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大抵多磨,当然也可能是过多的磨难,把一件原本普通的事衬托的非常好。

剧组快杀青了,杀青的演员都撤了,卫嘉言那个男主角也走了。就剩下几天的戏,花一禾,整个剧组都想尽快拍完在回去。

天公不作美,下起了雨,还下了俩天都不肯停的样子。拍摄暂停,剧组爱热闹的聚在一起打牌,玩游戏。

花一禾太困,又怕冷,一直窝在屋里睡觉。就是下了雨,本就潮湿的房间变的更加潮湿,被子潮的几乎要能拧出水来。

“我觉得——你不太对。”卫秀竹拉着一把椅子,坐在了床边。翘着二郎腿,她说的犹疑,又很坚定。

“哪儿不对。”花一禾毫无形象的在被子里蹭了蹭,头发非常乱。“唐姐好像给剧组接了个综艺,做宣传。告诉你是什么综艺,去哪儿吗?”

“你的月——”

花一禾打断了卫秀竹的话。

“天气太冷,我总下水的缘故,紊乱了。”

“我不怎么想去参加综艺,我又没啥技能,也不能活跃气氛。也不好脾气,也也够不上文静的门槛。”花一禾继续道。

她把放在被子外的手收了回去,摸着肚子,叹了口气。似乎是在为综艺的事情忧郁。

“我去参加综艺,肯定不吸粉。没准会被黑出翔。”她倒不是妄自菲薄,只是对自己的认知比较清晰。

综艺嘛,要么性格好,要么有拿得出手的技能。她会的挺多,但基本都是一知半解。万一参加的是生活类的综艺。她这四体不勤,五谷不分。

卫秀竹转头,无奈又不屑的“哼”了一声,对花一禾拙劣的转移话题。

“为什么不注意!”

“不是了,想多了,我困了,你出去打牌玩吧。”花一禾把被子一蒙,摆出一副不准备合作的样子。

卫秀竹只能退出房间。

“饿了给我发信息。”

第四天,天气终于开始放晴。几天的雨,大概也是这一年最后的雨了。不过或许也不是,毕竟花一禾没有在广州这边呆过冬天。在魔都或者更冷的一些地方是这样的,下完最后一场秋雨。就到了冬天,偶尔会飘些雪花。

剧组的人天天在岛上冻的直吸鼻子,都想快点拍摄完回去。但连下了三天的雨,到处都湿滑,泥泞不堪。搭建起来的那些实景也被海风卷的很乱,木头的支架也摇摇欲坠,需要修补。

雨后的第三天,剧组拍摄才开始恢复正常。一天天的拍,也一天天的杀青走人。

最后一天的戏只有冉鹭,戏里戏外都一样。

冉鹭最终,只有自己了。

她没有做掌门,她撑不起,也不想去负担一群人的未来。她做了幻海宫的长老,她师父曾经的位置。

她的所有心力和爱恨都用在了为师父报仇上。她比师父孤独的多,没有徒弟,也不想在涉足江湖。

她住在海边的一栋木屋里,每天去指导新一代弟子们习武。

她还是背着刀,但已经很久没出鞘了。

江湖传言会飘到海上,冉鹭的刀,冉鹭这个人,还有被她摧毁的柳家,那位曾有望成为后起之秀的公子,都成了传奇。

海上风大,柳正文的消息的吹的哪里都是。他做了商人,一个非常成功的商人。

冉鹭知道,优秀的人不会被打倒。无论做什么,都会很优秀。

她默默看着手中镶了许多珠宝的匕首,想起那年在树林里的吻。柔软的嘴唇触碰到一起,熊熊的火光,被烘的发热的脸颊。

夕阳的光从窗户洒进来,落在冉鹭已经有了些岁月痕迹的脸上。她拉开了匕首,匕首反射出的光,冷而锐利,在她的脸上跳跃。

一冷,一暖。

冉鹭抬起来头,镜头缓缓的推进。她浓密纤长的睫毛在眼角投下一抹悠长的影子,她浮着泪光的眼缓缓闭上,如同一只翩跹的蝴蝶。

“cut!”

裴嘉看了俩遍,确定没问题后,一声欢呼点燃全场。

“杀青!大卖!”“大卖!大卖!大卖!!!”

小木屋都被踩的嘎吱嘎吱响。

花一禾起身,收好匕首。跟着众人,抻着懒腰欢呼。为了等夕阳的光,她正襟危坐了能有一个多小时,腰酸的要命。

大家挤在木屋前,拍了张杀青照。然后各自收拾东西,明天大部分人都可以离岛了。

花一禾哆嗦着穿上羽绒服,想到明天就可以离开这,居然还有点不舍。毕竟在这里呆了这么久,小半年呢。

以后在来这,也是不太可能的事。

她在这里扮演了一个骄傲固执,很讲义气的侠女。也自己牵着手跟裴寄沿着海岸线走过。夏天的夕阳,落日伴着云霞,挂在湛蓝的海面上。她跟裴寄牵着手。

花一禾摸了摸肚子,忧心忡忡。

她不想承认,会那么准,就那一次而已,也没有在里边。

但又没有理由能够反驳。

回去吧,回去检查一下。或许只是吃的怪,最近在水下呆的太久了造成的紊乱。

只是,花一禾把一枚小贝壳踢入海中。

没有是虚惊一场。

有了呢?有了会是什么?

“一禾姐!一禾姐!一禾姐!”

花一禾满心烦乱,翟絮在不远冲她招手,她收回心。翟絮昨天就杀青了,但没走,等着跟他们一起离开。

这俩年,花一禾具体岁数并没增长多少。但心境的岁数长了不少,跟翟絮没差几岁,但把她当孩子看。

翟絮很感激她,也很喜欢她。叫姐不止是客套。

一禾对她,说不上什么特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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