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之上弥漫的硝烟,四下里遍地的尸骸,血流成河,鲜红的血液染红了褐色的土地。

西楚大将莫成阁的左肩受了安肆城一剑,他抓着马缰的手很是有些不稳。

安肆城找准时机又是对他发起了猛烈的攻势。

莫成阁眼看自己武功比不过安肆城,就要被挑于马下了,他蹙着眉,不怀好意的笑着,左手松开马缰,伸进怀里不知掏出来了些什么,接着就只见他一个反手将左手中握着的东西向安肆城甩了过去。

安肆城只见一把银针冲着他的面门快速而来,他一时躲闪不及,竟是中了莫成阁的阴招。

莫成阁就势扬剑向安肆城刺来,一剑便插入了安肆城的胸膛。

安肆城一个踉跄被挑下了马,那些银针扎在了他的面门上,刺入了他的眼睛。

安肆城顿时眼前便是一片漆黑:“小儿!你竟敢耍阴招!”

莫成阁笑道:“安大将军,你戎马一生难不成连兵不厌诈这样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吗?”

“笑话,小子你以为你读了几天兵法就了不得了吗?”

莫成阁道:“失敬,失敬,安大将军如此说,本将当真是愧不敢当。”

安肆城努力的用剑将自己的身体支撑起来,他艰难的起身直立,接着周遭的西楚士兵都围了过来,用武器直指着他,长矛架在他的脖子上,将他团团困住。

安肆城仰天大笑:“哈哈哈哈,没想到啊!我安肆城竟是今日要栽在此处!西楚小儿,今日你们用不光彩的手段赢了老夫,但你们赢不了这天下大盛的男儿!你们看见老夫身后那些义无反顾,殊死搏杀的将士们了吗?只要有他们在一天,西楚就永远也别想肖想中原!”

莫成阁骑于马上,用剑指着安肆城,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笑道:“安大将军,今日一战,你我双方胜负已分,今日就算再战,你也是输。安大将军,你不败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大盛雄踞中原的时代也已经过去了,现在,天佑西楚,顺天而为的道理大将军不会不懂吧!”

“你们的顺天而为,便是用阴毒的手段吗?”

“阴毒?大将军就敢说自己平生征战用的就全是光彩的手段吗?况且胜负乃兵家常事,过程不重要,结果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如何用最低的损耗,赢得最大的胜利,才是为将者该做的事!安大将军难不成连这样的道理都忘了吗?”

安肆城大笑,接着一边冲着正在与西楚士兵厮杀的大盛将士高呼道:“众将士们!我大盛男儿绝不能轻言失败!哪怕是战斗至最后一人也不做亡国奴!今日便用本将的死来祭奠为了这片土地而抛头颅洒热血的英雄!”

眼看着安肆城就要往那锋利的刀刃上撞去,一道含着笑意的男声传来:“安大将军且慢!许久不见,若非亲眼所见,孤还真是难以想象昔日威武不凡,在朝堂上运筹帷幄的安大将军也有今日这般屈辱的时候!”

安肆城侧耳仔细听着这男声,笑道:“太子殿下,当真是一别数年,竟是不知经年之后,堂堂晗元太子竟是与敌国沆瀣一气,不知先帝见你如此会作何感想!百年之后,你又要以何面貌去见九泉之下大盛的列祖列宗!”

李诚转着自己手上戴着的那枚银蛇戒指,道:“孤乃是一个无国无家被驱逐之人,是大盛叛的孤,无法交代的也该是如今在你昔日扶持下,用狼子野心坐在皇位上高枕无忧的李滇!杀父杀兄的混账!安肆城,你当年扶持他的时候可曾想到,自己也会有今日?会有沦为这阶下囚的一日?”

“莫要说的如此冠冕堂皇,皇上就算再有错,他也是如今的大盛皇帝,九五之尊,你若还是大盛子民就不该直呼他的名讳!”

“大将军还真是几十年如一日的愚忠啊!孤可是听闻,你安家上下百口皆死于李滇之手,安应之一家九口似乎就葬在云城,他都不准安应之的尸首葬回你安家祖坟!你还为他说话!安肆城,李滇究竟给你下了什么蛊?让你这般甘心情愿的当一条忠犬?”

“别废话了!要杀便杀,老夫这条命不值几个钱!你若是为了当年之仇要杀要剐都随你,只是老夫告诉你,云城,中原,整个大盛,你都休要肖想!它们注定不属于你了李诚!”

李诚表情狠厉的对莫成阁道:“莫大将军,这安肆城好歹算是一代名将,又是今日云城之战的主将,你将他带回去,也算是大功一件了,就这样杀了他岂不是便宜了他?”

莫成阁笑道:“殿下说的极有道理,与本将不谋而和!”接着他又对西楚士兵道:“来人,将大盛的安大将军捆起来,带走!”

安肆城拼命的挣扎着,一使力便是挣脱开了拿着绳子上前欲要捆住他的几人,莫成阁见状,将背上背着的长弓拿过,又从身边兵士背上的箭篓中拿过一只黑羽箭,瞄准安肆城的小腿就射去。

安肆城一个踉跄,便单膝跪地,他还欲用剑支撑着站起身,可是莫成阁压根没打算给他时间,就又拔出一根箭朝他的另一条腿射去。安肆城跪在地上,努力将脊梁挺的笔直,高高的昂起头。

就在此时,阿栾杀出重围,带着冲锋的小队将士,便朝着将安肆城团团围住的西楚士兵而来,他一边拼命的砍杀着西楚兵,一边急切的高呼:“安大将军!安大将军莫怕!阿栾来了,阿栾来救您了!”

安肆城在人群的嘈杂中听见了阿栾的声音,他努力的听着他声音的方向寻找着阿栾,他心中焦急,他虽然看不见,但心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