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淤紫色便淡了一分。

红药怕打扰李蝉疗伤,在一旁不敢出声,李蝉却很轻松地唤了她一声。

“红药。”

“阿郎?”

李蝉顿了一下,没再纠正红药的称呼,望着天井框出的一方青空,黯淡的晓色里还依稀有几颗残星。

“你吃了濮水府君的妖身,得了它的神通,也沾了它的妖念。异类相杀,是天道之常,你当时又心怀怨恨,所以,害了六条人命……但不论原因如何,这六人死在你手上,你要做人,就不能忘了这件事,反而更要记在心里。缓过这一阵,跟我去作些补偿。”

红药点头,嗯了一声。

李蝉转过头看她一眼,松了口气。

“阿郎是怕我有心结,我的确有心结。”红药说,“但正因为阿郎有这心,才会救我。”

“我只是借此机会脱身,也省得李昭玄追究。”李蝉摇头,“你不必感激我。”

“我怎么想,那是我的事儿。”红药轻轻笑了,“阿郎,我有件事很想问你。”

“什么?”

“刚听徐达说,阿郎是天人化生,是真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