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寄呆愣愣的望着高糊照片里的人的侧影,肚子很大,四肢纤细。帽檐下的侧脸,他非常熟悉。他很懵,不知道怎么回事。

那条评论下,对层主质疑、嘲笑的人太多了。层主憋不住,放出了这张照片。医院走廊里,花一禾挺着很大的肚子,戴着帽子。

那个肚子看着大的可怕,跟纤细的手脚比起来,像一个锅一样扣在她的肚皮上。

不知道会什么时候回来,裴寄的状态也太差。他打了一辆车,外边车子进园区太麻烦了。顶着绵绵的秋雨往外跑的。

一路上,心事重重,看错了航班号,在机场虚浮着脚来回走了很多圈。下了飞机后打上车,司机问目的地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他不知道去哪里。

来这里是因为他知道花博在这里上学,一禾是个恋家的人,何况这样的情况,她只可能跟家人住在一起。

裴寄把学校的名字报给司机。

这边白天,国内却已是深夜。裴寄毫不手软的给裴嘉打电话。“你知不知道一禾在这边的地址?”

裴嘉带着刚睡醒的迷糊,过了几秒才说:“不知道啊,你也不允许查啊。国外也不是那么好找——”

裴寄不想听他絮叨,挂断电话。他想打给一禾父亲,犹豫着,又放下了手机。

问他能不能得到结果还不知道,但大概率会惊动一禾。

在学校旁边,裴寄找了个酒店住了下来。他立马去买了个电脑,买了俩身衣服。在酒店内,潜心的研究一个私家侦探应该掌握的知识。

先通过社交软件,确定了花博没有变学校,是在这里上学,他有发校园的照片。

以学校跟医院为俩个点,辐射往外找。花博还有晒中餐,那是他们妈妈的拿手菜。应该是一直在这边照顾一禾,她英语很差,花博上学。估计要他们母亲长期照顾。三个人,住的房子大概率是独栋。

一禾不喜欢特别老的房子,觉得有股打扫不净的死气。但按那个状况的话,她肯定不能住特别新的房子,会担心甲醛。

当初他装修好的时候,一禾就有说过这个事。

采光要好,周围也不能太吵,但也不能太与世隔绝。

看了一天的电脑屏幕,地图来回缩放,又切换到实景。裴寄眼睛酸的一个劲往外流泪,他记下了几个比较符合的地方,准备第二天去看。

时差加上长久的没有好好休息,他太疲惫,躺下便沉沉睡去。

……

国外的东西,好像都是看着一样,很相似。实际上做出来的区别还是很明显的,有些改过的汤跟菜,还不如汉堡热狗这样的本地食物来的好吃。

花一禾窝在沙发上,手机放着茶几上,悠扬的钢琴曲在空中飘荡。

“妈,待会我出去走走啊,散散步。”她扯着嗓子跟二楼的母亲道。

“等我陪你。”母亲正在楼上洗衣服,洗给俩个孩子准备的衣服。她不放心洗衣机,总是要自己拿滚烫的热水烫一遍,才能放心。

“不要啦,我就在院子里走一会,可能会去外边走一下。您忙您的。”

“去外边,去哪啊?”

“就门口啊。不说了,喊的嗓子疼。”花一禾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俩声,钢琴曲放完,她起身披上了外套,换了防滑的鞋子就往外走。

“小心点啊。”母亲在上边嘱咐。

“嗯。”花一禾先去院里转了俩圈,然后悄悄的往院子外挪。得亏这边的人没有什么阳光暴晒消毒的习惯,把洗衣间设在了北面,母亲看不到这边。

花一禾给外卖打电话,用蹩脚的英语询问出五分钟就能到。接着用蹩脚的英语告诉外卖小哥,不要敲门,打电话就可以。

是的,她馋了,太馋了。偷偷的订了汉堡跟鸡翅。

从检查结果出来后,母亲对她严防死守,坚决不让吃垃圾食品。国外本来能吃的就不多,还严防死守。

她全靠花博时不时给她偷带回去的零食续命,今天想吃汉堡,馋的不行。

花一禾怕小哥理解不了她的要求,只能把门打开了一条缝,时不时的探头看看。

秋天到了,空气有点干燥。她一肚子心虚,鬼鬼祟祟的探头探脑,压根就没注意到附近的情况。更没注意到,不远处,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他看到花一禾,先是怔了几秒,然后躲进了树后。

他痴痴的望着花一禾,又怕发现,只能一眼一眼的瞧。他紧紧的握着拳,死死咬着嘴唇。

花一禾终于等到小哥,伸手接东西,边接边一个劲的说:“Think!Think!”

关上门,花一禾把吃的裹进外套里,轻手轻脚的进了屋。母亲听到声音,在楼上问:“这么快?才走几步?”

“风大,我进屋躺会。”

把门反锁上,花一禾狼吞虎咽。吃完不忘把垃圾藏好,把窗子打开透气,结果母亲一看。

“窗户怎么还打开了?”

“通风。”

“不说风大?”

“额——忘了。”花一禾只能自己打自己嘴巴子了,她往外边客厅走。

“妈,下次检查什么时候?还要在查什么?什么时候住院啊?”

“后天,胎心监护。早一点住,看医生怎么说。”母亲话题果然被带跑偏了。

“你爸,我,都不想用你起的那俩个名字。”

桌上有洗好的提子,花一禾抓起一个塞进嘴里。“我起的名字怎么了啊?不挺好听的,一听都知道是兄妹俩。”

“哼——”母亲坐下来,翻着白眼道:“对,念裴,念寄。裴寄!你当你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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