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卫指挥使司指挥使安德怀带着一千羽林卫来援,很快就将崇明楼周围清理干净了,还抓了几个受伤的逆犯。

惠钦帝让宫侍整理了一下仪表,这才下下楼来见他。

“陛下,臣救驾来迟,请陛下责罚。”

安德怀带着羽林卫的同知,佥事还有几个镇抚一通跪下请罪。

开始他只是受到街上有人闹事的消息,本以为是上元节人多发生了龃龉,这种小事还不至于让他费心,吩咐了一个镇抚前去,后来知道街上乱了他赶忙派遣金吾卫镇压,然后召集羽林卫去护驾。

只是街上四散的人太多,还有逆贼,拖慢了他脚步,这才来的晚了。

惠钦帝黑着脸,表情实在算不上好。

他怎么也没想到,在京都,天子脚下,他会受到刺杀,还是这种大规模的,明目张胆的刺杀。

而且这京都的防线恍若没有,让几十个贼人就这么混进来了,竟然没有那个人察觉到,要么就是这些人玩忽职守,要么就是有人给他们开了方便之门,细思极恐。

“外面情况怎么样了?”

他沉着声问道。

“回陛下,已经控制住了,只有零星几个还在逃。”

其实安德怀也也不大知道其他几条街上的情况,只不过金吾卫人多势众,应该很快就能控制住形式。

“可有皇亲官眷受伤吗?”

惠钦帝虽然被困在了崇明楼,但是也知道外边乱了,上元节许多官眷也喜欢出门游玩,都是朝廷肱股之臣的家眷,少不得要问问情况。

“这?”

安德怀有些答不出。

“回陛下,遭殃的多是些平民,暂时没有听到官眷受伤的消息。”

羽林卫的一个佥事回话道。

这个佥事姓金,出身一般,但是为人很会钻营,在羽林卫中混的不错。

风君兮想不起在哪见过这个人,只觉着眼熟,不过关同在京都,他又是天子近臣,见过几次也说不定。

“陛下,八皇子遣人来问,问陛下是否安好。”

一个逃过一劫的小内侍站在门外说道。

“老八有心了,告诉他的人,朕很好。”

听到儿子差人来问,惠钦帝心里还是很妥帖的,毕竟这个儿子一直体弱多病,如今更是卧床不起,这个时候还能想起他,足以证明他的孝心。

惠钦帝又和他们说了几句,有几个人来禀报了些消息,看着情况已经完全控制了,他也准备回宫。

只是起身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

“老三和老六呢?”

老八病成那样了还遣人来,这老三和老六一点信儿都没有。惠钦帝不由得多想。

“刚刚有人来报,说三皇子和六皇子避到了凤来楼。”

安德怀偷偷瞅了一眼一旁的惠钦帝,小心的回了这么一句。

八皇子也就算了,病的下不来床,可这凤来楼离这里不过两条街,今日皇帝与民同乐都是知道的,一个侄子都带着人来救驾了,做儿子的竟然避开了。

安德怀觉得,这次不仅他要遭殃了,两位皇子怕是也要遭殃了。

果然惠钦帝听到这句话,刚刚缓和了的脸色瞬间乌云密布,可能他不知道凤来楼在哪,但是当爹的被行刺了不管不问,只顾自己藏着,更别说平日里那是事事恭谨处处孝顺,这感觉就像吞了一只苍蝇似的,让人恶心。

“陛下,六皇子妃刚刚过来了,现下正陪着皇后娘娘呢。”

惠钦帝的心腹太监李公公说道,他实在不忍心看着皇帝这么生气,只好说点什么,稍稍安慰一下。

“她到是个好的。”

惠钦帝闷声闷气说了这么一句,真不知道是该当做虽六皇子妃的夸奖还是对六皇子的讽刺。

“对了,今日救驾的那个壮士呢?”

惠钦帝这才想起来,今日先来冲过来救驾的除了风君兮还有一个身材魁梧的少年,因为转头问风君兮。

“是臣的好友齐柏溪。”

风君兮回道,顺便给了站在后边的齐柏溪一个眼神,示意他上前拜见。

“草民齐柏溪,拜见陛下。”

齐柏溪收到风君兮的意思,上前行大礼跪拜。他与风君兮同无官无职,不过风君兮是皇帝的侄子,所以称臣,而齐柏溪只能称草民。

“你功夫不错,杀人倒也不怵。”

惠钦帝不吝夸奖他。齐柏溪也确实让他有些刮目相看,别看羽林卫号称皇家军,但是在这京都待久了,安逸了,真上阵杀敌还不如齐柏溪。

“草民父亲是吴城守将范围犀将军麾下的守备,因此草民也曾上过战场。”

齐柏溪好像被夸奖的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解释道。其实他的功夫在他们家算是垫底的,连他大哥身边的长随功夫都比他好。

“原来是家学渊源,朕知道了,你以后就来羽林卫吧,以后给朕做个侍卫,省的埋没了你的一身功夫。”

范围犀惠钦帝是知道的,也听他说起过麾下一个姓齐的守备,说是出身一般但是能征会战,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只是背后无人,所以一直升迁苦难,从军二十几年才做到五品。

如今他的儿子救驾有功,惠钦帝觉着赏些金银太过平常,就给了他一个常伴天子的机会。

齐柏溪听到这话却傻了,他本来以为混个脸熟,得些赏赐就很不错,结果直接进了羽林卫了。

羽林卫可是皇家军,多少人挤破了脑袋都想进去,而去了羽林卫才有机会被选为御前侍卫,而听这个陛下的意思是让他以后就给他做侍卫了。

“哟,陛下您看,这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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