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就得了别人的好，没有理由再去多讨一分了。
鹿爸想到那个从小就叛逆的不行的鹿呦呦，今早竟然嘱咐阿姨熬了一锅粥给他喝，他内心就有点触动。
他忽视鹿呦呦，其实是因为不想看到她身上那点前妻的影子。
她性子野，像他年轻的时候，但是她的眉眼，像极了他前妻。
冷峻立体的眉骨，眉梢微挑，给人的感觉机具侵略性。
没有那种小女人的柔。
自然从来都没有贴心小棉袄过。
但今天早上，鹿爸第一次知道，藏在鹿呦呦心底的那种感情其实是有的，被一道很厚很结实的冰封住了。
以前他不知道，但是现在他看见了。
“我懂。”
鹿爸低头叹息一声：“也是我，亏欠她了。”
离婚这种事，最伤害的还是孩子。
“嗯。”
冯姨喝不下太多，看到他听进去了也就不讲了。
“我睡一会。”
她疼的发颤，额头冒着汗，但是语气却平稳，没露半分。
国庆七天，鹿呦呦马不停蹄地补课。
因为高一的知识点不算多，她又立志要从头再来，除了吃饭时间，她几乎都在赶进度，终于在月考前把高一的知识点过了一遍。
“虽然是粗略复习了一遍，但是你的基础太薄弱了，题量训练没跟上，月考的话尽力就行。”
这次她上的是一对一教学，学费贵点，但是能真实地照顾到鹿呦呦的情况。
补课老师第一次知道云城一中的学生竟然连二次函数都分不清的。
这几天也是煞费苦心，给她讲了不少初中基础的题。
鹿呦呦虽然尴尬，但是也没羞地退出。
“说了要坚持的。”
她把之前林深给她发的那张照片洗了出来，裱在相框里放在书桌上。
林深穿白色衬衫，站在红旗飘扬的国旗下，身姿挺立，昂首挺胸。
鹿呦呦轻轻拂过，勾了勾唇背上书包去考场。
“考糊了考焦了，考得我们哇哇叫了。”
出考场，祁安几个吊儿郎当地喊着口号，他们看到几步之外的林深，一把勾住：“咋，没找我们呦姐？”
这回随即考场，林深和鹿呦呦一个考场来着。
说来也巧，以前想在一起偏不给，现在不想彼此打扰却分到一个班。
林深扫了眼前面匆匆跑过去的鹿呦呦，叹了口气。
“我又要走咯。”
“咋，比赛又开始了啊？”
林深要去国赛的事不是秘密，大家以为他考完月考再走的。
“怎么这么快？”
林深耸肩，他在心里无数次的想，自己如果跟鹿呦呦在一起了，他要抱着她，亲亲她，然后带着她怎么怎么样。
但是现在……
只能看着还不能靠近，一靠近就要炸毛，还得发脾气。
这谁能忍？
林深表示他不能忍。
“去拿第一去了。”
与其在这里虐自己，不如去考场上虐别人。
“完美。”
林深去申请请假流程了。
牛头不对马嘴的几句听得祁安稀里糊涂：“他说啥？”
跟过来的李泽祥耸肩：“林神说他想快点拿奖金了。”
祁安大彻大悟：“哦，是想请我们吃饭了是吧！”
“哈哈哈！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