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圣死了!”

在众人沉浸在天地更变带来的震撼中时,只听见一声撕心裂肺般的巨吼,王统领漂浮在空中,干瘦的脸上挂上了快意的笑容。

虎圣死了,但这场战事还远远没有结束,他知道如何用这件事寄予身前的妖兵更加沉重的打击。

王统领卖力的大喊,“虎圣死了,跟我杀!”

“杀!”片刻的停滞后,兵士们再次昂扬起手中的兵刃,向身前的妖兵砍去,而妖兵的第一件事却不是还击,而是在恢复神智之后率先回头看了看离河一侧,确定虎圣是否死了,在如同浪潮一般席卷整个妖军的消息之后,妖军乱了,最高战力已死,它们随时可能会被像摸垃圾一样抹除在此地。

在离河边岸,白昼身前的树笼下方的树根处,竟然再次抽出新的枝丫,揽住虎圣裂开的躯体,疯狂的汲取虎圣肢体之中四散的灵气。

白昼总感觉,树宗此刻的行为似乎想某些故事之中的大魔头。

杀人,鞭尸,搓骨,扬灰,一条龙的服务。罄竹难书一般的罪恶。而此时妖圣一经对比竟然出乎意料的憨直,生活的太过顺利没有见识过人心的险恶。

“总不能任由灵气四散吧?”树宗活动身躯,转而盯上了还未逃离的熊圣,“圣君的灵气,绝对是上好的肥料。”

而现在,他看上了另一只还在活动的肥料。

“白昼?”熊圣在嘴中挤出两个字,现在的时刻来说,它已经失去了逃跑的机会,甚至也遇见了自己的末路,区别将是,它是引颈就戮,还是负死顽抗。

“不,不,不。”白昼连连招手,将帽子拉下来,声音严肃到了极点,腰板挺直,沉声道:“我不是白昼,我乃凝华殿下座下骁骑将军,来此地处理违约者。”

白昼睁着眼睛说瞎话的能力的却出众,在鼓动自身灵气的时候,向周围宣泄着白昼的气息,此时却依旧在肆意的说着瞎话。

“小人。”熊圣双目红的更加厉害一些,它不断的转头在两者之间寻找逃出去的机会,可惜,无限接近于无。

熊嘴身旁挂起阵阵妖风,熊圣猛地吞了一口灵气,体型膨胀了近半,本就高大的身形此刻显得更加富有压抑感,开始疯狂的向树宗的位置撞去,它已知逃跑无望,此时满脑子的打算便是再拖上一个与它共赴黄泉。

可惜了……

树宗连躲都没躲。因为在白昼现身,虎圣受斩之后,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白帝的含义本就使,七圣齐至,亦可战之,更何况此时仅剩熊圣。

在巨大的熊影在天空中猛地盖下之际,只见得白昼闪身出现在树宗面前,凝结的灵气化作透明的壁障阻碍住了熊圣蓄力一击。

雷声大,雨点小,树宗甚至连风丝都没感觉到一丝,完美的防御将熊圣的攻击给挡了下来。白袍在身后的风中猎猎作响,单手撑住熊圣的攻击,另一只手甚至潇洒的背在身后,傲然模样令人平生愤慨。

“你其实一打二也能杀对吗?”白昼轻描淡写的挡住了熊圣的攻击,反而令树宗觉得自己很蠢。

特别蠢。

“这种策略几乎只能用一次,我这不是在尽大可能的减少变数吗?”白昼温和的笑道。

下一刻,白昼控制壁障向内凹陷,熊圣的躯体向下坠去,白昼凝结灵气的一拳直直的打在熊圣的腹部,熊圣吃痛,巴掌拍击在壁障之上,拉开距离,沉重的喘息片刻,再次向树宗杀来。

“你看,没有你的束缚,我很难做到一击必杀,它们若逃过离河,一切的努力不都白费了吗?”

白昼面露温和,没有太在意越来越愤怒的熊圣,七圣的力量也并非相似,他们也是参差不齐的存在,妖与妖得体质本就不相同,甚至比人与人的体制差异还要大。

最难处理的永远是霸下,至于熊圣还有鹿圣,只能算作中下游的存在,一直渴望战斗的虎圣要比熊圣强的多,但是它被算计了,不,正确的说法应该是它中谋策了。

白昼温和的笑笑,此时怒火上涌的熊圣欺负起来格外容易,它赖以成名的巨大力量在修为高过一个等级之后,便不再是它的优势。

树宗仰头望了望天空的日头,无尽的树根盘旋着向熊圣缚去,帮着束缚熊圣的行动,转身向边塞走去:

“我去帮助解决边塞的战斗。”

“嗯。”白昼应了一声。

树宗走了几步,前方便是正慌乱退到半途的妖兵,猩红的双目之间再没有了嗜血的战意,瞳孔扩散无力,肢体协调切快速的向离河奔去。

“慌张,忙乱,将死者永远不欲面对的事实。这濒临死亡的恐惧……”

树宗此时反倒是站在原地,在奔袭而来的妖兵前缓慢的半蹲在原地,手掌贴在冻土之上,幔生出的根系触摸到冻土之下的树根,在被染得鲜红的土地上突然升腾起红色的雾气。

雾气淡薄,带着丝丝的血气,混杂着死者的不甘,灵魂的残片在薄雾之中互相纠缠,逐渐弥漫在战场的空气之中,这正是在前几日战争积攒下的怨气。

树宗身周灵气浮动,刹那间妖风横行,无数妖兵只见得一阵红色的狂风席卷而过,慌忙的打量自己的身体,并没有什么过于明显的伤口。

在更后一点的妖兵,它们清除的看见,越过的妖风夹杂着血雾向倒在地面上的尸体贴去,红雾贴合在尸体上面,粘连在毛发之上,随后一点点的渗透进皮肤之内。

在众人惊骇于红雾的突起之时,更令人害怕的事情发生了。

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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