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香杳今年十四岁,只比自己小了三个月,温婉的称呼一声疏影姐姐,温温柔柔的声音,并不让人讨厌。只有纳兰素心脆生生的喊了姐姐,到让她感到倍加的亲切。

“昨个是十五,你二姐姐和你晋谦表兄去了宏安寺,今个儿还未回来。你大伯和姑丈一早上朝去了,晋阳前边有客人也不方便过来。你呀就安心住下,晚上大家一起吃饭,为你接风,到时候再见过他们也不迟。”

张夫人一直亲热的拉着她的手,久久也未放开。

“是,疏影知道了。”

纳兰疏影不着痕迹的将手收回来,除了自家父母,以及逝世的祖母,还有常姑和四个丫鬟外,她并不习惯也不喜欢与人如此亲近的接触。

“三姑娘的院子可准备好了?”

太夫人看似无意的一句话,可一句三姑娘却是将纳兰疏影的身份坐实了。

“都准备好了,就在静思小筑。”

张夫人好似一点都不在意纳兰疏影的疏远,仍旧笑的温柔。

“也好,那地方倒也清静,当年柳姨娘未跟你父亲出府前便是住在那的。可带了什么伺候的人没有?”

太夫人想着静思小筑有一座绣楼,住她一个小丫头也够了。

“只带了奶娘和四个贴身的丫头,其他人都留在了青州的宅子里。”纳兰疏影恭敬的回答道。

“伺候的人是少了点儿,不过没事,让你伯母给你补齐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太夫人还是对纳兰疏影没有带太多人进府很满意,想着往她身边多安插几个自己的人,日后也好拿捏些。

“是,一切听从祖母的安排。”

太夫人满意的点了点头。

“祖母当真是偏心,三姐姐进来后您就安排这,安排那的,我在这儿站了这么久,你连句话都没跟我说过。”

纳兰香杳亲昵的挽着太夫人的胳膊撒娇道。那样子并不做作,动作自然。

纳兰疏影这下倒有些惊讶了,上次回侯府还小,她记得纳兰香杳怎么都不愿叫自己姐姐,只称呼名字,如今到是叫的亲热了,几年不见,母女两个倒是变了不少。

“我平时还不够宠你?”

太夫人戳戳她的头,亲近的态度显露无疑。纳兰疏影只安静的站在一旁。

“母亲,疏影长途跋涉,又说了好一会儿子,也累了,不如就散了吧,以后还怕没说话的机会?”

纳兰如意只觉的那一副天伦之乐的画面如此扎眼。

“也是,小姑娘家家的也累了,哦,对了,我还有事要问三丫头,你们先去吧。”

太夫人抚了抚额,做出疲惫的样子,想来即使有了孙子孙女也还是对这个女儿及为宠爱。

众人敛了敛衣衫,行了礼就告退了,反倒是开始刚刚说话的纳兰如意没走,张夫人眼珠子一转,知道这里边怕是有事,找了个由头又留下来了,太夫人只瞧了她一眼,便由着她了。

“府里忙乱,当时派去的人也没说清楚,三丫头,你父亲的那些产业最后是如何处置的。”

太夫人见人都走了,这才问道。

其实庶子的丧事府里该派个主子前去料理,只是忠义候不得空,张夫人和纳兰如意都不愿自己的儿子沾这种事,最后只派了个小管事去青州。

觉着那边就剩一个小姑娘,能顶什么事,只是没成想纳兰疏影外祖家,齐家那边的舅老爷去了青州,这下小管事就不得用了,就处理些杂事,什么银钱产业那是见也没见着,后边灰溜溜的回来了。

太夫人想再派人去,已经晚了,所以这才直接问了纳兰疏影。

纳兰疏影似有些踌躇,不过还是说道,“父亲临终前将家里产业都交给了舅父。”

“荒唐!”

瓷器碎裂的声音在偌大的屋子里格外的清脆,太夫人将手中的青瓷茶具扔到了地上。

张夫人笑容尽失换上了满满的担忧,一双美目在太夫人和纳兰疏影间来回张望,想要劝却又不知如何开口,进退两难的境地让她演绎的淋漓尽致。

“哼,亲家舅爷还是尽心啊,这是看我们纳兰家没人了吗?”

纳兰如意一脸的不悦,出口毫不留情。本家还在,万没有将自家产业交到外人手里的。纳兰如意在乎的不是银钱,是面子。

纳兰疏影直挺挺的站在那,那手中的白色丝绢被她攥着,皱的不成样子,指甲隔着丝绢似乎要陷入肉里,却,不疼。

早料到会问及银钱产业的事,而上边的说辞商量好的,其实所有的东西都还握在她自己手里,齐文孺不过是担了个虚名。也正因为这事,从前不太来往的舅舅倒是感觉亲近了许多。

“太夫人恕罪,此事确实不怪我家姑娘。”

常姑本来站在外面,听到里边的说的话,自顾的闯进来了。这本来是很不规矩的,不过她进屋后就直接跪下了,到让人不好斥责。

“你倒是说说这事怎么就不怪你家姑娘,这祖母,伯父都在,何时由舅父来管事了。”

纳兰如意冷眼看跪在下面的妇人凉凉的开口。想着那齐文孺还不是仗着老子生前是太师在朝中谋了个缺,虽然与自家夫君官衔一样,却确确实实是个闲职。

“姑太太息怒,老爷也是没办法,当时老爷弥留之际只有姑娘和舅老爷在身边,柳太夫人那些侄子侄孙都借住在府内,他们都巴巴的盼着老爷去了好夺了家产。老爷无奈,只好将所有的事都交给舅老爷处理。”

常姑一边说一边抹泪,倒不是做戏,是真的心疼自家姑娘。想着当时老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