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香杳想泼脏水,糊里糊涂的了结了这事,她是不同意的。

照纳兰香杳的意思,柿子饼是她送的,喂是纳兰素心喂的,虽然打着好心的名头,但是到底也是伤到纳兰晋昳了,若真的认下,纳兰素心还能有好?

“五丫头平日粗心惯了,一时不察也是有的。”

张夫人自然不能由着她们就这样推脱了。

“好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好在昳儿没出什么事,以后就放在我身边养着,我看谁敢害他。”

太夫人虽以年老,眼睛浑浊,但是眼神依旧锐利,扫了几人一眼,意有所指的在张夫人的方向停顿了一下。

张夫人被看的一个激灵,太夫人积威甚重,她也在太夫人手底下讨生活惯了,只是太夫人年纪渐渐大了,这两年渐渐放权,她这才有喘息的机会。

被她这样一看,仿佛又回到了她刚刚被扶正的那段日子,身子不禁晃了两步。

纳兰香杳站的离张夫人近,看她样子有异,伸手扶了一下,手上渐渐用力,暗示些什么。

被女儿拧了一把,张夫人才回过神,这庶子就要抱到太夫人身边养着,这以后岂不是更张狂起来了。

“母亲,这,这不合规矩。”

她张口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旁边的纳兰香杳像是吞了一大块年糕似的,上不来下不去。

“哪里不合规矩,我作为祖母不能把孙子抱到身边来养?”

太夫人像看蠢货似的看她。

张夫人也知道自己犯蠢了,脑子突然就不机灵了,呐呐的,不知该接什么话。

“祖母,我母亲不是这个意思,她是说六弟还小,还是放在生母身边养着好。母亲本来也是想抱到身边养的,实在是六弟太小了。”

纳兰香杳解释道。张夫人似有不同意,她可没想养这小崽子,想上前说话,只是被纳兰香杳拉住了。

太夫人听了这话,还算顺耳。

“你这话还有几分道理,那就先在玉姨娘身边养着吧,我再派两个伺候的人。”

孩子也确实太小了些,该有亲娘在身边。太夫人也明白这个意思,她说抱到康寿园养着不过是给他个庇护,敲山震虎罢了。

“母亲???”

张夫人还想说什么,被纳兰香杳一把拉住。

“祖母说的是,该派几个尽心的人才是。”

她用了极大的力气拉着张夫人的胳膊,示意她别再出什么幺蛾子。

闹了一出太夫人也累了,除了玉姨娘和六公子,其他人都被打发走了。

纳兰疏影拉着哭红眼睛的纳兰素心,给张夫人福了福身,就在院门口分开了。

两个人一走,张夫人一甩袖子,气冲冲的,看都不看纳兰香杳。

纳兰香杳还想生气呢,她自己整了这么一出,没讨到好就罢了,还惹了一身腥。她也不耐去哄张夫人。

张夫人气了半天,发现女儿没过来认错,一时懵了,也不知该怎么发作。反观纳兰香杳气定闲神的,张夫人更气了。

“你,你说说你,居然不帮我说话。”

见她不过来,张夫人上前指责,脸色阴郁。

“今日这事,真的是母亲弄出来的?”

纳兰香杳没生气,很平静的问道。

“我就是想给他们个教训。”

张夫人黑着脸,撇嘴道,想着今日这事是他们运气好,逃过一劫。

“他们是谁,是玉姨娘和小六,还是老三和老五。”

纳兰香杳没好气的说。折腾了半天,出了小六受了罪还给谁教训了?

“这不是,这不是她们运气好才逃过一劫。”

张夫人知道纳兰香杳的意思,张张口,有些欲盖弥彰。

“是谁给你出的主意,这漏洞百出,能嫁祸到她们身上才怪。那东西小六吃了也就难受几个时辰,有什么用。”

都不能一击必中,这漏洞满出的嫁祸明眼人一下就看出来了。太夫人一开始是关心则乱,这才被她带偏,往纳兰素心和纳兰疏影那里想。

若是她没说那柿子的事,得绕多少圈才能想到纳兰素心,首当其冲就该是她的好母亲。

“我就想给他们个教训,又没想真弄死他们。”

张夫人这些日子有些憋屈,更是束手束脚,她知道若真是纳兰晋昳出了事,太夫人第一个不放过她,于是就想让他收点苦,顺便敲打一下庶女。

“那您费这个劲干什么,要是想教训,怎么着不行,你看不惯玉姨娘和五妹,就让她们来站规矩,用的着弄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吗?”

只因是自己的母亲纳兰香杳才肯与她多说几句,若是旁人,说不定还要说一句蠢货。

她也算看清楚张夫人了,年轻时候外祖还没发迹,教养也谈不上,这些年后院人也少,几个姨娘跟鹌鹑似的,说白了也没什么竞争力,张夫人这才能把持后院。

而忠义候,前头的夫人霸道,乍换了张夫人这种温柔小意的也算满意,这才给了张夫人一种假象,以为是她手段高明,这才能把着忠义候。

如今只不过是添了个姨娘庶子,她就稳不住了,更是有些急功近利,也拿不起当家主母的气度。

“母亲,小六您就先别管,祖母和父亲那里都护着呢。日子还长着呢,再说谁就能保证他就会一直无病无灾的。”

纳兰香杳平了平气,只好把话摊开了给张夫人说,让她能明白些。

“知道了,那我先收拾那个贱人。”

张夫人有些应付的答应了。

纳兰香杳也知道,张夫人现在愈发沉不住气了,总要给她找个口子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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