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的路上,许是宵禁的缘由,大街上竟然没有人影,四处静悄悄的,偶尔路过一处宅子,里面跑出零散的说话声。

李晥今日没有什么心情调节氛围,只想安静的走回家。

“李公子。”

霍文璟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李晥只是闷闷的“嗯”了一下,算作应答。

霍文璟也不在意李晥的态度,从袖子里掏出一样东西递到李晥面前。

玉笛,羊脂白玉所做的玉笛,晶莹剔透、干净,就是李晥对这玉笛的第一印象。

“淘了许久,都没有找到玉扇,前几日,在师叔那里见到了这只玉笛,想来你会喜欢,就要了过来。”

霍文璟的声音平淡如水,但内心不知为何早已翻腾起来。

李晥伸手拿过玉笛,小心翼翼的握在手里,不敢用力,害怕把玉笛弄碎。

“谢谢。”李晥道过谢后,想了想,又道:“可是,为什么送我玉笛,那日,我不过是与潇阳说得玩笑话。”

“这玉笛可是我寻了许久的,若是此时不要了,那我前些日子就白辛苦了。”

二人也相识了些日子,霍文璟的脾性李皖也是多少了解一些的,此时,这玉笛恐怕是必须收下了。

“那在下就只能谢过公子了。”李晥握拳道谢,一副江湖人士的做派。

霍文璟送过东西后,心里那块儿石头放了下来,看着眼前的路也比方才的宽敞些。

二人就趁着月色,高高兴兴的回到了李府,待到李晥进了院子,霍文璟才收回视线,转身回了霍家。

李晥到底是回来的晚了,李老爷早已吃过晚膳休息了,自己只能独自待在偏殿吃着晚膳,李晥问道:“大哥呢?”

“大公子回到鄯州处理一些药店的事。”

小喜子早知道李晥会问,提前便询问了老管家,此刻看主子一脸郁闷,也不再多言,尽量将自己隐身。

“又回鄯州了?唉,大哥要是在就好了。”

李晥一边喝着粥,一边嘀咕着,那模样傻极了,可是傻里傻气中却又透露着一丝可爱。

用过晚膳,李晥就躲在被窝里,手里抱着那支玉笛,今日的霍文璟与前些日子不同,褪去了那一身的高冷,虽然依旧盛气凌人,可却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

这样想着想着,李晥就抱着玉笛睡着了,再醒来时,窗外依旧是乌黑的夜色,唤来婳儿,梳妆打扮,穿上从四品文官官服,坐着官轿,晃晃悠悠的来到皇宫。

乾清殿上,氛围低沉,众朝臣都低垂着脑袋,呼吸感觉都有点儿多余。

楚寅安站在那儿,愣愣的看着默不作声的众人,第一次觉得,自己同摄政王相比,竟然一败涂地。

“陛下,这买卖官职,要有实证方可定罪,微臣觉得,涴州知府的折子里,并没有提及确凿的证据,不足以立案定罪。”

兵部尚书戴敬平站在大殿中间恭敬地朝着楚寅安说着。

楚寅安的脸色瞬间臭的不行,想发怒,可怕众臣觉得孩子气,忍着怒气,低沉着声音道:“阿皖觉得呢?”

李晥没想到楚寅安在此时会点自己的名字,若此时站在楚寅安的这一派,或是保持中立,都会引起摄政王楚怀的怀疑。

再三思虑后,李晥恭敬道:“回皇上的话,微臣觉得,摄政王为国为民都是尽心竭力,陛下万不可让忠臣良将寒了心。”

李晥这番说辞的深意,楚寅安明白,可是心里却忍不住因为李晥对楚怀的维护而生气。

大殿又是一阵沉寂,楚寅安冷声道:“此事改日再议,退朝。”

“退朝!”

待楚寅安离去,众人才松了一口气,楚怀拍了拍李晥的肩膀,转身朝外走去。

李晥走在楚怀的右后侧,步子不敢太大,可又不敢太小,随着楚怀的频率走着。

“李大人,去摄政王府坐坐。”

楚怀的话,无疑是向李晥抛了根橄榄枝,若是接住,从今日起,自己便会被贴上摄政王府的标签,也再难从这个圈子里逃离。

见李晥不说话,楚怀有些疑惑的开口询问:“李大人,今日有事?”

“回王爷,臣今日没什么事。”李晥回过神,见楚怀脸色好些,又说:“臣早就想拜访王爷了,可又怕给王爷惹麻烦。”

“哈哈,李大人客气了,走,我这府内的好酒早已备上。”

“多谢王爷。”

李晥此刻的这副模样,若不是霍文璟早已经知道了楚寅安的计划,怕是早已经把李晥当成摄政王这一派。

看着李晥同摄政王一起离开皇宫,霍文璟这才去永寿宫找楚寅安。

霍文璟刚进殿内,楚寅安就头也没抬的问道:“阿皖走了?”

“是。”霍文璟愣愣的回了一个字。

楚寅安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又问:“同王叔一起?”

“是。”

又是一个字,楚寅安心里的一团火瞬间被点燃,本想发火,可看到霍文璟的那张脸,瞬间清醒,冷静的问:“朕做错了?”

“您没错,若是想要折断摄政王,这个办法是唯一可行的。”

霍文璟心中衡量过这件事的对错,若是换了别人,还会担心他可能叛主,可这个人要是李晥,就绝不可能出现背叛这种事情。

“你相信阿皖?”楚寅安的表情和声音里都透露出他急需要这份答案,眼睛盯着霍文璟,有些焦急又不安的等着答案。

霍文璟想都没想,开口回答:“臣信他。”

简短的三个字,就像一个定心丸,楚寅安听到后,瞬间安心。

同楚寅安商讨了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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