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与禾苏正谈笑着,忽而听闻楼下有人吵嚷着。禾苏凭栏向下望去,只见一个肥头大耳的醉酒男人拉扯着一个身段纤细柔弱还在哭哭啼啼的小郎君不停的叫嚷着。

“去!把你们管事的给大爷我叫来!”那醉酒男人冲着小厮喊道语气颇为不善。

小厮见状向左右使了个颜色,几个小厮一起将这男人围住,为首的小厮恭敬的问他道:“这位公子,不知您找我们管事的所为何事啊?”

男人一把推开那小厮继续叫嚷着:“你谁啊!叫你们管事的出来和本大爷说话!本大爷可是御史大夫杨羽的亲儿子!太子你知道吧!那可是本大爷的亲外甥,你算个什么东西?”

禾苏转头看了一眼还在喝茶的太子,戏谑道:“殿下,您的这位舅父您管是不管啊?”

太子放下茶盏看着禾苏道:“这平阳阁阁主几时换成我了?”

禾苏笑了笑,拿起了一旁桌上的面纱戴在脸上遮住了半面容颜。他推开门向楼下走去。那几个小厮见禾苏现身,连忙避散了围观的人,为禾苏腾出一条路来。

禾苏今日着一身青衣,墨发披散着,还戴着白色面纱。却丝毫不显妩媚。他走到那男人面前先是施施然行了个礼又道:“不知这位杨公子找在下何事?”

那男人看着禾苏愣怔了几秒心道这世间竟还有如此风貌的男子,不知如此谪仙般的人是何滋味。想着他那油腻的脸上变露出了些许猥琐的笑来。他那眼珠似乎都要黏在禾苏身上了一般,盯着禾苏上下打量着,禾苏被他看得只觉的恶心的很,于是乎看向那男子更是多了几分厌恶。

那男人松开拽着的小郎君,就要上前来拉扯禾苏的面纱,只是他还没碰到那面纱,几个小厮便将他按住了。

他气急道:“你们放肆!放肆!你们这种开门做皮肉生意的哪有这般对客人的!”

禾苏居高临下的看着被缚住蹲在地下的人开口道:“杨公子,多有得罪,只是吾等虽身份低微,但也不容他人欺辱。您到底所为何事闹我这平阳阁?”

那男人似是感受到了这股威压结巴道:“我....我,你们这的那个小倌将我灌醉偷我东西!你们管是不管?”

禾苏闻言看向那瑟瑟发抖的小郎君:“可有此事?”

那小郎君见禾苏看向他赶忙跪下哭诉道:“阁主明鉴,玉生不曾做过这样的事!是这位杨公子,喝醉了,非要轻薄小的。小的乃是这阁中的清倌人向来只弹曲子不卖身的。小的不从,他就诬陷小的偷他东西,还望阁主为小的做主。”

禾苏又将目光转回那男子身上,笑道:“不知他偷了公子何物?”

那男子犹豫了片刻斩钉截铁道:“偷了大爷我的荷包!那里面足足有三锭黄金还有五十两碎银,若干银票!”

禾苏顺着那男子脖颈往他怀中看去,笑了笑示意身旁小厮上前搜身。那男子极力反抗的大喊道:“你们放肆放肆!我乃是太子的舅父,你们怎能如此对我?”

那小厮根本不顾他的叫嚷,便从他怀中掏出一个蓝色的荷包来递给禾苏,禾苏打开那荷包,见里面与男子所说数目一致。看向男子道:“公子说我这小倌偷了你的荷包?那这又是何物?这袋中银两与公子所说一致,难不成这荷包没丢,丢的竟是公子这颗心?可若丢的是心,我这平阳阁可帮公子找不回来啊!”

一旁围观的众人,听见禾苏如此说也是哄堂大笑。

那男子憋红了一张脸,高嚷道:“你们如此对我,我定找人来收拾了你们这黑店!”

禾苏轻笑了一下道:“那在下就在此恭候公子大驾了。”

“你.......”

禾苏对着缚着男子的小厮道:“你们可得好好的把我们杨公子送回杨府去。”

说罢,那两个小厮便扭着男子的胳膊将他带出了门外。

待围观的众人散去,,禾苏看向那跪在一旁还在哭泣的小倌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倌低声道:“回阁主的话,在下玉生。”

“玉生,当真是个玉做的脆弱人啊。你身为一个男子,虽无奈入这烟柳巷,可为何这身上该有的男子气概却是尽数没了?活该被人欺负,以色事他人,看你能到几时。”禾苏不屑的看了那玉生一眼,便转身上楼去了。

楼下已然恢复了以往的旖旎风光。只有那叫玉生的小倌含着泪怔怔的望着禾苏的背影。

入夜,禾苏沐浴完毕,着一身白色寝衣坐在床边看着今日传上来的情报。

这平阳阁表面上看虽是一家栖居于烟柳巷的男风馆,但实则整条烟柳巷都受平阳阁管制。而这平阳阁却是大盛最大的情报机构。而禾苏是这平阳阁阁主,但这平阳阁真正的主人乃是当朝太子李律。

平阳阁平日里做着皮肉生意,往来情报打探,江湖修整之事,无一不知无一不晓。表面上看,太子在朝中是依附于皇帝的存在,可实则,朝中大臣没有一个是没有把柄在平阳阁手中的,故而,皇帝已然外强中干。

窗外传来淅淅索索的声响,禾苏警惕的拔出枕头下的匕首,行至门口。一脚踹开了门。就见门外站着白日里那个叫玉生的小倌。

禾苏见是他,便将握着匕首的手藏在了身后,皱着眉看着那怯生生的人:“你是如何到我这内院来的?你身上有功夫?”

玉生怯怯的点了点头:“小的学过些轻功。”

“那这半夜的,你来找我做什么?”禾苏防备道。

玉生眸光亮亮的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