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玉楼回府之后便直接去了老爷子的院子,也不隐瞒将祁氏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事无巨细全都说与了贺老爷听。喜欢网就上。

老爷子听完之后沉默了良久方才动了动嘴唇说道:“真是没想到,祁氏还有如此气运!”

贺玉楼明了只怕老爷子指的便是这位祁公子,他心里不知为何竟涌起了几分阑珊的自嘲,祁氏昭雪复族之日,西北有多少人其实都是抱着看戏的心思,都在讥笑祁氏便是回归镇海也不过是个空架子。

然而世事无常,也许不久的将来,那些自高之人便要体会剔筋切骨之痛!

老爷子旋即又问贺玉楼:“你是何主意?”

贺氏迟早是要交到这个嫡子手中,老爷子觉得是适合让他自己去判断了。

贺玉楼没有忽略父亲眼中的深意,端肃的面容想了想之后方才郑重回道:“父亲,孩儿以为或一博!”

“哦?说说看!”

老爷子好整以暇的抬头看他,贺玉楼娓娓开口道来:“孩儿这些时日并没有闲着,派出去的人也带回了不少有用的消息,父亲定是知晓祁氏昭雪之后,朝廷便将之前抄没的祁家产业发还了祁氏,只是这些产业明面上都大差不差,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些产业大多已是空架。”

说到这贺玉楼给了自家老爷子一个别有意思的眼神又道:“父亲可知儿子发现了一件十分奇异之事!”

贺老爷问道:“何事?”

见贺老爷虽出口询问却并无惊讶的神『色』,贺玉楼想了想便收起了卖关子的打算,直接回道:“原本孩儿也以为那个店铺商行很快便要倒闭关门,可谁知这些日子下来不但没有关门反而上了正轨。”

贺老爷摇了摇头说道:“这有什么奇怪的,祁氏这些产业是败落了,可你不要忘了祁氏原本就是个底蕴深厚的百年望族,便是朝廷克扣一二,那发还的财产也够祁氏撑几十年。若是祁氏有心经营这些产业并不是什么难事。”

贺老爷想起年轻时候跟在祁之寒身后时常出入祁氏之时的事情,当年的祁氏是何等的荣丽皇贵,如今这些小辈无缘亲历难以置信,但亲眼所见的他又如何能忘记。

贺玉楼不知贺老爷在心中叹息,于是又道:“父亲且听孩儿说完,可怪就怪在这些产业身后并不是祁氏出手!”

“你的意思莫非是那祁公子……”

见老爷子怀疑的瞅了他一眼,贺玉楼唇角上扬有几分得意自信又道,“没错!虽废了不少功夫,可总算有些收获!父亲!”

重重的的唤了一声贺老爷子,贺玉楼收起了方才随意的神态又道:“孩儿以为这位祁公子并非池中之物!”

贺老爷子听罢冷哼了一声:“呵呵,当然非池中之物,只怕你这费力探查回来的这些信息都是人家故意掀给你看的!”

贺老爷风里来雨里去年轻之时更是纵横西北,起起伏伏所经历的事数不胜数,贺玉楼只说了前因后果,他老人家便转而猜到了他这个傻儿子只怕早已被人算计入套了。

贺玉楼见老爷子瞪了他一眼,语气更有些恨铁不成钢,于是噎了一下,接着他垂首仔细想了想也觉得颇有些不对劲儿。

怎么前脚他探查了消息回来,后脚祁公子就设宴邀请他?

再想到蔚县之事,贺玉楼顿时惊的一身冷汗,这前后一环接着一环,也许祁公子早已算计到了,也只等着他上勾罢了。或许他不管愿不愿意也只能上勾。

祁氏产业起死回生是他祭出的诱饵,而那蔚县之事便是他祭出的那把利刃!

软硬皆施!

也许从一开始他就并没有想过给他们拒绝的机会!

好!真是好啊!

好一个心机无双的祁恩佑!

冷笑了几声之后贺玉楼双拳紧握牙齿咬的铁紧,心中愤懑之极却又同时惊骇异常!

他突然惊疑的想到:倘若真是如此,那么那位祁公子又是从何时开始布局的呢?毕竟据他所致祁恩佑不过将才回镇海不久,可从这些事前因后果来看,显然镇海的布局早已便开始了。

贺玉楼心绪翻腾脸『色』变来变去,贺老爷见状只垂首不语等着他在即想通。

良久之后贺玉楼突然仰头大笑了几声,贺老爷子见他笑声中带着畅意舒怀,欣慰的笑着点了点。

这个他最偏爱看中的嫡子,也许并不是个聪明绝顶之人,但是胜在心『性』开阔。虽比起云家辛杨来,少了几分谋算之能,但是贺老爷看的很明白,贺玉楼这样的『性』子有时候自有难得糊涂的好处。

贺玉楼笑过之后心中郁气散去,旋而眼神明亮的对贺老爷说道:“父亲,孩儿以为我贺氏应与祁氏一谋!”

他话头已经由原先的“可以”便成了如今的“应该”,这代表着祁恩佑在贺玉楼心里的印象又高深了一层。

贺老爷子点了点头道:“此时有你做主罢!”

嫡子已能判断局势轻重,贺老爷觉得也该放手了。

而另一边云辛杨也在与族中几个叔伯商量了几日之后,也拿出了最后的一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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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公子,云贺两家送来了拜帖,邀您后日子时悦来居一聚!”

平安将两个印花烫金的拜帖递给了正在书房中阅看线报的赵承佑,自来了西北之后,他便越来越忙了。

赵承佑接过轻轻扫了一眼然后将帖子放下,平安见他虽面上看不出情绪但是眼神平和像是早已意料到一般,心想只怕云贺两家应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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