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恩佑回府之后便将青玄招至书房,青玄走进房中迅速的瞥了一眼自己主子,见对方脸『色』冷然眼神毫无波动深不见底,于是心底动了动跪拜道:

“青玄拜见主上!”

“起来吧!”

祁恩佑声音清冷开口道:“齐州如何情况?”

当日离开齐州祁恩佑留下了不少人手,今岁入秋西北多地又是灾祸歉收或者颗粒无收。祁恩佑留下人手粮食『药』材便是为了还赵氏一个人情。

青玄听罢立即回道:“回禀主上,半月之前齐州府涌入了大量流民,平阳一带不少庄户都被洗劫一空!赵氏一族亦受到波及,但是好在我们的人一直在暗中隐伏,受损情况并不严重!我们暗中储藏的粮食『药』材业已全都交给了赵氏族中!”

青玄想到赵氏那些族老脸『色』那股可惜感激交错的复杂神情心里有些感慨,只怕那些赵氏人此时心里只怕肠子都纠结青了,这个么能力出众的后生为何竟不是自己的族人!但好在祁恩佑还是个念旧知恩的,劫后余生的赵氏人已经暗自在心中有了打算。

赵氏无事祁恩佑当日的打算便完成了,于是他点了点头然后又问:“王力那群人如何?”

青玄知晓主子问的是他们最后的打算,于是垂首如实回道:“老宅中三十二人护院,其中有十八人想要继续留在老宅,曹管家经过这次流民惊扰已经放话愿意签下他们,还有七人因为家中出了人命祸事便离去归家了,剩余王力等七人都在等着主子发话!”

这个结果早已在祁恩佑的预料之中,是以他脸『色』没有任何惊疑的神『色』,这些自小生长与平阳附近乡村山区的青壮若不是这几年西北灾祸不断家中食不果腹也不会想到去平阳找活做,如今在赵宅学得了几分生存的本事,多数人不愿背井离乡的想法并不难理解。

不过即使最后只得了七个人,祁恩佑也是比较满意这个结果了。

片刻之后他沉声说道:“让云烈带些人跟着王力等人由齐州出发勘查西北地形绘制地图,切记此事只可暗中悄然进行不可声张!”

早在祁恩佑无意中知晓王力幼时曾经常跟着师傅在西北各地凿地开井,便对他留心了。王力这人也是运气不好,好不容易学了门手艺正逢西北连年大旱,凿井这活原本正是吃香的时候,然父母常年病倒在床,妻子一人又要『操』持家计又要照顾伺候一家老小,作为家中的顶梁柱他便不能远行,而在平阳一带做这凿井的活计的人不少,他在失利了几次之后便被别家坏了名声以致于后来根本接不到活。若不是被祁恩佑发现带到了赵府,王力都想过实在不行便落草为寇去,好歹也能让一家老小能吃饱活下去。

青玄早已习惯自家主子做事向来走一步算三步,他们作为属下也不需要置喙,于是便垂首回道:“是,属下这就去办!”

青玄这时又想到了一件事儿不知道该不该说于是踟蹰了片刻,想了想还是应该告知主子于是开口道:

“启禀主上,属下方才看到夫人院中走出来一个郎中!”

祁恩佑听罢立即动了动身子眉梢也随之拧的铁紧!

母亲身体不适?想到这些日子田氏忙里忙外的却是有可能的!

于是他语气急促中带着轻喝的道:“夫人身子不舒服为何不早过来禀告?”

说罢便要往外走,青玄张口还未说出话,便见祁恩佑走出了房门。

平安走到他身边瞪了他一眼小声喝道:“怎么还不长心!咱们主子最看重什么到现在还不明白?”

平安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心中啐道:真是个没眼『色』的!

主子最看重的人便是夫人和大小姐!她们的事便是万中之重!

平安说完便跟着也出了房门,并未听到青玄在身后『摸』不着头脑的呐呐之语:“可那大夫嘀咕的是,没想到大名鼎鼎的镇海侯嫡子竟然是个不中用的,唉!”

……

祁恩佑突然到了正院还让田氏惊讶了一下,平日里这个时辰儿子都是忙的不见身影,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祁恩佑不知田氏心中疑『惑』,一进门便一副担忧神『色』的对田氏问道:“母亲可是近日累了,现在感觉如何?”

田氏脸『色』疑『惑』之『色』更甚,只听祁恩佑接着又道:“母亲身子不适合该告知儿子一声,大夫可开了方子说了甚?”

祁恩佑说完又闻房中并无『药』味以为下人们不精心还未将『药』熬好送来,于是面上已经已经有些怒意,在他想要出身呵斥之际田氏突然回过神来阻止开口道:

“嗨!我当什么!不过是近日有些乏便让大夫过来请了个脉,没什么大碍,我儿不必如此担心!”

她这时已经想起找郎中过来不过是借机隐晦的询问大夫关于儿子这种对女子有隐隐不耐的情绪是否是什么病症,田氏其实也知晓自己是有点病急『乱』投医了,但谁让近日祁恩佑的反应已经让她越来越心里不安,前日她让大丫鬟锦年收拾了箱笼让她去临风院伺候,谁知道竟然还没过夜,便让儿子身边的随从给架了出来,甭管这说辞多么好听,什么近日主子忙碌受不得女子吵闹,锦年做事一向有分寸哪里会吵闹,田氏心里气极了,深觉儿子身边伺候的人之所以给的这个漏洞百出的说辞,只怕是因着儿子发了话,比如只一句扔出去,理由他都未必有心思去想,是以下人们只能随便扯个说辞,大约他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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