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祁安没想到林深这小子说起骚话来这么有一套。
不过迄今为止他身上发生的什么事祁安都没想到。
这学霸好像从见面第一天就干些不太符合他人设的事来。
祁安带着看好戏的表情转过脸看鹿呦呦。
鹿呦呦仰着头，神色复杂地盯着林深看了两眼。
“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一个小老头模样的老师急匆匆赶进来。
这一层楼一共四个班级，5班和6班的声音太大了，大到老师们不得不提早一点来。
5班的班主任走进来，鹿呦呦的话被打断。
“大家安静。”
教室里本来很安静，但是他一进来，大家就又都不淡定了。
“我靠，昨天就听说我们班主任是他，没想到还真是。”
前面两排同学转过头来交流，语气和表情看起来不那么轻松。
“这老师怎么了吗？”
问话的是个女孩子，坐在祁安前面，大概没有提前关心过自己的班主任。
“老妖啊，老妖认识不？我们一中最恐怖的老师之一。”
老妖是绰号，他本名姓童，取名叫建国。
那个年代的人取名字都简单，建国后的就叫建国，“东方红一号”发射成功的那一批就叫卫星，简单好记。
童建国60年代的人，教书到现在也到了该退休的年纪了，没想到这最后一届就被鹿呦呦他们碰到了。
老妖教数学，虽然人风评不好，但是带得班级数学成绩都不错。
怪事一件。
每一届的学生想举报都举报不了。
一茬又一茬的学生怨声载道。
“艹，真是倒霉。”
男生目光撇到了后两排的鹿呦呦，低咒了一句，可怜巴巴地又转了过去。
林深在老妖进来后就坐到了鹿呦呦右手边。
这会儿杵着胳膊侧头看她。
鹿呦呦懒散地撑着下巴，感觉到隔壁不容忽视的视线，转过头去。
挑眉。
林深轻笑一声：“真见面了，小鹿同学。”
他说过，明天会见的。
鹿呦呦僵了下，旁边人那句“小鹿同学”在她耳朵里晃了好一大圈才堪堪停住。
她挠了下耳朵，默许似的点头回应：“哦。”
林深笑得更好看了，但也就一下，笑了一下后他就放下胳膊坐正了。
眼神专注地看向讲台上的班主任，听得认真。
他好像，看谁都那么认真。
直视着别人的眼睛，真诚得让人心晃。
鹿呦呦顺着他的目光，难得地看向讲台。
老妖正在例行班主任的开学第一课演讲。
“同学们，我，童建国，就是你们以后两年的数学老师兼班主任了，我不管你们之前都是谁带的，习惯又是怎么样的，到了我的班级，就要按照我说的做。”
啧，第一句就得罪了一大茬的学生，不愧是他。
先前那个男生撇了撇嘴，想转过头来翻个白眼，撞到鹿呦呦直愣愣的视线后又把翻了一半的白眼默默收回，吐了吐舌头转回去坐好。
诶嘛，这位姐今天竟然会看讲台，真是不可思议。
鹿呦呦旁边的祁安倒没在听，他还在百思不得其解，林深这大神到底为什么来5班！
其实不止他，班级里的人都很好奇，但是碍于老妖在，都不敢问。
那感觉就像是一团蚂蚁，在你心上拱来拱去，又难受又恶心。
翻来覆去，祁安直起腰，戳了戳鹿呦呦。
撑着下巴的人懒洋洋地转过来，眼皮耷拉了一半。
她也想听，奈何讲台上那位讲得是真催眠。
祁安没在意鹿呦呦的表情，悄咪咪凑过去：“呦姐，你说林深到底为啥啊？”
鹿呦呦长睫掀起，眼珠子转了半圈瞥向认真听讲的林深，语气淡定又困倦：“大概，是真没作业抄吧。”
“……”
祁安：信他的鬼话，这种人需要抄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