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

刘府中刘彦铎醒来之后便『性』情大变,整日将自己关在屋中谁人也不肯见,屋外刘夫人站在门口哭求道:“四郎,四郎,母亲知你心里苦,可这神医是你三姐寻来的,母亲求求你就让大夫替你瞧瞧吧!”

刘夫人的三女嫁到了西北镇北将军府,自知晓弟弟出了祸事之后便立即便寻神医想要替刘彦铎治疗腿伤。只是刘彦铎自被接回刘府之后许是明白腿伤治疗无望便再也不肯让大夫医治了。一时之间刘府中皆似乌云蔽日阴霾不散。

一旁的丫鬟婆子扶着伤心得快要昏倒的刘夫人亦跟着哀求着:“少爷,您开开门吧!”

屋内刘彦铎睁着一双无神的双眸静静的躺在床上望着帐顶,仿若听不见屋外的一声声的哭求声。不知看了多久,眼泪不知不觉的便顺着脸颊留了下来,刘彦铎无声的在那哭着,半晌过去却又有接着哈哈大笑了起来。

昔日风流消散的公子哥一夕之间便犹如被打入凡尘,一条断腿,哈哈哈,刘彦铎攥紧钻头一下下的捶着身侧的床榻,刘夫人在门外听着屋里的动静只觉浑身的凉意都聚集到了心头,于是她再也顾不得其他,使人强行破门而入。

刘夫人一进门便伏到儿子床边哭道:“四郎!四郎你看看母亲!”

然任凭刘夫人如何哭喊,刘彦铎却是再也不肯出声,只直直的呆滞的望着帐顶,刘夫人见状心如刀割,于是眼神恨恨的擦了擦泪犹如下定决心般起身对刘彦铎道:“四郎,我苦命的四郎,你放心,母亲便是拼了这条命也定要为你讨回公道!”

刘夫人说完便起身去了刘老爷的书房,平日里她是甚少这般不通报便前来的,只是今日守门的小厮见刘夫人脸『色』冰冷,于是便只躬身退到一边不敢阻拦,刘夫人进去的时候,刘老爷正满面愁容的与幕僚说着话,见刘夫人脸『色』不好,刘老爷于是抬手挥退了幕僚然后对刘夫人说道:“夫人有何急事?”

有何急事?想到四郎如今心如死灰的样子,刘夫人再也压抑不住怒气对刘老爷质问道:“老爷可还记得四郎是您最疼爱的儿子?”

刘夫人话一出口便又伤心落泪哽咽继续道:“老爷让妾身等,可是您去看看四郎,我只怕四郎他等不了啊!”

提起爱子刘老爷脸『色』郁『色』愈发沉重,爱子遭此无妄大祸刘老爷子不是不心疼,可是他首先是一族之长再然后才是一个父亲,即便是他明白刘彦铎受累于公孙氏,却也不能直接与之撕破脸,有些事只能从长计议,毕竟刘氏不只刘彦铎一子啊!然这些话他无法对刘夫人说出口的。

刘夫人见刘老爷脸『色』墨黑却没有回答,心里怒气横起,于是拔高嗓音尖叫道:“老爷莫非还在那犹豫!我是个『妇』道人家不懂你们那些弯弯道道,我只知晓如今为了四郎有些事我是管不得了。倘若老爷不能为我儿讨回公道,我这个做母亲的却不能让儿子寒心!”

“夫人!”刘老爷子看刘夫人有些情绪不稳呵斥道。

“夫人为何不能冷静冷静!”

“冷静,我如何能冷静,四郎已经要死不活了,我还如何能冷静!”刘夫人喊道。

见她已经神『色』有些癫狂,刘老爷子深叹了一口气无奈的劝说道:“夫人,四郎之事为夫也心痛,可是夫人,如今西北多事之秋,为夫,为夫不能与公孙氏背道而离啊。”

刘夫人眼神冰冷的直直的盯着刘老爷,他皱着眉又道:“夫人亦是出身世家不妨先冷静下来想想,四郎之事甚有蹊跷,况如今形势复杂,刘家此时不宜动啊!”

祁氏来意不明,然以公孙氏严阵以待之相,刘老爷深觉此事刘氏不能出任何之事的头。

听刘老爷这般说,刘夫人倒是渐渐的冷静了下来,这些日子她爱子心切都儿子突如其来的变故弄的没有多想,如今刘老爷子一提醒方才清醒过来,虽公孙氏一直未能找出洗脱嫌疑的证据,然以刘氏和公孙氏的关系,公孙氏根本没有暗害刘氏的动机。那么要么真是一场意外,要么便是有人恶意挑拨,然不管哪种缘故,刘彦铎的退残之事已经造成,刘夫人虽是冷静下来,但是心里到底放不下。

她问道:“老爷有何打算?”

刘老爷见她已经心里已经回转过来,于是回道:“此时当与公孙氏联手彻查此事为上,四郎那里你多看顾些。”

想到爱子看着他的失望讽刺的眼神,刘老爷面上有些黯然,刘老爷不能否认对于公孙战补偿的条件动了心思,然他到底是疼爱儿子的,也想过给他一个交代,只是如今没有查出真凶,他便无法贸然行动,只是他这番举动到底是伤了刘彦铎。

在刘彦铎看来,他管不着什么阴谋算计,当日公孙彰拉他下马是真,马儿发狂推了他一把也是真,对于他来说,害他腿残的罪魁祸首便是公孙氏的公孙彰!

如此明摆着的事实之下,刘老爷子想将此事按下,在刘彦铎看来便是刘老爷子将他视为了弃子,所以他才会心如死灰!

刘夫人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几岁,整个人容颜憔悴再也难以看出先前的端庄优雅,只是她有些灼灼发光的双眸才让人知晓她并没有被爱子的变故所击倒。

公孙府中,公孙秀公孙彰几个兄弟在公孙战等几位长辈的审视的目光中不自觉的便收敛了气息,再也没有了外面的张扬洒脱的贵公子气质。

“说吧,可知错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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