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过完，天气转冷，云城这座小城也盼来了冬天。
“你们买平安果了吗？”
裹一身大棉袄的李泽祥从家里拎了一袋子的苹果，就站在门口挨个发。
谁先吃完饭回来了，谁就能得到一个红彤彤的大苹果。
当然，只要是美女，就算不是美女也行。
12月下旬，云城一中的红色雕塑也沾上了点点白茫。
冰霜在夜晚悄悄攀岩，为红色的凤凰添上青白色的冬衣。
“那个……请问有苹果卖吗？”
学校小卖部里，鹿呦呦站在门口站了好久，等到快上课没人的时候她才跑过去。
小卖部的阿姨抱歉地开口：“不好意思啊，都卖完了。”
今天是平安夜，学校里的娃都兴这一套，买什么平安果送人。
他们上面也是看准了商机，提前订了一批刻字的苹果过来，一个卖十块十五的都被疯抢干净了。
像鹿呦呦这样来得晚的，是铁定抢不到的了。
鹿呦呦失望地退回去，又不愿意放弃地在小超市里张望一圈，试图找点什么的东西替代一下。
阿姨看出她的意思，开口道：“要不同学你买张贺卡吧？写个祝福什么的也可以的。”
说着，她便从透明橱窗底下拿出一叠花花绿绿的贺卡。
抽出一张最花花绿绿的递给鹿呦呦：“这张好看。”
鹿呦呦扫了眼，心情复杂。
大红色的蝴蝶结横在卡片中央，打开来以后是立体的绿色圣诞树，橙黄的灯闪闪发亮。
鹿呦呦：“……谢谢，不用了。”
鹿呦呦转身回去。
她本来没想着要送点什么给林深，毕竟她也不过什么圣诞节。
但今天下午吃晚饭的时候无意间瞥了眼林深的课桌。
小女生偷偷摸摸塞进去的礼物都快要撑爆桌洞了。
鹿呦呦回教室的时候正遇到祁安跟李泽祥两个门神一样站在门口。
祁安要了一口苹果，“咔嚓”一声清脆的很。
“呦姐，吃不？”
祁安从李泽祥袋子里挑挑拣拣，挑出个最大最好看的。
李泽祥“嘿嘿”笑了两声，又挑了个大的送过去：“呦姐，一个够不，要不要再来一个？”
“好啊胖子，你舔我呦姐！”
鹿呦呦都没来得及接过祁安手里的苹果，祁安就因为不爽李泽祥对鹿呦呦献殷情而跟他掰扯起来了。
结果就是两个人的苹果都没送出去。
“呦姐得要我送的。”
祁安要了一口苹果叽叽歪歪。
“凭什么，我给呦姐苹果怎么着你了！”
“怎么着？我不准！”
“狗屎，你拿的苹果也是我的！你还给我！”
两个人你争我抢，鹿呦呦倒是被晾在了一旁。
“诶。”
鹿呦呦叹息一声，摇头无奈走进教室。
果然，还没走进教室呢，林深桌子上已经被全部攻占了。
各种包装的苹果堆成个小山，教室后门还不时有人窜进来塞一个。
林深人倒是不在，不然都不知道怎么放胳膊。
鹿呦呦站了两秒，扭头就朝小超市跑。
“阿姨，那个……贺卡给我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