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注目的感觉逐渐消退了。

在夏青鱼关闭了聊天之后,白衣衣能明显的感觉到同夏青鱼的链接关闭了,拍了拍还未发育的胸脯,小心翼翼的附在书案边,不对,还有一件事,白衣衣起身轻推凑到身前的苏玫,嗔道:姨娘,你也不能看!

“好,好,姨娘不看。”

苏玫连连答应,将双手举过肩膀,背过身子,仰头看天。

白衣衣笑眯眯的趴在案上,将纸衬一点点摊平,用砚压住纸角……

掩耳盗铃罢了,对于苏玫来说,眼睛现在的作用装饰大于视物,神识之下,所见之物,纤毫毕显。

她能清楚的看到,白衣衣俯在书案上,不熟练的握起毛笔,在白色的纸张上,一笔一划的认真勾画。

稚嫩的笔触导致写字有些歪扭,不成章法的连成一个字:

想……

提笔,继续,第二个字:

见……

想见什么?苏玫眼中充满了对此事的好奇,维持身形不动的同时,又特地将视角拉近了一些。

“嘿嘿……”

白衣衣料到了,一切都料到了,鬼画符似的在想见二字后面团成了两个大黑墨渍,将纸张快速的连着两次对叠,塞进灯笼,转身向苏玫狡黠一笑。

“……”

苏玫凑到白衣衣身边,提起天灯讨好的问道:“衣衣,写了什么?告诉姨娘?”

“不许,姨娘若是喜欢,自己去写。”

“那衣衣也不许看。”

“不看!”

衣衣坚定的应道。

苏玫学着白衣衣的样子,将白衣衣带到离书案半米远处,反复嘱托,才折回身子,返回书案。

方儒生看的眼角直跳,这二人如此做法到底有什么意思?和两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

倒是这首词?

誊写在灯身上的: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词是好词,可,方儒生越念眉头越深,这似乎是写情的?

殿下才多大年纪,怎么……

方儒生抬头望去,只见白衣衣在一旁踮起脚尖,轻轻向上跃动,嘴角笑意难掩:先生想知道我写的什么吗?

夏青鱼再次接通视频只是在几十秒之后,刚一进入,便听到白衣衣热切的询问声。

这便是她的目的吗?夏青鱼美滋滋的喝了一口可乐,想知道?才怪!

夏青鱼间断而有力的拒绝:不想。

白衣衣:也对,说出来就不灵了。

“?”夏青鱼觉得偶像剧误人,真正的剧情不应该是。

[你想。

不,我不想。

我说你想!

不,我真的不想。

不!快说你想!

别无理取闹了!

你才无理取闹!

……]

真是可怕的想法。

白衣衣掂了掂脚,转身,苏玫依旧在奋笔疾书,掂脚转回:先生,姨娘可能还要写一会,现在,你能不能给我讲讲沙口的事情?

“……”

“啊?”

夏青鱼关了麦,清了清嗓子,这该怎么讲嘛?

没办法了,夏青鱼只得努力压榨脑细胞,开始创造一个奇行种的沙口。

夏青鱼在短暂的思索后开口了:沙口,是生活在未知中的可怕生物,它来历未知,去向未知,甚至个数未知,行为未知,它是无法被完全杀死的,它完全凭借自己的喜好现身,行动毫无章程,甚至屡屡惹人发笑,曾在上古流传如此流传,或许世上本没有沙口……

那种笑容,没有错,方儒生收回目光,更大的波折产生了。

殿下一直在府内修行,到底是什么时候……

写完纸签的苏玫提着粉色的天灯走来,“在这站着干什么?去放灯了。”

“不用了,小生不习惯将希望寄托在它上。”

“也不能说是希望,思念也可以。”苏玫笑着走远,小玖,看见了吗?你的女儿现在的样子很开心。

苏玫越过方儒生,向白衣衣有走去,手指甩在身后,指着方儒生怀里的天灯,“我指的是衣衣一开始交给你的天灯。”

天灯借着浮力向深邃的星空升起,灯火连成一片。

“好美!”

白衣衣如此说道:“在天宫的时候我就期盼,天空的深邃太过荒凉,天空需要一些更美的颜色进行点缀,在月光的旁边,闪烁的不应该只有星光……”

夏青鱼揉了揉额头,这和所说的天空荒凉不荒凉可没有任何关系,她只是单纯的向往人烟。渴望着更加喧闹一些的生活。

如此,即使,夏青鱼也不愿去打破此时的氛围,连连而上灯火果真炫目。

白衣衣掂着脚,极目远眺,要送他们飞的更远一些。

在天灯散乱,新天灯逐渐上天之际,在遥远的深邃天空传来阵阵悸动,所有的修行者被勾动着向天际望去,在他们眼中,暗淡的天空逐渐被紫芒渲染,逐渐变亮,深沉到极致,却又突兀的消失。

极致的紫光一闪而过,此刻的天空,似乎更暗了一些。

“这是?”白衣衣茫然不解。

“紫薇星动……”苏玫蹙眉,“那家伙还真的会挑时间啊。”

“先生?”

白衣衣转头,方儒生已经傻在了原地,反复的在叨念着同一句话,“这不可能。”

白衣衣寻因无果,只得看向苏玫。

“当某个人的修为超过某个界限的时候,会因为过强的能力牵动天空上的星辰,这也是占星术,易术等等的根据。”

“刚才一瞬间大亮的,并不是什么好兆头,在算的范畴内,稳定是第一。”

“那种星象叫做闪,是发生某种重大变故之后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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