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走……”
林深听懂了。
“所以，连见面说话都不能吗？”
鹿呦呦沉默。
“所以，是连普通的同学关系也不能保持吗？”
“所以……”
所有的所以都化为泡影绕在林深的喉间不能吐出。
“那……”
“林深。”
鹿呦呦打断林深的絮絮叨叨。
她忍了忍眼里的温热：“你相信我吗。”
你相信吗？
林深停了一下，然后无比郑重地对着电话那头的鹿呦呦说：“我相信你。”
“我也相信我自己。”
相信自己喜欢的人，一定也是那么的喜欢着自己。
双向奔赴。
“那……”
林深长舒了一口气，抬目看向远方云遮了半边的月亮：“你要记得想我，以及……”
鹿呦呦那边等着林深后半句话等了好久。
“以及什么？”
林深抿了抿唇，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然后掩住耳麦轻声道：“能不能亲一下你男朋友。”
“什么啊。”
所有的不舍和失落瞬间化为泡沫，鹿呦呦隔着屏幕都烧红了脸。
“你还不是呢……”
“我不管。”
林深侧耳哄着：“就一下。”
“你想啊，你要晾着我一整年呢，提前收割利息什么的，应该不过分吧。”
林深轻轻添了添嘴角：“那要是不答应的话，我就……”
“mua~”
鹿呦呦用手背贴着发烫的脸，低头看着自己脚边：“可以了吧。”
林深勾唇，静了音在那边笑。
“嗯。”
“那……挂了。”
鹿呦呦没敢想，暂时告别能告别成这个样子。
她迅速挂了电话以防林深再说出些什么惊天动天地的话。
把手机扔在一边，她跌到在床上把脸埋进枕头里。
亲男朋友什么的，真是羞死了。
……
国庆第二天，鹿爸回家了。
他一身的疲惫，拖着步子从门外走进来，鹿呦呦正在喝粥。
家政阿姨今早来的特别早，煲汤炖补品，弄了琳琅满目的一大桌子。
鹿呦呦知道这是给谁吃的。
她也由此松了口气。
毕竟只有人好好的才能有胃口吃这些不是吗。
冯阿姨挺过来了。
鹿呦呦心里不知道什么感觉，她虽然仍然有排斥，但是心里的那点愧疚使得她没办法再像之前那样肆无忌惮地去对待她了。
所以她默不作声地吃自己的饭，然后打了电话给刘助理，让他再给自己找补课老师。
“吃点再走？”
阿姨端出来了一碗清粥给鹿爸。
鹿爸找来充电器，给关机了的手机续上电，然后按了按眉心坐下来吃饭。
“怎么就喝粥？”
鹿爸看着碗里干干净净清清淡淡的白粥，皱了皱眉。
阿姨愣了一下：“那个呦呦她……”
“我自己想吃的。”
鹿呦呦喝了一碗，又要一碗：“阿姨，还要。”
“诶好。”
阿姨瞧了眼父女俩的脸色，乖乖遁去厨房。
鹿爸斜了眼鹿呦呦，没说话，就这旁边的肉松喝了一碗。
胃里舒服多了。
昨天一家人谁也没好过，连顿像样的饭都没吃过。
鹿呦呦看着鹿爸把粥喝掉，然后刘助理也来了，她拎起旁边的书包起身。
鹿爸冷喝：“去哪？”
匆匆走进来的刘助理停了一下，开口解释：“那个，呦呦约了补课老师，9点。”
他扫了眼手表，8点45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