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在大牢中一夜失眠,早上回来又与各方“势力”大闹了一通,石媛觉得精疲力尽,于是从午膳后一觉睡到了天黑。

“长公主,该用晚膳了。”

浅酌的声音并不能驱散石媛的睡意,只听里面一声飘渺的回应,就再也没听到任何声音了。

没过多久,门外响起了比前一次激烈许多的声音。

“长公主,长公主,步大人来了!”

“步柔?她办事效率还挺高嘛。”石媛一下坐了起来,顿时感觉心情舒畅。

然而,等石媛收拾妥当,出门迎接步柔时,却只见到她一副愁云惨淡的模样。

“虽然想到了会是这样,但是那个姓华的也太不识抬举了,好歹我还是个官啊!”

“你见过有几个官和名红楼抢生意的?”石媛反手就是一个吐槽,不吐不快,“不过,你这个意思难道是……”

一股苦涩的情绪在石媛的脸上蔓延开来,仿佛下一刻名红楼的老板娘就要逼自己做什么似的。

步柔一时竟找不到话来抵她,干脆就走了条迂回路线:“那姓华的还嚣张得很,说既然我认得这‘黄玉英’,让我带个话,赶紧到她那去,免得让她带人来绑你。”

话音未落,步柔就眼看着“长公主”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变青。

“得,让你得意一下别太当真,谁不知道其实就是没要回来……咱还是另想办法吧。”石媛扶了扶额,很快让自己的脸色恢复过来。

步柔耸了耸肩:“这事吧,纵观现在可能帮你的人,还是只有崔大将军。”

“你在跟我开玩笑吧?崔肃平时会去那种地方吗?”石媛一想起他那张像是被冰封千年的脸,就觉得这个提议根本不可能成立。

“我长这么大是没听说他去过,”步柔的脑袋摇得就像拨浪鼓似的,“而且,我刚上任的时候翻过教坊司的名簿,貌似一次也没有看到过他的名字,无论是来教坊司,还是请舞姬去府上表演。”

“这种人是够可怕的,所以这事肯定不……”

步柔却打断了“长公主”的全盘否定:“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他连大牢都去了,名红楼算什么,况且又不是叫他去干嘛,只是让你狐假虎威取个名牌罢了。”

“让我再想想吧。”石媛知道再找大将军实在为难,但再让步柔出面去找就更不合适了,只好先应承下来。

该说的都说了,步柔就嚷着要赶紧回家。石媛也不好留她,毕竟也没办法好好张罗一顿晚饭。

待步柔走后,浅酌担忧地问“长公主”:“长公主,真的要大将军出面解决此事吗?”

“步柔好歹也是有品阶的官员,连去名红楼都不敢去,可见这名红楼的老板有多厉害。”石媛望着步柔刚刚踏过的府门处,轻笑了一声。

“什么?长公主的意思是步大人根本没有去名红楼?”浅酌也有些惊讶。

“如果她之前说得那些话是人当着她的面说的,那么以她的性格,她今日根本就不会那么心平气和地来府上给我回话了。”石媛来了这些日子,别的人她不敢说,但是步柔的性格她还是了解了一二的。

“这……”

石媛摆了摆手,示意浅酌不必再说什么了:“此事本也是我自己惹出来的,本来就为难她了。”

“长公主,奴婢突然发现一件事,从什么时候开始,您都自称‘我’了?”佳酿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立刻终结了他们上一轮的对话。

“在私塾里说习惯了,以后你们也别在意了,在府上,都是咱们自己人,不必那么拘束。”石媛也是经过佳酿这么一提醒才发现自己在他们面前全部改了口。不过她仔细想来,“本宫”这个自称说出口,如今对自己也不过是讽刺罢了。

回府路上,伺候在步柔身边的贴身侍女云香忍不住问道:“小姐明明没有去名红楼,为什么还要来和长公主说去了?”

“既然不小心答应了,这事就要给她个交待,反正去不去都不可能要回来,还不如早点断了她的念想,免得影响她再想办法。”步柔想到前些日子名红楼老板坐着暖轿来找自己茬,心里就委屈得很,“若不是仗着有人撑腰,她一个青楼老板怎么敢?说不定我去了,她那名牌就真拿不回来了。”

“可是,小姐为什么还要让长公主去找大将军?”云香仍然摆出一副“好学”的模样。

“自然是……她只能找大将军了。你这丫头什么时候这么多问题了?”步柔忽然反应过来,伸手猛敲了云香一记板栗。

“哎哟!”

自从那一声吃痛地惨叫后,步柔身边便清静了下来。

夜幕降临,大将军府刚过晚饭的时间,崔肃在院子里散完步正准备回书房。

院子东南角突然传来一阵闷响。

“谁?”随着崔肃的质问。

几个大将军的近卫就朝着那个方向围了过去。

被月痕从墙头扔下去的“长公主”刚从眼冒金星的状态中缓过来,就见几柄被清月寒光映得锃亮的长剑直直地指向自己。

实际上月痕误判了“长公主”的武功流失情况,所以当“长公主”“咣当”一下摔进大将军府的花园时,月痕也被吓得半死。

但完全没有给她挽救的机会,大将军府的人就已经将“长公主”团团围住了。

“本宫要见大将军!”

石媛初步判断了一下那些剑的剑锋和自己的距离,发现自己完全动弹不了,只好不顾形象地大吼起来。

崔肃本也向这个方向过来了,听到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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