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本侯不过是”

容颜再次打断他,“不过就是你府上的人厉害呗,你说,是你府上的下人厉害,还是你儿子厉害,既然这么厉害!”

“陛下,不如请永安侯府上的这位厉害人到长平关去试试,这样的人才可不能够随便埋没了,不如让其到战场上去发光发热,说不定还能立下不世大功呢!”

永泰帝便问道:“永安侯,不知是府上哪一位呢?”

帝王的声音就如一把铁锤锤在他心头。

说下人不行,养出这样厉害的下人,是何居心?

若是说出是赵文做的,人要是送去了长平关,又如何还能够回得来。

就凭赵文的本事,就算是容家不报复他,他也活不了几天。

真真是左右为难。

都是敌人了,难不成还要好心放过对方一马,然后让对方积攒足够的力量,然后来对付自己不成?

容颜冷冷地看着他,每说一句话就往前走一步:“还是说,永安侯看本郡主很是不顺眼,特意派了人跟踪本郡主,千方百计,想方设法的,就是想要找个机会参上一本,好置我于死地?”

这几句话说完,人已经来到了永安侯面前。

永安侯身体不由得略微的后倾,等自己察觉到自己竟然是被一个黄毛丫头的气势给镇住之后,是又羞又恼。

可不等他说话,容颜又来到了已经两股战战的刘御史面前。

“本郡主打人,自然是有道理的,逆势御史,监察百官,不要鬼鬼祟祟的,整日只知道盯着后宅女眷之间的一点小事!”

殴打当朝将军之子,还把人打得卧病在床,当然算不上小事,可现在的情况,还真就是小事了。

“昭阳郡主!”

容颜闻声看向说话的人,正是吏部尚书白伯清。

“这里是金銮殿,郡主此番立功,陛下恩典让郡主到殿上说话,不是让郡主在这里随意胡搅蛮缠的。”

“刘御史和永安侯参奏之事,却也并不是无凭无据,不过是不知道其中关节罢了。就算是二人误会了郡主,郡主也不应该如此咄咄逼人。”

“再者,老夫也要问上一句,郡主质问永安侯如何得知郡主之事,那郡主又是如何得知这金銮殿上的事情呢?

距离永安侯两人参奏郡主,到郡主上殿来,时间并不长,郡主如何得知这殿上发生的事,还知道的如此的详细?”

刘御史仿佛是抓到了容颜的错处一般,“白大人说的对,郡主是如何知晓的?”

容颜看都不看他们,只看着龙椅上的人,“陛下,臣女当然是听人说起的啊!”

“听谁说起的?”白伯清当然是不可能这样轻易的就放过这一个可以攻击容颜的机会。

她拉长了声调,“当然是……”

就在白伯清等得有些着急的时候,永泰帝道:“是朕特意着人告诉昭阳的。”

“前些日子昭阳郡主就已经来禀告过,这一次和耶律冲的生意,有人跟踪,只是不知道那跟踪的人是什么目的,才一直都没有将人给揪出来!”

当皇帝的,自然不需要解释自己为什么要将朝堂上的事情告知其他的人。“只是,没有想到这人竟然是永安侯!”

永泰帝说这话的事情声音很轻,可却像是有万钧的重量压在了永安侯的身上。

“白尚书,你是吏部尚书,目光不要总是盯着陈年往事,不然,朕真的得好好考虑这个吏部尚书是不是得换人做了。”

白伯清一惊,“陛下,臣不过是”

“好了。”永泰帝不耐烦地打断他。

当他不不记得呢,因为昭阳,他的那个嫡长女还在家庙里待着呢。

“刘御史,既然你这么喜欢抓着女眷的事情不放,就好生的回家去教养自家的女儿吧!”

一句话,竟是就将刘御史给罢官了。

“陛下!”刘御史惊呼,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整个人摇摇欲坠。

群臣哗然,竟然只是因为参奏了昭阳郡主,陛下就直接将一位御史给罢免了吗?

“陛下!”有言官出列想要为刘御史求情。

永泰帝看都不看,将目光放在永安侯身上。

好一会儿才道:“永安侯你可知错?”

永安侯低头,“微臣知错!”

至于知道什么错,那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帝王是怎么想的。

要是帝王站在他这边,事情就是一个误会,大事化小,帝王不愿,那便是小事化大。

永泰帝宠爱容颜,但是不代表他是一个没有原则的昏君,只是在一定程度上偏袒自己宠爱的小辈而已。

罢免刘御史也是因为他在其他方面还犯过不少的错,这事情就是打翻船只的最后一支羽箭。

他不是一个不念旧情的人,永安侯年轻时也是忠良之臣,只是年纪大了,这些年,有了一些别样的心思。

“既已知错,罚俸一年,另,上请罪折子!”

作为一个侯爷,一年的俸禄可不少,更别说永安侯身上还有别的一些职位,可算是不小的一笔银钱了。

不要被电视剧误导了,觉得罚俸禄不严重,实际上那都是有区别的。

许多家底不够丰厚、所在位置又不是什么有油水的官员,罚了俸禄,那还真是一个不小的问题。

而高位的官员,一年的俸禄更是不小的一笔银钱。

永安侯不至于因为一年的俸禄变得捉襟见肘,但总归是心里不好受的。

而一道请罪折子,更是让其脸上无光。

臣子上请罪折子其实不是什么少见的事情,序偶多时候官员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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