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之位还能否得到都是未知数,更何况是帝位。

又如何在今日留下这许多余地,直到最后等杨延登基,才用九歌来行离间之事,毒杀杨延,嫁祸于她。

原本有更为一劳永逸的办法,杨彻断不会这般拎不清,舍近求远。

可若不是杨延,那这个人是谁?

李绥很明白,今夜布局的这个人,便是日后那个以九歌母子构陷于她的那个人,从他今日的行为而言,若他不打算毁掉她与杨延的联姻,便能反观出她与杨延的联姻与他而言或许是有益的,甚至是可以加以利用的。

到底,会是谁——

“郡主——”

就在此时,玉奴已然行色匆匆而来,凑到李绥耳畔,以极低的声音道:“今夜的事的确有问题。”

“云岫姐姐方才看了,说这香灰原本是普通的白檀罢了,但里面掺杂了些旁的东西,似乎是西域那边独有的一种香,若单独用倒没有什么,可偏生和那西域盛产的蒲桃酒用起来,便会有催生情意的作用。因而西域只有一些并不正经的酒肆胡姬才会以此招揽客人。”

听到这里,李绥移开眸子,转而看向案上因微风而闪烁飘忽的烛火,过了片刻才缓缓出声道:“那你便去暗中查查,今日那倒香炉的婢女这些日子都与谁有所接触,再对一对时间,看其中谁这些日子又正好是出过府的。”

“是,只是郡主,奴婢担心那婢女是否会有人于她不利?”

李绥闻言摇了摇头,拾起手边的茶杯抿了一口随即道:“今日岚皋院方出了事,若再死一个婢女,只怕反惹人疑心,布局之人断没有这般愚蠢,但难保日后不会,你便派人好生盯着,若遇着急事,可便宜行事。”

“奴婢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