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京城又不是只有裘家一家独大,四大世家的另外三家可不是摆设!”晏高寒小声嘀咕,“再说了京城晏家对上裘家也不是没有一争之力。”

“你也说了是京城晏家。”钱锦绣重复道。

提到京城晏家,晏高寒眼角耷拉下来,嘴角抿紧,似乎很不愿意提起。

感觉到这个内容不是很让人愉快,未辞直接岔开话题:“所以爸爸你到底为什么不高兴?”

“爸爸想要给你报仇来着,但是才开始朱家就没了。”说道这件事晏高寒又来了兴致,“也不知道朱家怎么得罪了裘家,真是惨,不过活该!”

“没事没事,以后还有机会的。”未辞轻声安慰。

“对!爸爸现在有经验了,一定可以第一时间搞垮对方!”晏高寒瞬间志气满满。

“没错,以后爸爸妈妈一起帮你欺负回去,咱们晏家的小孩从不吃亏!”钱锦绣也格外豪气,就差拍桌子表明觉醒了。

从小到大都被教育“吃亏是福”的晏家姐弟:......

这话题怎么有点不太对劲?

朱家的事情很快就成了S市茶余饭后的谈资,在百姓们看来不过是资本家恶有恶报最终遭到曝光而遭受了惩罚,但对当事人来说却是噩梦的开始。

朱门星宝的董事早就在风声传出后卖了股权卷钱跑了,剩下的这么大一家公司其实只剩下一个破破烂烂的空壳子,甚至还有几千人的工资要发。

朱俪从人人羡慕的朱家千金变成了背负巨额债款,没有家没有学历的倒霉蛋。

朱俪打电话给以前的朋友,家里的叔叔伯伯,还有父母的朋友,但是没有一个人接电话,更有的还反过来问她要债。

雪中送炭从来都是不易的,落井下石却是格外轻松。

其中更不乏有人想要攀上裘家来特别针对朱家的人,又或者以前被朱家坑害过的人一时间全都冒了出来恶狠狠地踩上一脚。

如今朱俪彻底孤立无援,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帮助她。

而她和未辞的打赌合约仍然有效。

因为签订了具有法律效益的合同,所以在朱家财产被充公或是变卖之前,那张羊皮画顺利交到了未辞手中。

这张被朱俪嫌弃的羊皮画很快就被未辞送给了宗江。

宗江对于这些老古董非常有研究,还喜欢收藏。

其中他一直以来在找寻一幅藏宝图缺失的最后一块。

谁能想到那至关重要的一块就在朱俪家里呢?

还被她视为无用的破烂货。

如果她有点脑子或是他的父亲适时告诉她这张羊皮画的价值,也许朱俪将画拍卖会得到一笔力挽狂澜整个朱门星宝的钱。

可惜,这世界上从没有如果。

时间再次回到现在。

吃饱喝足的未辞懒懒地摊在沙发上,脑袋枕着妈妈的大腿,要睡不睡地裹着毛茸茸的小毯子跟家里人一起看电视。

爸爸坐在妈妈旁边,姐姐和哥哥则是各占据一张沙发时不时地低头鼓捣一下手机。

未辞只觉得这一刻岁月静好,美好又幸福。

当然,要是他们不要总偷偷摸摸地拍自己打瞌睡的样子就更好了。

就在未辞快要会周公的时候茶几上的手机震动起来。

“辞辞你怎么在这个时间开闹钟?”晏镜宝看了一眼手机屏幕问道。

“啊......”未辞茫然地眨眨眼,后知后觉想起来自己好像约了人。

“差点忘了,我要出门一趟,梁家老太太约了我。”未辞抱着小毯子从妈妈腿上起来,伸手揉了揉眼睛。

看着女儿(妹妹)可爱的小动作,晏家人忍不住在心底发出土拨鼠的尖叫。

好萌,想rua!

虽然四人想的都一样,但是最终rua到未辞只有钱锦绣。

她笑眯眯的在自家宝贝女儿发顶揉了好几下之后才心满意足地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