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尊大印之上,文气浩荡,有字印如同铁锁横空,虬连而下。

不过其上鼓荡的气息依旧没有脱离三品的范畴,所以老人也并不觉得会给自己造成多大的麻烦。

但是当拳印相碰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想错了。

特么的这个印章之上,,居然有一股奇怪的力量,顺着自己拳头和印章相碰触的地方,向着自己轰然袭至。

而自己体内鼓荡的气血,在被这股力量触碰到之后,居然开始了缓缓消散。

斑驳的金色光点,从老人的右臂映现,金光越发璀灿。

星星点点的点缀而下,老人的面色也越发的难看,伴随这印文困锁。

这一只右臂在大印的轰击下,无力垂落。

“好你个李顺致,居然还藏了这一手!

这不是你法修的手段!

旁边还有哪位高人在此?!”

老人一声怒喝,随机举起左手持着的拐杖,直接将大印轰飞。

右拳背到身后,眉头紧锁,冷冷地注视着李顺致。

同时神识不断的在四周寻回搜索。

李顺致也是微微一愣。

他刚刚是听到了王子渊的传音,这才对这个宣太后的亲侄,雄踞宗正署宗令之位长达三十年的老人动手的。

不是法修的手段?

等等!

李顺致脸色有些难看。

王子渊如今修为尽废,能给自己传音吗?!

随后也来不及多说什么,立刻转身,向着廷尉署内部的署狱方向狂奔了过去。

“李顺致,给老夫站住!”

而李顺致却是理都没有理芈存,身形转瞬即逝。

芈存怒喝出声,但是身形却没有动,脑海中思绪翻涌。

刚刚出手的人,虽然不清楚具体修为,但是能如此轻易的消磨自身的气血。

这种秘法,倒是有点像月氏的灵诡之术,但却又有些不同。

月氏灵诡出现,定然伴随着符印涌现,而且阴冷至极。

这道金光却是光明伟岸的惊人。

自身的气血不像是被吞噬,更像是被暖阳消融。

“芈老,这李顺致慌慌张张的,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刚刚急忙闪身躲到一边的赢况出现在老人的身畔,弯腰恭敬的询问。

视线却是似有似无的扫到了老人垂落的右臂之上。

芈存的独眼之中射出了一抹凶光:

“自然是出问题了!

今日有高人在此,刚刚老夫险些吃了大亏。

你也别遮遮掩掩的了,如果出现了什么意外,你心里清楚后果如何!

走,我们直接进去。

我到要看看,这个李顺致在搞什么鬼!”

而听着老人的话,赢况微微一怔。

苦笑着点头恭敬回应。

而芈存眯着眼睛,扫视了一眼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身影。

脸上的表情越发冷速,冷哼一声之后,便杵着拐杖迈入了廷尉署的大门。

廷尉署的几位署官也想着要不要挡住这些宗正署的人,但是自家的廷尉大人都不见了,也只得让行。

外侧围观的秦民,正在对着廷尉署放任宗正署的人进去捉拿王子渊而指指点点,低声议论。

人群之中,一身黑袍的白止嘴角微勾,手指间一点金光闪烁。

刚刚自然是他出的手。

李顺致帮过白家几次,白止心中自然记着。

刚刚那个老头,虽然不过是才踏入二品境界,但是也绝不是李顺致可以抵挡住的。

白止索性顺便先给李顺致解个围,正好试验一下自己体内的王种灵诡。

至于接下来嘛,白止双眼微眯,希望王子渊会按照自己和他说的来吧。

廷尉署的署狱之中,李顺致出现在最里侧的一间简陋的牢房之中。

牢房内部的陈设,都是寻常的木材,且大多已经老旧腐烂,似乎一掌就能拍断,散发着难闻的腐臭气息。

王子渊就坐在一具破旧的木板床上,呼吸平缓,眼眸微合。

李顺致迅速看了过去,王子渊似乎没什么事的样子,让李顺致心中暗舒了一口气。

王子渊此时一身青色长衫,似是察觉到了李顺致出现,睁开了双眼,缓缓起身微笑道:

“李大人,怎得这么快就来寻我了?

是想审讯在下,还是?”

王子渊话没说完,芈存杵着拐杖出现在王子渊的视线中。

脸上挂着冷笑:

“王御使,当真是好大的威风啊~!

来随老夫去宗正署走一趟吧!”

王子渊眸子微眯,未有动作。

李顺致怒喝一声:

“你休想!”

......

最后,在一众秦民的围观之下,王子渊出现在廷尉署的大门前。

随后,身上缠绕着镣铐,被锁进车笼之中,从廷尉署被拖到了宗正署。

而廷尉李顺致,身受重伤。

但是,未过晌午,咸阳王宫之中,迅速奔袭出几道身影。

其中,就有极少离开王上身侧的老侍人,赵焕!

而在他人的眼中,这位从年幼时期就服侍着秦王的老侍人,向来淡漠的脸上第一次露出凛凛的怒意。

数位谒者,跟在了赵焕的身后,脸色也是都极为不好看。

这样一处人马,最后停在了宗正署的署门之前。

随即一个消息迅速传了出来。

被秦王明言擒入廷尉署的当朝御使王子渊,被宗正署的上任宗令芈存强行接到了宗正署。

甚至是用牢车,当街游行。

失去了法家修为的王子渊,因为受不住当街游行的羞辱,于宗正署中气急而死。

消息一出,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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