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包准备出去的盛情又被拦了下来，正是去而复返的谢云。
她一身黑衣，神情冷峻，抬手拦住了盛情的去路。
“舒颜。”她唤道。
这一刻她不是谢云，她是华门燕息。
盛情看着她，扬了扬唇，“所以你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她早就知道燕息的计划，多拖延了几日，果然这人就按耐不住了。
谢云——燕息看着她，目光涌动着复杂的情绪。
“这一切都在你的意料之中吗，舒颜。”燕息语气冷淡，收起了情绪。
“谢云——不，燕息。”盛情笑容灿烂地看着她，“你从一开始就在欺骗我不是吗？你不是哥哥请来的人，你只是燕息。一个连自己名字都不知道的可怜人。”
燕息瞳孔一缩，“你在说什么？”
盛情耸了耸肩，轻松道：“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你怀着不轨之心接触我，接触魏迁也就算了，当你以我的名义接触宋澜的时候，可曾想过这时候？”
燕息连连摇头，神色已经大变：“我接近你并没有不轨之心。”
盛情低低笑了一声，“你以为，我所告诉你的，就是魏迁的最高级别？那你可知，我自退出华门的那一刻起，我的级别就比魏迁更高。但凡退役的华门人，情报都是绝密。这一点，我想关九承没有告诉你吧。”
燕息低着头，不发一言。
“燕息啊，你伪装的确是高手，连情绪也伪装的毫无破绽。但你终究是资历太浅，沉不住气啊。”
盛情这一长段话讲完，舒了口气，歪了歪头。
燕息沉默着，好一会儿才道：“怎样你才肯帮助我们。”
陈述句。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提问了，是无奈之下的求商量。
盛情脸上的笑就没下去过：“关九承没告诉你吗？我已经签了宋澜给我的再雇表。或者，你不是关九承的人？你是谁的人？”
燕息被她说的身子晃了晃，脸上瞬间血色全无。
盛情乘胜追击：“你不是关九承的人，也就是说不是陆行远的人，莫回也不认识你。”她摸了摸下巴，“那你是谁？或者，你连燕息都不是？”
“我是燕息。”突然的抢白。
“OK。”盛情比了一个OK的手势，“那你是谁的部下？”
燕息沉默。
“不能说？”逼的燕息心境不稳定的人摊手，似乎有些可惜：“我连你所谓的＇我们＇都不知道是谁，我该如何帮你？”
燕息猛地抬头，目光灼灼，“知道是谁就会帮忙吗？”
“看情况喽。”盛情拍了拍包，索性坐了下来。
她看对面的女人抿了抿唇，目光犹疑后又坚定下来就知道，这事儿，成了。
—
盛誉接到妹妹的信息，上面写满了自家对手的把柄。
他疑惑地回了一个问号，只得到了妹妹的一句：好好干。
令人打印成纸张，暗地里查了下去。
敲着桌面，第一次觉得妹妹的不一样。
很奇怪的，明明知道妹妹还是那个妹妹，但总感觉，这个妹妹酷炫狂拽霸气。
实在是牛x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