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一禾下飞机时已经是深夜了,卫姐留在了那边,她的部分行李也留在了那边。她只有一个包以及一个十八寸的行李箱,连托运都用不上。

推着箱子,她往外走。犯愁自己是直接打个出租车,还是打个网约车。都十二点半了,她不想惊动司机,惊动司机也就会惊动裴寄。

每天带孩子,忙公司的事,他已经很辛苦了。

俩岁的孩子,能跑能跳,又不听话。带着特别辛苦,母亲都一直让她给裴寄省点心。

花一禾推着箱子,握着手机,犹豫不决的往外走。路过接机的出口,她头也不抬。

忽然,她肩上落下一只手。她慢腾腾的回过头,把口罩又往上拉了拉,怕是被什么粉丝发现了。

结果,花一禾看清背后的人。眼睛腾的瞪大,瞳孔收缩。她松下手里的箱子,一下抱住男人。

在一众接机的人群中,他们不算特别。顶多特别在优秀的身材上。

“你怎么知道?你来,孩子呢?”花一禾抱了半天才舍得松开手。

裴寄把她被自己顶起来的帽檐又往下压了压,一手拉过她的箱子,一手牵着她手。裴寄带着花一禾往地下停车场走,边走边说:“在底下,阿姨看着呢。”

“这么晚了,还没睡?”

“今天午觉睡的久,又听说妈妈回来了。太开心,睡不着了,我就一起带了过来。”

到了地下车库,阿姨看到他们俩个的身影,赶忙放下了车窗。

裴寄开的是七座的商务车,空间比较大,后边放了两个儿童的安全座椅。他下去了,阿姨就把俩个孩子抱出来在车内玩了。此刻,俩人扒着窗户,一叠声的叫:“妈妈”

“哎——”花一禾笑眯眯应了,上前让俩个孩子往里去,打开车门就上了车。

挨个的抱了,又吻了一通。裴寄在后边,把行李放好,上了车。

“坐好,有话回家在说。”

花一禾跟阿姨把两个孩子抱回到安全座椅里,她把座椅转着背过去,跟两个孩子玩。

出了机场后,夜晚的道路上车少了很多。两个孩子在最初的兴奋劲后,小鸡啄米的点头,困了。

花一禾看着窗外的夜景,熟悉的城市。心无比的安定,妥帖的躺在胸腔中。

这是家,有她爱的重视的一切人。

太晚了,裴寄没有往市区里去,反而是来了郊区这个离机场比较近的房子。之前花一禾比较赶时间,只能回来呆个一晚两晚的时候。裴寄就带着孩子来这边住过,东西什么的也都齐全。

花一禾跟裴寄,一人抱着一个睡着的孩子往屋里走。看着房子里的灯从底下开始,依次往上亮起来。

进屋甩掉鞋子,俩人先把孩子送到了楼上卧室中。下来阿姨已经把行李都拿了进来。“休息吧。”裴寄告诉她。

花一禾晃了晃酸痛的脖子,往厨房走,飞机餐不好吃。

裴寄从背后抱着了她,将脸埋在她的肩膀上。

“可别闻,都臭了。”花一禾笑着把裴寄往外推。“给我煮点吃的吧,饿了。”

“我感觉我就是个空房老公,等待着老婆回来,把她伺候好,在送她出去。”裴寄去冰箱里找食材。

花一禾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调侃道:“你不愿意啊?”

裴寄开了火,晚上最方便的食物就是煮面了。快速还好消化,他把小青菜掰开洗。听到花一禾这话,忽然回过头。

厨房的灯有点亮,在他的眉骨跟鼻子下方都落下一层清晰的阴影。

“不是不愿意,没名分啊。”裴寄说完,没等花一禾的反应,回过头继续洗他的青菜。

花一禾矗立在原地,什么话都说不出。她以为裴寄是不在意这个的,原来他在意的,花一禾想。

所以,他是一直在等着她给个名分?

花一禾有点想笑,她还等人求婚呢。孩子都这么大了,天天爸爸妈妈的叫的清脆。

裴寄背对着花一禾,快入秋了,水有点冷。他的心很忐忑,他不想催一划,可孩子都两岁了。

花一禾这一年,一直在外边忙着工作。路透上了几次热搜,她的状态都非常好。无论是从外表,还是从跟导演演员们沟通时的状态。

饰演那部电影里医生的角色是一个还不错的人,有一张路透图。是在精神病医院的小花园里,他们并肩往前走,不知说了什么,一禾微微的低着头,笑的很好看。

裴寄想到看见那张照片时的感觉,心一下子被掏空,大脑像是挨了一棍子,是懵的。

冷静下来,他是相信一禾的。那只是合作者之间的普通交流。

但是,他们之间,终归是没有明确的法律上的关系。花一禾这次休息,能有很长的一段时间。裴寄原本是想日后找机会慢慢的说,但一时没忍住。

“你出去吧,别烫到你。”裴寄声音很低的跟花一禾说。

花一禾出了厨房,在餐桌上坐着等着。拿出手机,想找俩个人商量商量她跟裴寄的事。一看时间,还是谁都不打扰了吧。

她趴到桌上,有点忧愁。

不提结婚领证的事,一方面是从前对裴家的担忧。另一方面是担心这事会曝光在媒体面前。

孩子肯定会被骚扰,而她恐怕也会被盖上靠生孩子嫁入豪门的形象。

无论哪样,都是花一禾不喜欢的,讨厌的。

婚姻?名分?

花一禾很忧愁。

裴寄将煮好的面端到了花一禾面前,这一次,花一禾吃的很沉默。以前每次回来,花一禾都有说不完的话。剧组发生的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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