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寿宫里众妃嫔在皇帝走后依然跪在花坛边上大气都不敢出,那花坛里的唐婕妤流着泪颤抖着去折下那一朵朵的花。那花的茎干让她的指甲生疼,可她不敢停下,因为一旁的福盛正在盯着她。

福盛在宫中出现就好比是皇帝出现一般,无人敢违抗。因为福盛是皇帝的心腹,他的话往往就是皇帝的旨意。若是福盛对哪位妃嫔或是对哪位皇子多说了两句,那位一定是要感恩戴德。这福盛在宫中就是这样让人信服的存在。

伴随着最后一朵瑶台玉凤的落地,跪在一边的众人也是又将一颗心悬了起来。那花池中的唐婕妤扬着一张满是惊慌绝望,哭花了妆的脸跪下不停的磕着头对福盛道:“福盛公公!福盛公公,求您替我求求情吧!公公!”

福盛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只招了招手让旁边站着的小太监去将花池中的那人架出来。随即他面向跪在地上的众妃嫔行了个礼,笑着道:“有劳各位娘娘了。”

众人听见他如此说后这才陆陆续续的在身边宫女的搀扶下起身。却也不敢离开,只好眼睁睁的看着那唐婕妤被人架着出来,然后来了一个搬着细长板凳的小太监,将那板凳摆在众人面前,那唐婕妤被按倒在了那凳子上,又被绑住了手脚。就连那嘴也是被堵住了。原因只是因为皇帝说的只是添一抹红。

那唐婕妤因为惊恐面部变得扭曲起来,随着行刑的开始,那带着尖刺的木板起起伏伏,唐婕妤的额头上冒着豆大的汗珠,眼角滚着泪珠,嘴里因为疼痛发着呜咽的声音。一旁的众人看着她这副可怖的模样,忍不住用帕子捂住口鼻。

过了不多时,那唐婕妤没了声响。她的头耷拉着,嘴角还在往下滴着血。而她的腰胯之际的衣裙已然是鲜红一片,骇人的很。福盛见人已如此,便抬起右手示意停下。

他又让身侧的小太监去检查一下那唐婕妤的鼻息。小太监伸出手去探了探,只是他的手刚探到唐婕妤的鼻下,唐婕妤突然睁开了双眼,那眼睛瞪得极大,全是怨愤,可怖至极。

小太监被吓得摔倒在地连连后退了好几步。那唐婕妤艰难的抬起头用她那可怕的眼神扫过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然后她的喉咙里发出了奇怪的咯咯声。像是在笑,但那声音却是怨毒至极的。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顿感汗毛竖起,有几个胆子小的妃嫔竟直直的被吓晕了。

站在最前面的陈贵妃用帕子掩住口鼻,绕着道走到福盛身侧对福盛道:“福盛公公,还是快些将这唐婕妤抬下去吧!”

福盛冲着陈贵妃微微颔首,随即吩咐道,将这唐婕妤抬到冷宫里去。每一个人都知道,这唐婕妤如此模样去了冷宫也只有死路一条了。所以众人看她的目光多了几分同情。只是更多的还是恐惧。

福盛又冲着众妃嫔行了个礼,恭敬道:“各位娘娘,奴才告退。”说罢便带着那几个小太监离开了。

见福盛一离开,众妃嫔也急忙散去。恐怕今夜是有许多人要做噩梦了。

陈贵妃站在花池边,看着那一池子被折了的花。她好恨,她恨皇帝就这样宝贝那小皇后,甚至不惜打死一个妃子。凭什么,她不过就是一个替身!杨妃走到她身侧:“贵妃娘娘,您对太后娘娘的这番孝心全折在这了!”

陈贵妃看了一眼那杨妃,轻笑道:“妹妹这是说什么呢!今日这宴会可是你我一同操持的!”

杨妃也冲着她回了一个微笑。

“两位姐姐真是好兴致,这花都成了这副模样,两位姐姐竟还在此缅怀吗?”丽妃笑着走来。

“丽妃,刚刚怎么不见你?”杨妃开口道。

丽妃捂嘴轻笑:“如此局面,妹妹自然要好好看戏啦!”

陈贵妃对丽妃的态度感到不快:“丽妃,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你以为你可以摘干净吗?”

丽妃伸出手来打量着自己的指甲,不屑道:“妹妹何时与两位姐姐在一条船上了?妹妹竟是不知!”

“那你为何与我二人共谋送罗成去长乐宫?”

丽妃抬眼看了一眼那陈杨二人,只觉得蠢:“妹妹只是喜欢看这后宫乱起来而已,越乱我就越开心!”

陈贵妃觉得她简直不可理喻:“那你就不恨她?”

丽妃带着笑一字一顿的看着陈贵妃道:“恨啊!只是我恨的又何止一个她呢!”

说完丽妃便冲着陈杨二人行了个礼:“二位姐姐,妹妹身体不适就先离开了,想必二位姐姐也不会见怪的吧!”随即她便转身离开。

“疯子!真是个疯子!”

丽妃听见陈贵妃的话,便转头给了她一个笑。这个皇宫里,哪一个不是疯子?

午膳时,我与皇帝在这勤政殿一起吃的。他请来了之前我们在临安那家客栈的厨子。那厨子又做了那道糯米糖藕,真是美味极了。皇帝还答应让这厨子跟着我回长乐宫去。一并进宫的还有一个糕点师傅。她做的糕饼既漂亮又好吃,真是不错。

午膳后,皇帝和衣抱着我在榻上小憩。

我在他怀里,心里很是有几分复杂,虽说这人似乎是在把我当做替身,或者说在自我欺骗着。

他又是随时会让我家破人亡的危险人物。甚至于,他和皇后姑母的死还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他控制着这宫中的一切,但他对我的好却也是真的......

我对自己心中的那份小心思吓到了,难道,安棠儿,你真的打算与他这样不死不休下去吗?!

我没忍住叹了一口气。

“棠儿,你有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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