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安跟李泽祥一起反驳。
老妖到嘴的话停住了。
“行行行，她没参与，但你们俩参与了吧。”
老妖坐在办公椅上，敲了敲水杯盖。
祁安松了松表情，垂下头看着脚尖，破罐子破摔：“嗯。”
老妖又噎了噎。
“下次这种事上报就行了，不要去乱凑热闹，那人那么多，要是出现踩踏事故怎么办？”
老妖喝呷了口老茶：“罚你们俩个去扫厕所吧。”
“什么？”
祁安跟李泽祥不可置信。
“什么什么？厕所没水了，那总不能不冲吧，也不知道是谁上的厕所，臭的要死。”
老妖白眉一蹙，尖声挑剔：“拿那个盆，去楼上那边接点水冲。”
说完他就从办公室角落的洗水台上卸下个洗脸盆。
拿着蓝塑料盆走上楼顶的祁安还有点气不过。
“我说这老妖是他妈什么意思啊！”
“我看他就是公报私仇，以权谋私！”
李泽祥任命地接了一盆水，大冬天的踩着湿哒哒的鞋子在水泥地上走，一带一串的水珠。
“走吧，快点搞完回去了，冷死我了。”
李泽祥率先下楼。
祁安撇嘴，跟在后面一脸不爽。
“破东西。”
“行了行了，别骂了，快上课了。”
大课间本来是跑操的，因为取消了，所以休息时间就长一点。
祁安“哦”了一声，垫着脚跑下楼。
“唰”“唰”两声，臭气熏天的厕所终于干净了。
祁安为了报复，冲厕所的水星子溅到盆上也没给洗。
“我叫你以权谋私。”
祁安勾了勾唇，撸着袖子过去敲响办公室的门。
“进。”
听到声音的祁安瞬间换了个脸色，无比乖巧道：“老师，已经打扫好了。”
李泽祥跟在侯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行，你们把盆放回去吧。”
祁安点头，低头奸笑着放了回去。
“我靠，牛啊你。”
李泽祥俩人一起跑回楼道又去使劲搓了一遍手。
“好冷好冷好冷。”
祁安蹲在楼顶洗着手，手被冻得通红，这边脖子里一直被灌冷风。
“啊这怎么怎么冷啊。”
祁安缩了缩脖子，拿胳膊擦了擦额角。
“我丢？下雪了？”
两个人抬头，像雨一样的小雪花飘下来，刚开始是一点点，俩人抬头张望的这一会，雪花已经大了起来。
“哇啊啊啊啊，真的是下雪了啊。”
教学楼窗户上探出无数个小脑袋，他们伸手感受着冰凉的触感，雪花落下化在手上，成了一滴小水珠。
“哇，下雪了！”
5班的人纷纷跑出去看。
祁安跟李泽祥俩个跟傻子一样在教学楼顶楼接雪。
刚才还人烟罕至的室外瞬间融入了一大群玩闹的学生。
“呦呦，下雪了。”
林深放下书，敲了敲趴在桌子上睡觉的鹿呦呦。
鹿呦呦一个课间都很安静，乖乖地趴在桌子上睡觉。
教学楼顶漏水的事她都没出去。
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叫自己，鹿呦呦强撑着睁开眼睛。
教室里白空落落一片，就零星几个同学趴在窗边。
“嗯？”
她有点晕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