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葫芦。”花无双几乎要叫起来。

屋内气氛似乎越来越不友好了,阿摩南也被“蓝葫芦”三个字刺痛,站了起来走了两步。

“你留王德才那么久,还不是想仗着他打一个翻身仗,现在他已经毙命琅琊洞,你也该死心了。”阿摩南反问。

王二心念一动,满心期待看看老烟斗如何回复。

“我本觉得王德才生死与我无关,可这小子竟然在绝境中仍然记得老夫对他的期待,让我甚是感动。”

老烟斗叹了一口气。

“只是他命殒琅琊洞乃天意注定,我也没有了什么牵挂,明天的门派大会,我会将你的丑行一同揭露。”

“幼稚,你以为掌门会理会你么”阿摩南一挥衣袖,身形如同鬼魅一般闪行,透着蓝光离开了洗庐。

屋内老烟斗重重跌坐在凳子上,久久未动。

花无双看看王二的表情,神色凝重。

短短数日不见,阿摩南已经成为天穹门第一高手,他的灵力境界已经进入了蓝光,恐怕远在掌门人叶玄之上了。

如果老烟斗和此人闹翻,恐怕凶多吉少。

洗庐那如豆丁一样的火苗熄灭,老烟斗提着一个布袋走出门口。

“那不是乾坤袋吗?”花无双小声惊呼。

那老烟斗扛着锄头一路缓行,似乎心不在焉,没有发现就在他身边隐藏在野草后的二人。

他径直走到淬炼池边,一下一下挥动锄头,动作那么慢,似乎已经苍老了许多。

眼看地上的洞挖好,他从乾坤袋里拿出袋中物品,放置在地上,然后重新培土,用池水灌溉。

原来他将王二在东南西北谷中托人带回的仙草灵药都种了下来。

忽然,老烟斗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哭声极其难听,恐怕听惯了灵魂哀嚎的牛头马面听了也要过来带走他。

花无双听见这哭声,忍不住要跳出来安慰他,被王二制止住了。

这一夜王二失眠了,他脑海里反复播放三年前与牛头人大战最后一刻。

他将牛头人震回冥界后,朦胧中他似乎看到过一只蓝葫芦,莫非这只蓝葫芦和他有莫大关系?

他细细想来,用捅了捅(用手)身边已经熟睡的花无双。

“王大哥,怎么了。”花无双警惕的睁大了眼睛。

“刚才老烟斗说蓝葫芦的时候,你似乎有反应,你听说过这个东西吗?”王二满腹狐疑。

“知道啊,当时就是长老让我带蓝葫芦去救你的,他说用蓝葫芦护住你魂魄,可保你不至于魂飞魄散。”

“然后呢。”

“当时你受重伤,我便用蓝葫芦将你的灵魂吸入了蓝葫芦带回来给了长老,然后你就活过来了。”

“就那么简单?还有什么异样的吗?”

“还有?长老让我不要和别人说,而且你也要用新名字,以免冥界人再搜罗到你。”

“烧你数簿,这已经很明显了啊”王二心中的疑团打开,事情的来龙去脉慢慢呈现在了眼前。

他想起了当时乔装打扮潜伏到圣魔堂的一幕,决定故技重施,潜伏到天穹门大殿上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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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的钟声似乎特别严厉。

这么频繁的召集门派大会,在天穹门建派历史上并不多见,要么是好事连连,要么就是变数频生。

叶玄依然坐在大殿上最崇高的位置,他俯瞰下首的众门人,以及他们那略带不安的脸。

而堂下的王二何尝不是盯着叶玄的脸,他发现才短短数日,叶玄似乎功力大减,气血两亏,有种脆弱、颓败之势。

“本门弟子王德才、花无双忌辰已经过了十五天,请内务弟子通知殿内殿外,都将白布撤除,作为对两名弟子参加戒尺大赛丧生的安抚已经依足门规办理。”阿摩南向堂下弟子吩咐。

“烧你数簿,原来山下的人都在向我吊唁,真是谢谢他们了。那我偷他们衣服算是扯平了。”经过乔装打扮的王二快要啐出声来。

叶玄看他堂下弟子翘首以盼,等待他宣布重要事宜,他清清嗓子道:“今日召集弟子,缘于灭魔族掌门曾太虚日前来访,带来的一个颇为凶险的消息。

“哦”。曾太虚灵力犹在叶玄之上,由他亲自带来消息肯定是非常重大的。

“我灵道中第一大门派血战已经和魔界中人勾结,掌门傅长战入魔,且魔界圣魔堂很有可能在今日犯境,伤害灵道同门。”叶玄已经做好了说这番话观察堂下众人反应的准备。

“灭魔族希望与我天穹门结成联盟,约定守望相助,不可离弃。”

叶玄将堂下每一个人的表情都一一看在眼里。

“除魔卫道,我们修道者的责任,我认为结盟势在必行。”说话的是灵素,没想到她伤势稍微有点好转,马上又硬气起来。

性格这东西,真是难以改变。

阿摩南眼睛看了一下堂下的童鹤老人,发现童鹤老人根本不认同这个说法。

“童鹤老人,你有什么看法。”

童鹤老人站出队列,拱手说:“天穹门以钻研法器为主,灭魔族是看见魔界、冥界中人就要斩尽杀绝,似乎我们两帮目的不一样。”

大殿上双方各执一词,唇枪舌剑,互不相让。

“可笑啊可笑啊,你们自己都快入魔了,还讨论联合抗魔。”大殿外一个声音。

王二心想,这老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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