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定下的卫姐接送,但是在参加完热闹的庆功宴后,下到地下车库,见到卫姐。

花一禾默默上了车,卫秀竹把她的手机还给她。干干净净,除了一些软件推送外,没有别的消息。

卫姐开车一向很快,窗外的风景极速闪过。车窗上映出她模糊的面部轮廓,花一禾有点忧郁的叹了口气。

“怎么了?不开心?”卫秀竹问。

“额……裴寄晚上有给你打电话吗?”

“没。”

花一禾靠在后边,歪着脑袋。选礼服的时候裴寄不想让她穿这么冷的,要选这么冷的,那添个披肩。花一禾死活没同意。

“礼服——生气了?”卫秀竹不太确定的问道。

“可能是吧。”花一禾摸着额头,也不是很确定。朝夕相处,耳鬓厮磨的人。她又不是没有心,当然能察觉的出裴寄最近的不对劲。

总是跑神,总是沉默,不怎么开心,在情事上也不甚热衷。

“不会吧。”卫秀竹有点诧异的样子。“他还能生你的气?你哄一哄,撒个娇,估计也就过去了。”

花一禾靠在后边,笑了,没在说什么。

到家已经不早了,十一点半。现在两个孩子已经在自己的房间睡觉了,只不过夜里需要起两遍去看一下。

花一禾上楼,裴寄坐在两张婴儿床的中间,低着头在讲故事。她凑过去一看,两个孩子已经睡着。

“睡着了……”花一禾压着嗓子同裴寄说,他抬头,看了花一禾一眼。目光有点冷,让花一禾想起那边年会上他的目光。

裴寄站起身,往他们的卧室走。背影高大,但是有点落寞。

花一禾跟在她后边,把俩边卧室的门拉上。她从后抱住了裴寄,脸贴在他背上。

裴寄的脚步顿住,整个人都有点僵硬。

“你怎么了?”

“没怎么?”

花一禾劝圈着的手不放开,她灵巧的转到前边,仰头看裴寄。

“那怎么不去接我?”

裴寄低头看她,伸手扶在她的脖颈后。俩人的姿势有点奇怪。

“不是有卫秀竹。”

花一禾撇嘴,继续道:“以前她也在啊,你也回去的。”

裴寄惯常的沉默了一会,然后说:“不合适。以前是娱乐公司,现在不是。”

“怎么不是?”裴寄敷衍的,顾左右而言他的回答让花一禾生气。她瞪着眼,等待裴寄的答案。

裴寄又沉默了,眼睛跟花一禾的眼睛对视。最终,他败下阵。他松开扶在花一禾脖颈后的手,告诉她。

“去洗个澡,把妆卸了吧。”他个子比花一禾高大那么多,想脱身太容易了。

花一禾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臂,低声怒吼。“裴寄,你到底想干嘛!”

裴寄被她叫的在床边站住了,他垂着眼睛。

“你嗓子坏了?”花一禾讥讽道。裴寄发冷的目光让她想起很久以前刚认识的时候,同时也想到更多刚认识的时候的事。

花一禾心头起了无名的怒火,但是想到裴寄的好,裴寄的辛苦。她尽量的沟通道:“裴寄?我们刚认识时,你就什么也不说,说的也都是工作上的事。然后借机打听,你现在怎么又这样!”

裴寄被花一禾的话触动,神色微变。“你……你先洗澡吧。”

花一禾气的把毛衣一脱,兜头就往裴寄身上砸。她边往浴室走边脱衣服,棉拖鞋也被她甩飞。

裴寄没有给浴缸放水,花一禾只能淋浴。妆容很重,头发也喷了发胶。洗澡是个麻烦事,会很久。

.

裴寄把花一禾丢来的毛衣从身上拿下来,他小心的凑过去,耸动鼻子,什么味道也没有。裴寄说不上他是什么心情,觉得自己变态,又觉得自己变态的还是有理的。

总之,五味杂陈。

裴寄把丢的左一只右一只的棉拖鞋捡回去放在了洗手间门口。他站在门口,侧耳听里边的动静,但是除了哗哗的水声,什么也没有。

花一禾这澡洗了很久,出来已经过了凌晨。裴寄靠在床头,花一禾看着他。

“怎么不吹头发?”

“声音大,怕把孩子吵醒。”花一禾拿着浴巾又擦了擦头发,然后爬上床。她预先警告裴寄。“别给我打马虎眼,想好了再跟我说到底怎么回事。”

裴寄接过浴巾,替花一禾擦头。“没有,只是,只是没有安全感。”

“你太忙了,我不能像以前那样,随时去见你。”

“就这?”花一禾挑着眉,不太相信。

“……剧组的人很多,你有我进不去的圈子。”裴寄苦笑,都已经说到这了,好像也没有隐瞒的必要。“我觉得……独守空房……你有的时候拍夜戏,有的时候拍白戏。时间不固定,我不是永远都能联系到你。”

花一禾盘腿坐着,胳膊支在膝盖上,托着脸。她的满腔怒火有要散去的势头。

“那些演员,黎台,卫嘉言,扮演医生的那个。他们都能跟你更聊的来。”

“你觉得我会出轨?”花一禾被裴寄气笑了,歪头看着裴寄。

“黎台是gay,他有个多年男友。他对我还不错,是因为我撞见他跟他男友亲吻。我没爆出去,也没怎么样,正常的跟他继续工作。”

“卫嘉言那是因为你给了他机会,他感激你,也感激我。”

“至于那个男演员,更是无稽之谈。”花一禾忍不住了,她猛的坐直,把湿漉漉的浴巾盖在裴寄脑袋上。跪起来,捂着不让他挣脱。

她差点被气死,就因为这些事?

在说了,她跟黎台,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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