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都差点信了。
柯姐发信息告诉她，她名下俩套房子都找到了买家。包和珠宝手表什么的也联系了奢侈品二手店，有一天就能处理好。
花一禾回了她一个辛苦的表情。苦中作乐的想，那些东西都卖掉的话，她搬家省事不少。
花一禾现在需要钱。
公司破产了，家里的房产，值钱的东西通通都要卖了还钱。一家人，这个年都不知道在哪里过。
她心里焦灼，手在屏幕上一顿瞎划。一抬头猛然发现桌上多了个人。立马起身要走，林晗拉住她。
“干什么去？”
“洗手间。”花一禾今天发现，她真没少得罪人。
来的这个，叫张目，三十五岁，导演。工作方面，有才华，私德方面。
——额
——没有私德
他曾经不止一次委婉的告诉花一禾，可以给她量身定制一部电影。
——哪有白来的午餐？
后来有次杀青，大家忙忙碌碌的收拾东西。他把花一禾堵在了休息室，花一禾分别施展了撩阴腿、水泼脸以及警告。
她没有强大到能封杀一个人的地步。
“别急，聊聊，很快。”张目说完。李燃和林晗会意的离开了。
“想说什么！”花一禾没有坐下，抠着桌子的边，很虚的不耐烦道：“说！”
张目坐到李燃的位置，相比花一禾的焦躁，他成竹在胸。“还是从前那话，我给你量身定制一部电影。”
花一禾没做声。
张目靠在椅背上，不动声色打量着她。
一米六八的身高，纤秾合度的身材，盈盈一握的腰。即使穿着简单的V领蓝绸长裙，也美的不可方物。
即使在美人云集的娱乐圈，她也能数的上来。
何况，她是出了名的骄傲、难缠。至今都没听说过谁得手了，也没听说谈过恋爱。
想到这，张目乐的浑身发痒。
花一禾现在处境艰难，谈好的电视剧和代言掉了好几个，还有个重要的电影女三的角色。
张目作为导演圈里的人，什么风吹草动不知道。她电影的女三多半也是要掉的。
一部女一号的电影，张目不信她不动心。
他怕花一禾觉得自己在糊弄她，毕竟小成本的破网剧也是电影。
“放心，我不会拍砸招牌的东西。投资我来搞定，最起码一点五个亿，给你俩千片酬。”
花一禾望着桌上杯子里快要溢出来的红酒，眼里浮出一层水汽让她觉得暗红的酒，透明的杯子，巨大的枝形吊灯。这些东西都模模糊糊的在晃动。
巨大的屈辱感压在心头，好像堆到了胸口的位置水。让她很闷，喘不过气。
花一禾想，她宁肯去拍戏。让人痛快的甩俩巴掌，踢几脚。她在名正言顺的嚎啕大哭一场。
而不是这样，尊严被一个又一个的人踩在脚底。她变成了一个漂亮的待价而沽的玩偶。
有人想抽她，有人想睡她。
花一禾灌下一整杯的红酒，辛辣，苦涩。她忍不住咳嗽了一声，然后是长久的咳嗽，直到泪流满面。
张目黏腻的手隔着薄薄的布料从她脊背上一次次的滑过，泛着油光的厚嘴唇在她眼前一张一合。喷出很多海鲜和牛排以及红酒在胃部混合，短暂消化了一下后发出的酸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