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喜子呆愣了,内心直接想到了李皖的画像,奈何同自家公子相比,楚潇阳更在乎外貌。

这样想着,小喜子开口说道:“自然是世子爷您了,我家公子只在乎内涵。”

李皖听到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看着小喜子直摇头。

楚潇阳一脸蒙逼,自己没有想到这家伙会这么说,谁都能听出来,这家伙是说自己不如李皖有内涵。

若是搁在其他公子哥身上,定然会治他个以下犯上,可谁让楚潇阳从不介意这些三六九等,也从未将小喜子当成仆人。

“你这嘴巴倒挺厉害的,像极了你家公子,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李皖听了,接话道:“自然,我们小喜子越来越有才华,真像我。”

李皖这副模样,别提有多自恋,楚潇阳都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此刻的李皖。

木秧适时的出声,开口问道:“两位大人,先到下官的衙门里,慢慢叙旧如何?”

二人点点头,此地确实不是斗嘴的地方,是该换个地方了。

回到青岙城知府府衙,相比于府丞衙门,知府衙门有几分陈旧,后院里更是没有能够值得一提的东西。

楚潇阳一边转悠,一边感慨道:“看来,我这次救了一位清官。”

“大人过誉了,下官不过是谨遵陛下教诲,谨遵师尊教诲罢了。”

木秧诚恳的说着,那副挺直的身板让楚潇阳不由得敬佩。

到了前厅,木秧很识趣的离开了,留下了楚潇阳同李皖。

楚潇阳都有些快要不认识眼前的这位少年了,才短短两年,他竟然变得如此的潇洒稳重,若不是那熟悉的声音、样貌,自己便会以为他换了灵魂。

不仅楚潇阳觉得李皖变了,李皖也觉得楚潇阳变了,变得成熟,变得高大,变得更加随和。

楚潇阳看着李皖的眼睛,开口问道:“你这两年过的可如意?”

“如意,我在这儿有吃有喝,又不用同朝堂上的人争辩,更不用担心自己哪天会忍不住说错话,你说潇洒不?”

楚潇阳摇摇头,开玩笑的说:“是挺逍遥自在,我从来不知道,我们李大人是一个工匠能手,什么都会做。”

“还好吧,也算不上什么都会做,我想陛下派我来,应该是想让我改变这里老百姓的现状。”

“是,陛下总是朝堂上念叨你,夸你能干,每一次汴州发生什么事,陛下都会在朝堂上不停的说,我们想着,你大概马上就要回来了,谁知,你这一待就是两年。”

楚潇阳说的是实话,若是李皖再回去,依照他的声望,应是能当一品大官。

李皖摇摇头,笑着开口说:“我现在不想回去,在这儿挺自在,我也能做我想做的事,要是回去,我怕是一时习惯不来。”

“可是,你总不能在这汴州待一辈子吧。”

楚潇阳见李皖不说话,开口又小心翼翼的说道:“我从京城出来的时候,听安公公说,陛下的晋封圣旨随后就会到汴州。”李皖惊得站了起来,诧异的看着楚潇阳,开口说:“圣旨?不是让我在这儿多待几年吗?”

“工部尚书一位空缺,吏部推举的人,陛下觉得不行,耽搁了进一个月,我离京的时候才刚刚定下。”

“工部尚书?袁大人告老还乡了。”

“嗯,现如今的朝堂,大多都是当年站在陛下这一边的贤士,那些保持中立的,走得走,病得病,老得老,没剩下多少人了。”

楚潇阳不知道内情,一直以为李皖是摄政王楚怀的人,此刻说的这些,只是想给李皖提个醒,楚潇阳担心他会落得同那些人一个下场。

李皖笑笑,朝着楚潇阳安慰道:“没事的,我在陛下眼中只是普通的臣子。”

李皖说完,话锋一转,柔声的问道:“李府怎么样?可有什么不同的?”

“一切都好,只是老太爷前些日子病了,陛下派御医来看,说是寒气入体,让人熬了几副药。”

楚潇阳的话音刚落,李皖就有些担忧的问:“怎么会寒气入体?如今怎么样了?”

“应该是没太大的事了,趁着这此,你正好回家里看看。”

李皖还想说什么,屋外小喜子的声音正好传来。

“公子,屋外来了一群人,说是从京城来的。”

李皖同楚潇阳对视,难道宫里这么快就来人了?

让小喜子将人请进来,李皖同楚潇阳一左一右坐在前厅的主位上,看着走进来身着官服的人,李皖先开口道:“大人来自京城,到汴州可是有何事?”

来人十分客气,作揖行道:“下官奉陛下旨意,前来接管汴州事宜。”

“接管汴州事宜?为何?”

“下官是奉了圣旨,于五月初五到汴州上任。”

看着李皖的表情,来人大概明白了什么,开口说:“下官不急,待李大人接过圣旨,回京时,下官再接管汴州。”

“嗯,还不知大人如何称呼。”

“下官巴洛,是京城人士。”

李皖眉一挑,有几分高兴的说:“可是京城巴家。”

“正是。”

“京城巴家也是名门望族,不知大人是哪家的?”

“下官父亲名唤巴牧。”

李皖一听这个名字,有些激动的说:“原来是太傅大人,想当年,太傅大人教我等知识,无论我等问什么问题,太傅大人都能一一解答,真真是当代第一大学士。”

巴洛只是谦虚的笑笑,点头称是,看着眼前的这位少年,父亲常常赞许他的聪慧,常常感慨这位昔日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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