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花一禾聊完,裴寄本来少有的那点困意也通通消失了。他扶额沉思了一下,起身去玄关,拉开抽屉。

一把防盗门钥匙静静躺在里边。

看了眼时间,十点。裴寄驱车赶往今天已经去过了一次的地方。

柯露还真是变态,对比之下,裴寄觉得他那点心思都不算心思了。

柯露的房子租的跟花一禾家的房子正对着,这种小区,楼间距都非常近。

她是拿准了,花一禾不会来这。屋里大幅海报贴的满墙,还有许多照片,卧室的窗台放着一副望远镜。

裴寄拿起来,把盖拧下,调整都不用。直接就能很清晰的看见花一禾他们家租的房子。

三间卧室,中间的那间窗帘没有拉上。看屋里摆设,明显是她弟弟花博的房间。至于剩下的俩个,东边带阳台的是主卧,应该花一禾父母的房间。

西边那个屋,已经关了灯的房间,里边住的应该就是不久前在电话里跟裴寄说过晚安的人。

裴寄返回门口,录了个小视频,以备日后做证据。不到六十平的房子,墙壁上一切已经说明了她的癫狂。接着,他一张一张把这些海报全从墙壁上揭下来,摆台相框里的照片也取了出来。

相框里的照片几乎全是花一禾跟柯露的合影,就算不是合影,也是俩个人同框的画面。

摆在床头的这张,最让裴寄恶心。

柯露紧紧的贴着花一禾的脸颊,搂在她肩上的手还蘸着蛋糕。花一禾左右都没有躲的地方。

裴寄把摆台覆下,后边挡板拨开,没太注意。一声脆响,低头一看,力气太大,把支架给掰开了。

怔了下后,裴寄把支架丢进垃圾桶,掀开后边挡板,把里头照片取出来。照片后边写着四个字,让裴寄恶心的一句话。

公主,我是你的主人,我是你无所不能的骑士。

裴寄冷笑一声。无所不能的骑士?真的无所不能,想把她拐到国外,想囚禁,想占有,太无所不能了。

裴寄愤愤的去厨房找到一把剪刀,把柯露从照片上剪掉。

裴寄把屋里所有花一禾的照片海报全部都清理完后,已经十二点了。他沉默的立在客厅里,巷口一个问题。

柯露是一个想要把花一禾拐出境的变态,贴几张照片就能满足她了?

不可能!

想到这,裴寄也不关心什么脸面,指纹了。他拉开柜子,挨个检查。看有没有照相机,摄像机一类的东西。

终于,裴寄在床下拉出一个老旧的朱红色尼龙布行李箱,明显用了很多年,颜色旧旧的。但也用的很用心,非常干净。

二十四寸的行李箱,在俩个拉链处有一个小锁。三个数字的密码锁,裴寄都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还怕什么。他直接用剪子把拉链破坏掉,这样密码锁就毫无用处了。

裴寄咬着牙,目光深沉如墨的注视了箱子。过了好一会,他才弯腰,把里边的东西一件一件往外拿。

相机,摄像机,笔记本。以及针孔摄像头,巴掌大小,造型精致,就是个充电宝的样子。

摄像机跟笔记本都没电了,相机还有电。内存卡很大,裴寄打开看了下,一千多张照片。翻了翻,都还比较正常。

但依旧让裴寄毛骨悚然。柯露就是一条潜藏在花一禾身边的毒蛇,冷血动物,捂不热。

她这么多年的窥探惦记更让裴寄觉得恶心,同时,也庆幸,这个最坏的结果没能发生。

裴寄放下相机,一边给摄像机充电,一边看打开看。

柯露大概是有不删东西的习惯,又或者,不舍得删这些东西。

裴寄预想中的东西出现了,令他心跳加速。

光裸的小腿进入视角,花一禾的背影很美,流畅的肩颈弧线,纤细的腰肢,长且笔直的腿。

她抬脚迈进了浴缸,激起的水花遮挡了身体。

花一禾躺在浴缸内,胳膊搭在边沿,舒服的喟叹了一声。

“柯姐,把我手机跟支架拿来。”

花一禾喜欢泡澡,泡了近四十多分钟才起来,慢悠悠的将手机跟支架都收了。

这次,她是正对着镜头走了。跑完还要淋浴,淋浴的喷头在浴缸外。

“哒”的一声,花一禾洁白的身体上落下一抹殷红。

裴寄赶忙拿纸擦鼻子。他收起摄像机,打开笔记本。

但有密码,裴寄想了一下,打上一禾的出生年月日。他盯着屏幕,这台笔记本是前两年的老型号,反应很慢。

大概五六秒,锁屏界面跳开,映入眼帘的就是花一禾的笑脸。桌面非常简洁,完全是出厂的样子。

裴寄点击面板,把电脑界面换成了系统自带。打开我的电脑,看了下信息,一个T的电脑,没有安装任何的软件。居然只剩下了不到一百个G的空间。

裴寄拿出手机,点在跟陈言的对话框上。想想,转而打开了浏览器。开始搜索。

——如何查看电脑内隐藏文件。

裴寄搜出了一大堆信息,挨个查看。基本都没什么用,好多年前的回答压根不适用现在电脑。他也没学过这方面,找别人也不放心。

正在裴寄发愁的时候,手机震动,进来一条信息。

——是你,还是陈言,在柯露房子里?

裴寄立马起身走到窗边。他推测的应该是花一禾卧室的那扇窗户现在亮着,他拿起望远镜。

穿着蓝色睡衣的女孩站在窗帘之间,低头捧着手机。等她抬头,裴寄的手机震动起来,语音邀请。

裴寄犹豫了一下才接通。

“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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