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大周的律法,李皖早就熟记于心,怎会不知晓府丞的权力,吩咐人将木清娆照顾好,自己换身行头,带着王捕头、小喜子二人连夜去了青岙城。

天微微亮,早晨的薄雾还未散去,三人就到了青岙城外,许是太早的原因,进城的人并不多,走在青岙城的街上,道路两边已没了初见时的破败,现在看起来,宽敞干净了许多。

茶馆,李皖坐在靠街道的位置,似是在认真看着外面发呆,其实,耳朵在听着茶馆里客人的讨论。

没一会儿,一位中年男子的说话内容引起了李皖的注意。

“咱这青岙城,马上就要变了。”

一旁的人好奇的问了句“为何”,这中年男子摇摇头,感慨的说:“青天大老爷都被关进了牢房,这儿还有什么是清的。”

“那也未必,我看这木大人怕是得罪了什么人,不然,怎么木大人一关进大牢,这布商就少了那么多,我家种的那些棉花都卖不上价。”

“是啊,是啊,听木府的家奴说,他们府上的小姐被刺杀,如今下落不明,可惜了了,那么有善心的姑娘,竟落得如此下场。”

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着,看来,木清娆的话并未掺假,如今,只需看看府丞大人的府邸,找出所谓的皇商就可以了。

付了茶钱,在大街上逛来逛去,凭着记忆找到了青岙城府丞的府邸,眼前这座不起眼的院子,怕是藏了不少的秘密。

“公子,咱们现在进去吧。”

小喜子急切得说,李皖听后摇摇脑袋,开口说:“不急,咱们先找个客栈住下,看来,这里面的水深的很。”

小喜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王捕头也没太明白,只能迷茫的跟在李皖身后。

客栈的老板万奕,是万煊同父异母的弟弟,得李皖的帮助,在青岙城开了家客栈。

万奕为人热情,同哥哥万煊不同,万奕的衣着十分正常,就是普通少年的着装,整个人看起来很阳光,笑起来也十分好看。

这不,李皖刚刚走进客栈,万奕那爽朗的笑声就传来了,似是看到李皖,开口说:“我当是谁呢?大哥特意交待要多多照料,原来是阿皖来了。”

不只是万奕的声音太大,还是李皖三人惹人注目,客栈里有好几位客人抬头看了眼李皖。

李皖笑笑,开口说:“万兄,别来无恙。”

“阿才,好酒好菜的伺候着。”万奕对着小二吆喝,转身看着李皖,笑着说:“阿皖,快坐,快坐,到这儿就别客气了,权当自己家。”

“好,到了万兄这儿自然不会客气。”

几人上了二楼,进了客房,万奕左右看了两眼,这才关上门,坐到李皖身旁,小声道:“你是不是惹了什么人?”

李皖被这句话问得一脸懵,摇摇头,不知所以然。

“没有?楼下的那几人不是冲着你来的?”

万奕的话说得很清楚,李皖想了想方才大堂里的几人,怕是自己的行踪暴露了。

看着一脸恍然大悟的李皖,万奕真是不晓得怎么说他好,正准备开口,屋外传来敲门声。

“砰砰砰!”

李皖示意众人不发出声音,开口询问:“怎么了?”

“公子,菜好了。”

众人一听,松了口气,小喜子过去将门打开,待阿才将酒菜摆好退出去,万奕才开口道:“你老实说,得罪谁了?”

“府丞。”

“啊?谁?青岙城的府丞?他不是你的下属吗?”

万奕不明白里面的弯弯绕绕,只知道,巡抚要比府丞官大,而且,必要的时候,巡抚可以先斩后奏。

李皖听后,无奈的说:“是啊,可要是我出了意外,那他就比我官大了。”

“你不会是来查案子的吧?”

看着万奕一脸诧异的样子,李皖开口说:“是,你知道前几天木大人关进大牢的事吗?”

“知道,那个告示贴的满街都是,大家都在议论,前几天,木府还遭了贼,木小姐也不见了,大家都说她死了。”

李皖点点头,开口说:“这次,我就是为这事而来,木大人的品行我还是相信的,这事怕是有蹊跷。”

“大家都这么说,可谁也不知道是谁害的。”

“谁的获益最大,就脱不了干系。”

看着李皖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万奕开口道:“什么获益?”

“万兄,咱们这儿,哪家布铺最嚣张?”

万奕想了想,指着南边儿,说:“郑家布庄。”

“郑家布庄?哪里觉得嚣张?”

“木大人还是父母官的时候,郑家布庄就称自家是皇商,里面有多种布料是要进皇宫的,那可是宫里主子们穿的。”

万奕说完,看了眼李皖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就开口又说:“不仅如此,人们去看了就必须买,后来去的人少了,他就在街上摆,谁路过,也必须买。”

李皖冷哼一声,不过是没有脑子的人,看来,这个皇商的来头也要查一查。

“阿皖,那下面的人怎么办?”

对于大堂里的那帮人,万奕还是很担忧的,自己又不像兄长一样身怀武艺,若是等会儿打起来,自己怕是帮不上什么忙。

“没事,等会儿要是打起来,咱们从后院跑出去。”

看着李皖这副无所谓的样子,万奕真是佩服,若是旁人,知道自己身处这样的境地,必然焦躁不安。

整个下午,万奕都在李皖的客房待着,听阿才说,那波客人在午后就离开了客栈,一直到晚上,客栈没有来过奇怪的人。

烛火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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