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课桌的平安果，鹿呦呦愣在了原地。
林深从自己书包里拿出一个苹果，上面还有一头麋鹿的图样，他含笑弯唇，眉眼清隽：“小鹿同学，圣诞快乐。”
他的苹果也是刻图样的，但图样是一头小鹿，在草原上蹦跳。
鹿呦呦怔怔地接过，低头看着手里的苹果，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嘴唇蠕动，她摸着苹果光滑的边缘，抬眼扫了眼林深。
他穿一件白色的毛衣，尖俏的下巴蹭着毛衣领子，嘴边含笑，深褐色的瞳孔倒影着鹿呦呦的影子。
“谢，谢谢。”
鹿呦呦耳尖微红，低头道谢。
林深撑着下巴坐在自己座位上，语气慵懒：“唔，有没有我的礼物呀？”
像在撒娇。
鹿呦呦瞬间脸色爆红。
她慌忙伸手遮住课桌，里面还有张坏了的贺卡。
她扫了眼手里这个精致的平安果，又想起自己那张巨丑无比还不亮了的贺卡，支支吾吾道：“我我没……”
“这个不是你的呀？”
林深指了指她身后课桌面上露出一角的贺卡。
鹿呦呦慌忙回头。
“这怎么在这里？”
她记得她明明……
哦，想起来了，课桌里都是苹果，林深一定是看到这张贺卡了。
鹿呦呦破罐子破摔：“你都看到了。”
她靠在课桌边，抽出那张零碎贺卡。
红色的大蝴蝶结迎风而动，从林深面前一闪而过，强势霸占视线。
林深“唔”了一声，拖着长长的尾音：“小鹿同学连写贺卡都这么没有耐心哦。”
靠。
鹿呦呦咬牙，差点把大蝴蝶结都拽掉。
谁能告诉她，林深今晚这是犯哪门子抽？
这语气是从哪家小倌馆里跑出来的。
但鹿呦呦心里是这么吐槽，但耳朵还是很不争气地红了又红。
虽然很不正人君子，但这小尾音真他妈好听啊。
鹿呦呦咬咬牙，盯着林深热烈的目光从课桌上捡起只笔，趴下把那写了一半的贺卡补上。
“To林深：
祝你圣诞快乐，万事胜意。
From鹿呦呦”
“给你。”
上课铃响，鹿呦呦的贺卡也最后落笔。
她慌忙塞给林深，掩面做坐了回去。
反正送出去的就是别人的了，怎么丢脸都不是她。
林深心满意足地接过了这张贺卡，夹在书里一起带上了讲台。
鹿呦呦把林深送的平安果放进书包里，课桌里还有的那些她挑了几个看。
有刻平安的，又刻爱心的，还有没刻字的。
都不是刻有小鹿的。
鹿呦呦开心了。
她低头贝齿咬过下唇，勾着笔开始写作业。
晚自习下课，9点半，祁安跟李泽祥嗖的跑过来打趣。
“哥，都不给我啊。”
李泽祥自己分完了一带苹果，倒是没收到几个回赠的，可怜巴巴地来找林深要。
毕竟他苹果多的没处放不是。
林深正把鹿呦呦的贺卡架着放进书包，闻言抬眼：“我可没有了。”
“怎么会，呦姐那么多不都是你给的？”
林深轻笑：“是啊，都给她了。”
李泽祥跟祁安愣住。
几秒后——
“呕！”
“胖子你恶不恶心。”
“恶心倒不恶心，就是晚上饺子醋倒多了，酸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