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呦呦，你别以为自己这次数学考得还不错，你还是总分排名倒数我和你说。”
老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不止鹿呦呦，连有些同学都看不下去了。
“不是老师，我们下节课要排练啊。”
“排练什么？就那个合唱吗？合唱比赛赢了能给你们高考加几分？”
老妖也是不能落面子，把书本往讲台上一扔就猛拍了一下桌子。
一提到高考，底下同学又不敢吱声了。
鹿呦呦轻笑，仰头讥讽：“可以的，合唱没什么用是吧，要不你跟学校申请一下，合唱比赛我们不参加了，毕竟您讲题最要紧，少一分钟就超不过1班的那种。”
“噗。”
刚还憋着气的同学登时没忍住，一个个忍俊不禁。
虽然说他们班来了个林深，但林深一人之力也不可能把全班平均分拉到跟1班一样的水平，鹿呦呦这话简直就是在嘲笑老妖自不量力。
老妖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捏着桌子边缘的手气得发抖。
扫了眼底下一个个想笑不敢笑的，深吸一口气铁青着脸色走下讲台：“去去去，你们去练。”
老妖前脚才出教室，5班后脚就响起一阵欢呼：“耶！呦姐威武！”
“哇咔咔咔，憋死我了，我要去厕所！”
“我也要去！”
一半的同学都跑去了厕所，，临走前还不忘佩服三连：“呦姐虎虎生威，呦姐威武！”
“呦姐虎虎生威！”
“呦姐牛批。”
被莫名其妙按了个“虎虎生威”的名号的鹿呦呦：“……”
你才虎虎生威，你全家都虎虎生威。
鹿呦呦白了眼，回头刚好瞥见憋笑的林深，又是很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径直朝图书馆走去。
“诶？”
林深轻笑了声，赶紧跟上去。
“呦姐虎虎生威？”
他双手插兜，步伐轻松地跟在鹿呦呦身后。
鹿呦呦不想理他，瞥了眼幸灾乐祸的某人掉头就走。
“别走那么快啊。”
林深喊了喊，快步跟上去，歪了歪肩膀低头凑过去；“恭喜。”
莫名其妙被恭喜了的鹿呦呦歪头：“？”
林深眨了眨眼：“就考试呀，考得不错。”
“年级第一跟我一个考倒数的人说考得不错？你是觉得我真不在意成绩吗？”
鹿呦呦停住，皱眉盯着林深。
“不是。”
林深哑了哑：“凡事不是都是一点点进步的吗，这次比上次有进步，就已经很棒了啊。”
板着脸的鹿呦呦没说话，一双眼盯着林深一眨不眨。
林深被看的心里发毛，嘀咕了两句：“难道我恭喜也有错？”
他惨兮兮地抵了抵舌尖，眼底闪过丝慌张：“那……”
他道歉的话还没说出口，鹿呦呦没憋住，表情崩开轻松起来：“逗你玩呢。”
她侧头笑了笑，风一吹，发梢微扬，她抬手勾起架在耳后，踢着步子上楼梯：“谢谢。”
真挺谢谢林深的。
她不好意思问他题目，他就借着给别人讲题的时候讲给自己听。
她其实也懂，那么简单的题，他没必要讲得那么详细的。
林深怔了怔，眼底微蕴：“不用和我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