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辰刚刚在宅子里就感应到《太上察命感应妙法经》的运转气息。

这是一门很独特的功法,它是有被动效果。

除了能主动算命之外,还有被动的预测功能。

阿大沉默了一会儿,刚刚见到的情形显然是女子自己的家事。

“她会死。”不过他还是告诉了叶辰。

叶辰一愣,他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答案。

刚刚那个女人不过二十四五,长相说不上有多好看,但是确实讨人喜欢。

而且她的头发和衣服都很干净,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桂花香气。

“怎么死的?”他看向灯火通明的码头,语气随意的问道。

“被人杀的。”

果然,叶辰心中有了猜测,想起阿大触碰到银子时的激烈反应,那可能就是这个女人的死因。

“谁杀的她?为什么是她?”

“她的家里人,一个男的,还有一个老太婆。好像是因为钱,所以才杀了她。”阿大描述了一遍他见到的场景。

“当时如果我拿走了她的钱,她就会死。”

“怪不得,你会算出来今天在这里能拿钱。”叶辰反应过来。

先前他让阿大算命,算出来入夜之后来码头,可以赚到一笔银子。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这笔银子根本就是这个少妇的苦命钱,要是拿走了,就准备着良心亏欠吧。

叶辰苦笑着摇了摇头,果然这世上没有什么不劳而获的事情。

“那后来呢,你把银子抛开之后呢。”

叶辰记得,他帮小少妇捡起银子的时候,阿大在旁边好像又有感应,只不过这次少了一点。

“她还是死了。”

叶辰眉头一皱,“这次因为什么死?”

“还是钱,你虽然没拿她的钱,但她已经决定将这些钱捐给寺庙。”

“所以再后来,那两个人把她所有钱财拿走,断绝了希望,她当晚自杀而死。”

终究还是逃不过死亡的命运吗?

叶辰心里叹了一口气,他学会的占卜一道,不单单只有《太上察命感应妙法经》,还有麻衣相术等等。

当时见到那个少妇的第一面,就察觉她死气萦绕泥丸宫,必然是阳寿将尽,即将横死。

自己当时会去劝她上香,也不过是出于这副身体原本承受过的恩惠,一种报恩的心理。

毕竟他夺舍了小和尚,也应当承接他的因果。

“哟,小和尚和胖和尚又来了呢。”这是一个声音响起,原来是一个卖馄饨的担夫。

对方明显也认识叶辰现在这副身体,“小沙弥,是不是寺院里又穷得开不了锅了,还是又来看你姐姐。”

叶辰一听,对方似乎知道一些内幕,而且性格外向,正好方便套套话。

于是装出一副无奈的样子,“可不是吗,寺院里没米了,又要我来化缘。”

小摊贩哈哈一笑,“你就知道来找你姐姐问糖葫芦。码头这边都是些苦哈哈,化缘能得到几个钱,还不如去县城里。”

叶辰跟他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

对方倒是个嘴上把不住门的,旁敲侧击中问出了许多信息,这其中就有叶辰想知道的。

原来,绍隆寺的僧人因为经常要缴纳供奉给阿傩的香火钱,经常穷的寺院大大小小都要饿着肚子。

加上阿傩对自己的弟子又不怎么上心,只要有钱,什么都收。

也就导致了寺院里所有的和尚念经做法的本事特别低,连经书都背不全,自然赚钱的渠道也少了很多。

所以全寺上下集体化身乞丐,在附近四处厚着脸皮讨饭菜,讨要钱财。

平日里甚至还要来这边码头干苦力,以赚取足够的香火钱财。

也幸亏这个世界普遍信佛,普通人家对于僧侣的施舍还是十分大方的,这个寺院上下才没被饿死,苟活到叶辰夺舍之前。

而叶辰这副身体原本的主人,是一个被寺院收养长大的小沙弥,从小跟着师兄弟们四处乞讨化缘。

因为长得粉雕玉琢的,看着一股灵气,所以大家都对他很和善。

这其中就包括了那个小少妇。

小少妇名杜湘琴,乃是一个寡妇。

听说对方原本也是小家小户的黄花大闺女,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父母家中也颇受宠爱。

长到十六岁,父母便帮她张罗着结亲,嫁给了一个三十岁出头的商会管事。

这个管事姓陈,虽然三十出头,但是一直未曾娶妻,得到这样一个娇嫩嫩的小媳妇儿,自然是万般宠爱。

他平日里便是省吃俭用,为人勤恳老实,又有责任感,结婚之后钱财都交给了婆娘保管。

所以杜湘琴那段日子也算是过得颇为愉快。

奈何好景不长,等杜湘琴嫁过来三年,也就是她十九岁的时候,那陈管事出了一场意外而死。

于是这杜湘琴便成了寡妇,那苦日子便开始了。

先是恶婆婆陈张氏,平日里喜好赌花牌,凡是有钱便拿去赌了,整天问着陈管事拿钱,在家也从来不做家务活。

其次是小叔子,陈二,此人浪荡不堪,平日里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都做,坑蒙拐骗,逼良为娼。

而陈管事活着的时候也经常劝他们,但见其屡教不改,便少了来往,只是偶尔给一些钱让他们买点吃的,不至于饿死而已。

现在陈管事一死,他们倒跳出来了。

先是恶婆婆说杜湘琴往日里给儿子灌迷汤,让大儿子对她何等不孝,钱财都不交给她。

然后是小叔子说嫂嫂放荡勾人,克死哥哥。

这二人一纸诉状将杜湘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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