀泥的说道。

纳兰疏影猜到她会这样说,更知道侯府轻易是不会出面的,可是忠义侯府是纳兰暄妍的娘家,这时候娘家不出头,还指望着别人替她讨回公道吗。

“祖母此言差矣,二姐姐是怎么失了孩子的祖母想必也清楚,若无人冲撞,这孩子必定会瓜熟蒂落,您不是也这样盼着的吗。”

“可如今因为人为才到了这个地步,若是此时不发作,旁人还当我们侯府软弱可欺,嫁出去的姑娘受了委屈,娘家都不肯出头,就因为这个人是王爷的爱妾。”

她没有直指裕王,纵使再得宠,一个王府妾室终归是妾室,可若是矛头指向裕王,以她大伯的胆子必定不敢出头。

其实太夫人是认同纳兰疏影的话的,若说这种时候侯府自该为纳兰暄妍撑腰的,毕竟她才是受害者,只是裕王的态度让侯府担心,弄得这事好像是纳兰暄妍的错一样,总是让她有些底气不足。

忠义候就完全没这个心思了,他巴不得躲闲,永远不与裕王对上,不然纳兰暄妍生产那日他连问都没问一句,还是太夫人带回来消息,他才知道孩子没了。

张夫人那里则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除了被纳兰疏影呛了一句有些不得劲,她完全就是在看热闹的态度。

“祖母,说句不好听的,如今二姐姐还在,只要调养好身子总会为裕王产下嫡子,若是此时被一个妾室拿捏,那今后她在裕王府的处境可想而知,就算生了小皇孙,小皇孙又还是什么位置呢。”

和这些人谈感情终归是比不上谈利益,比起纳兰暄妍受的伤害委屈,他们更在乎的事侯府的面子和未来,而纳兰暄妍,小皇孙就是未来。

只要纳兰暄妍或者,这裕王妃的位置就不会轻易换人,那小皇孙就有机会,忠义侯府也就有机会,任谁也不会放弃。

“老大,明日你就去裕王府一趟,咱们家姑娘没有平白无故受委屈的。”

太夫人本来就有几分摇摆不定,听了纳兰疏影的话之后终于是松口了。她也知道这丫头存着给二丫头出头的私信,但是不得不说她说的都是对的,只有先保证了纳兰暄妍的在王府的位置,侯府才会有以后。

忠义候虽然不愿意去,但是也不敢违背太夫人的意思,暗沉着脸,点点头,其实心里却将纳兰疏影恨上了,觉着这个侄女有些没事找事。

张夫人撇了撇嘴没有说话,在她心里孩子都没了,说一千道一万都没用。

纳兰疏影看见太夫人终于松口也是松了一口气,她是想为纳兰暄妍讨一个公道,可是她人微言轻,没有人会将她放在心上,只有忠义侯府出面,最合适。

后来,忠义候确实来了裕王府见了裕王,也将自家的意思说了,只是裕王却有些私心偏袒当初冲撞纳兰暄妍的那个妾室,晨玉,作势调查了一番,直说冲撞也是意外,不痛不痒的训斥了几句就完了。

和纳兰疏影预想的一样,忠义候懦弱,自然是不敢驳了裕王的意思,有些灰溜溜的走了。只是他这次来,虽然众人不知道他到底说了什么,但是也代表了忠义候府的一个态度,皇后得知此事之后,亲自下了懿旨,赐了晨玉一碗红花,并打了三十个耳光。

就这也是看在这晨玉是张德妃亲赐和裕王调查结果的面子上,不然皇后怕是会直接赐一杯毒酒给她。

要皇后平时不怎么管事,这次怎么如此雷厉风行,除了她确实喜欢裕王妃之外,还有就是她也是十分期待这个孩子的,甚至心中曾有想法,想带在身边养,当然也仅仅是想想,所以得知孩子没了,还是因为妾室冲撞,皇后心里也是憋着气呢,到底是她亲册的裕王妃。

结果虽然不甚满意,但是能到如此纳兰疏影心里总算是稍微有些安慰了,晨玉是不是主谋不重要,重要的是,因为这件事她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创,还是皇后亲自着人动的手,足以某些人一些威慑了。

只是裕王妃小产的事到底是在京都传开了。大多数人知道了也就是惋惜几句,关系稍微近一些的就差人带着补品去一趟裕王府,表示一下自己的关心。

纳兰疏影再次见到纳兰暄妍已经是半个月后了,她进屋的时候,纳兰暄妍正靠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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