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书雨察觉到了声响,端着烛台走进来,将烛台放在床边的小几上,撩开了纱帐。

今日棋雪伤了,琴霜虽然还好,但是也受了惊吓,因此这夜里就由书雨守着,本来张嬷嬷要来守,但是到底年纪大了,被书雨劝回去了。

“姑娘您没事吧?”

书雨看着纳兰疏影抱膝坐着的样子有些担心。

“我睡了多久了?”

“睡了不到两个时辰。”

书雨答道。天已经黑了,也错过了晚饭的时候,可是她也知道自家姑娘今天受了惊吓,没有叫人。

“棋雪怎么样了?”

回了齐宅之后纳兰疏影就叫人给请了大夫,可也没来及问她的情况。不过路上的时候看棋雪有些难受,怕她伤着心肺。

“大夫说不要紧,养两个月就好了,就是脚伤了,怕是有几日不能下床走动,现下已经吃了药睡了”

书雨不紧不慢的转述了大夫是话,棋雪被踢了一脚,正好踢在了胸口,看着有些吓人,但是大夫说没有伤到内里,精心养养就是了。

“姑娘,您要不要吃些东西,厨上还给您温着粥呢。”

书雨倒了一杯水递给纳兰疏影,水还是温的,正好喝。

纳兰疏影小口小口的喝了水,心中那些恍然终于消解了一些。

“不来,我接着睡,你也不用守着,去睡吧。”

她喝完水,将杯子递给书雨,慢慢的躺下,拉了拉身上的锦被,侧身窝好。

书雨将水杯放下,看她没有起来的意思也没再劝,将纱帐放下来,拿着烛台又出去了。可是到底因为担心纳兰疏影,也不放心去睡,就在外间的软塌上眯了眯。

这一夜纳兰疏影睡得不安稳,风君兮也没怎么睡,等着金吾卫审讯的结果呢。

刘镇抚办事也是个痛快的,连夜就让人审人,终于到了清晨,拿着犯人已经画押了的状子找到了风君兮。

风君兮拿起来看了两眼,赞了两句刘镇抚办事妥帖。

其实状子两份,一份是说他们收人指使,拿了钱财要去坏一个姑娘的清白,另一份是承认自己是在逃的土匪,劫掠富贵人家钱财。

风君兮将其中一份折了折,放了起来,将另一份又递还给了刘镇抚。

“既然已经审完了,那就按律法办事吧,还有哪些同党,还是尽快抓起来才是,一面危害京都的百姓啊。”

风君兮看着他,好像意有所指。

“公子说的是啊,这本就是我等的职责。”

刘镇抚拿了那份状子,也知道这位是个什么意思了,不过是几个地痞无赖和几个镖师,他也愿意给他行这个方便。

风君兮见他上道,心中不禁想这人不愧是安德怀的心腹,虽然是个镇抚,但心思当真活络。

他看了茗墨一眼,茗墨当即在袖中掏出一个沉甸甸的荷包,递给了刘镇抚。

刘镇抚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平时也没少收,可上边这位到底是襄王公子,这钱好拿不好花呀,少不得要推辞一番。

“昨夜多劳烦镇抚了,这些就当请兄弟们喝酒吧。”

风君兮笑着说道。

听到风君兮这么说,他也没再推辞,痛快的收下了银子。

等送走了刘镇抚,风君兮一点没耽误,骑上马就往齐宅去了。

他到的时候虽然还早,但是齐柏溪已经上职去了,这齐宅里竟没有能招待他的人,不过也算是常来常往了,等拜见了王乌兰之后就说出了想见一见纳兰疏影,有些话想跟她说。

王乌兰知道,怕是因为昨日的事,也没有拦着,叫人领着他去了纳兰疏影的院子。

纳兰疏影正在用早膳呢,听到下人说风君兮来了,还有些吃惊,风君兮昨日说将这事交给他调查,她就知道今日他定然会来一趟,只是没想到会这么早。

“让师兄进来吧。”

纳兰疏影也没有避讳什么,王乌兰都同意了,这还有满屋子的下人呢。

“师兄用过早饭了吗,要不要一起用一些。”

纳兰疏影看到风君兮进来,猜他肯定是忙了一夜,这么早必然也不会用早饭。

“还真的是饿了,那叨扰师妹了。”

风君兮没客气,径自坐在了纳兰疏影的对面。

张嬷嬷见状悄悄的喊了书雨,让她再去厨房拿一些早饭,这桌上都是按照她家姑娘的量准备的,再加一个人指定是不够的。

不多一会,书雨就拎着个食盒回来了,将饭都摆到桌上。因为要的着急,厨房根本就没有特意准备,都是普通的包子,粥,还有小菜,说起来倒有些寒酸了。

“简薄了些,还望公子不要嫌弃。”

张嬷嬷亲自为他摆好了碗筷,说道。

“这就很好了。”

风君兮脸上倒是丝毫没有嫌弃的表情,先喝了两口粥,也没让人伺候,执筷夹一个包子就吃,似乎是真的饿了。

这是茗墨被吩咐了事没能跟着来,若是茗墨在,肯定心中腹诽,这比林鸾别院的早饭不好了十几二十倍吗,他家公子当然不会嫌弃。

纳兰疏影本来已经吃的差不多了,但是风君兮到底是客人,她还是要陪着的,于是又多用了两个小小的春卷。

待两人用完了早饭,撤了早饭上了茶,两个人才说起昨天的事。

纳兰疏影将伺候的人都遣了出去,只留下了张嬷嬷伺候。而张嬷嬷能被留下来心里也是激动的,因为这预示着,纳兰疏影是完全信任她的。

风君兮将那份状子拿出来,给了纳兰疏影。

纳兰疏影接过来,略微扫了一眼,和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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