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凡语塞,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个完整话。

但他还是第一次和鲍夏这么近距离的说话。

而且,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难免会产生一些暧昧的气氛。

不由得,他的目光开始在鲍夏的身上游弋。

“长得真不错!”这是他内心的真实感受。

该瘦的地方瘦,该有肉的地方有肉。说不上国色天香,但也算是个大美人了。

至少比黄鹂要强的多……嗯,尤其是女人味这方面。

突然,寒光一闪,一把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耳边传来威胁之声,“再瞎看,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眼睛?”

“少来这套!”李不凡一把荡开鲍夏的胳膊,转身坐在椅子上道,“看两眼又不会掉块肉。”

“你……”鲍夏咬牙切齿道,“你要不是肖家的人,我早就弄死你了。”

“嗨,那谁让我是肖家的。”李不凡闻言,得意的翘起二郎腿道。

“我懒得跟你废话,快回答我,昨晚你为什么在黄家?”

“我去见黄鹂咯。”

“穿着夜行衣去见黄鹂?”鲍夏挑眉道,“你现在都这么偷偷摸摸的么?”

李不凡愣了愣,心道,这……特么什么意思?合着以前这货都是光明正大的么?

“那你就管不着了,我喜欢刺激不行么?”李不凡打了个哈哈,又反问道,“倒是你,准备和黄翠山里应外合,干掉黄家么?”

鲍夏的目光顿时冷冽了,“你都听到了?”

“哇,你们说那么大声,我想不听到都难。”

“锃……”

鲍夏手中的匕首再次抵在李不凡的脖颈上,冷喝道,“是州主让你监视我的?”

李不凡没有立刻回答,因为他发现,鲍夏问的这句话,信息量有点大啊。

为什么是州主?

为什么是监视?

为什么是我监视你?

而且,你问的这个问题和我问你的问题有关系么?

他迅速的整理着脑海中现有的线索,他明明听到黄翠山说是“司徒州主”的任务。

而西凉州的州主就叫司徒宇。

既然是州主给鲍夏布置的任务,她为何又如此紧张州主派人监视她?

虽然有了头绪,但还不是很清晰,唯一可以判断的一点就是,鲍夏身上应该有两个任务,一个任务是州主给她布置的。

而另一个……就不知道是谁了。

所以,他不慌不忙的用指尖轻轻挪开鲍夏的匕首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你做了什么事,州主自然明察秋毫。

而州主给了我什么交代,那我是万万不能告诉你的。”

良久,李不凡见鲍夏一言不发,而表情异常挣扎,他就知道,这里面果然有猫腻。

随即补充道,“昨晚的事,我还没有告诉司徒州主。”

“真的么?”鲍夏突然瞪大了眼睛,欣喜的看着李不凡道。

“当然是真的,要不然以州主的脾气,你还有几天活头?”李不凡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着。

他现在所做的一切,就是一个字“诈”!

能诈出来有用的信息,对他来说也是好的。

若是诈出来的都是道门的那些尔虞我诈,也不算亏,至少坐实了自己是肖骏的身份,不会引起鲍夏的怀疑。

“那……你能不能替我保密?”鲍夏乞求道。

“保密?”李不凡诧异道,他是怎么都没想到,又诈出了一个信息量极大的话。

果然是两个任务。他心中暗道,装作一副思考的模样,实际上,却是在分析鲍夏这话的含义。

既然鲍夏让他保密,那就意味着昨晚夜会黄翠山的事不能让州主知道。

可为什么呢?

“给我一个理由。”李不凡没有继续分析下去,因为关键信息还不够,所以他准备继续诈一次。

鲍夏犹豫半晌,才吭哧道,“理由……我不能说。”

“不能说?呵呵,那就不好意思了。”李不凡立马变脸,从纳戒中摸出信石。

他知道,鲍夏能接手这样的任务,肯定认识信石。

实际情况也如他所料,鲍夏顿时急眼了,伸手就要抢夺信石。

但李不凡可不是吃素的。

时间道印展开,躲过了鲍夏的抢夺,又收起纳戒道,“你现在要是不给我一个理由,我就把昨晚的事全部告诉州主。”

他现在是笃定了,昨晚鲍夏与黄翠山的见面不是州主的安排。

甚至,黄翠山都不是州主的人。

“不行!你不能说!”鲍夏急了,周身道力汹涌的吞吐道,“即便是杀了你,我也不能让你泄漏。”

卧槽,姐姐,你变脸的速度够快啊!李不凡心中疯狂吐槽,可他不慌,挺直了身子,伸长了脖子道。

“来来来,你杀一个我看看!”

“你……”鲍夏身上的道力汹涌,但却没有杀机。

李不凡得意的看着鲍夏,冯思思跟他说过,肖骏的身上有肖家的道术,若是死了,肖家就能知道凶手是谁。

以肖家的做派,不把凶手赶尽杀绝,怎么可能解了心头之恨?

所以他根本不担心鲍夏会杀他。

“你现在杀了我,肖家不会放过你。

可你若不杀我,司徒州主也不会放过你。”李不凡冲鲍夏挑了挑眉毛道,“不过呢……

若是你跟我坦白真相,我说不定会帮你一把。”

渐渐的,鲍夏身上的道力退去,脸上挣扎的神色越发强烈。

“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必须要跟我签订誓约!”

“誓约?”李不凡愣了,“你觉得你有讨价还价的资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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