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有,明明是沈洛音她……”

沈玉蝶还不死心的想要解释,但显然沈旧已经在心中已经认定这件事从头到尾是一件陷害,特别是看到沈洛音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更是觉得这样的胆子怎么会做出私自出府幽会外男的事情。

沈旧放过了沈玉蝶,转身从房间的墙上抽出一把剑来。

沈夫人见沈旧动了刀剑,护女心切的挡在了沈玉蝶的身前,大声的哀求道:“老爷!”

但是沈旧并非是冲着沈玉蝶的,而是大步走到跪着的下人面前,剑身指着那人,冷声道:“现在我问一句,你答一句,本将军要听实话,你明白吗?”

不愧是常年征战沙场的武将,那把剑上不知道有多少人的鲜血,暗自在一旁看戏的沈洛音都因沈旧身上迸发出的磅礴杀气感到害怕,更别提那跪在地上蝼蚁一般的下人。

“小的,小的不敢撒谎……”

“很好,你今日确实看到大小姐私自出府了吗?”

门房的小人没有即刻回答,而是抬头看向了沈玉蝶的方向,似乎是在观摩沈玉蝶的脸色。

沈旧怒喝,“回答我!”

下人见此,不敢再撒谎,老老实实的道:“小人没有看到,是二小姐教给我这么说的,小人只是府上的下人,如果敢不听话,二小姐一定不会放过小的啊!”

沈洛音的心里也默默的松了一口气。

其实她也不确定自己回来的时候有没有被人看到,幸而是没有。

“呵呵——”沈旧冷笑了一声,“原来我不在的时候,你就是这么管理后院的?”

“老爷!”沈夫人虽然恼怒沈玉蝶的自作主张,但也深知,现在不是一味后悔的时候,凄凄艾艾的看着沈旧,求情道:“这件事一定有误会,你是知道玉蝶的,她生性纯良,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

生性纯良?

沈夫人这么说,当真是不害怕闪着自己的舌头吗?

沈玉蝶也哭了起来,抽泣的样子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眼见沈旧怒意难平,沈夫人一招不成又生一招,身体晃了晃,扶着脑袋晕了过去,沈玉蝶连忙大叫了一声,“母亲!母亲你这是怎了?!”

沈旧也吃了一惊,连忙让人去喊大夫。

清凉轩乱成一团,一时间根本没人在意还在地上跪着的沈洛音。

看来,沈旧的心里,终究还是看重沈夫人的。

今日的事情哪怕确实是沈玉蝶的阴谋,哪怕沈旧深知有人要害沈洛音,也不会对沈玉蝶有什么过分的处罚。

终究是不受宠的一个废柴嫡女罢了。

沈洛音前脚从清凉轩出来,后脚芸儿就开心的迎了上来,夜深露重,她还记得为沈洛音带来了一件披风。

“小姐,你没事吧?”

芸儿远远的瞧见清凉轩里灯火通明,丫鬟们又是烧水又是请大夫,再看沈洛音,从里面出来以后人似乎是好好的,没添一处伤痕。

“没事。”沈洛音将脸侧凌乱的碎发捋到耳后,回眸看了一眼身后,面无表情的道:“有事的是她们,看来清凉轩今日是不会有一个好觉了。”

“她们活该!谁让她们整天都想着害人!”芸儿忿忿的言道,同时也为沈洛音这次难得的胜利感到开心。

沈洛音却始终神情淡淡,拢了拢的自己肩上对的披风道:“走吧。”

这件事情闹到最后,终是以不了了之收场。

沈洛音觉得无所谓,从一开始她就没想着能的能凭借此事扳倒沈夫人。沈夫人在府上积威已久,自是有她自己了不得的手段。

沈玉蝶就更不必说了,是沈旧放在心尖上宠着的女儿。

沈旧能为她明辨是非,没在沈玉蝶三言两语的挑拨下打死沈洛音,沈洛音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可芸儿不服,成日里在沈洛音的耳边絮絮叨叨。

“真是太不公平了,二小姐这么陷害小姐,老爷竟然只罚她禁足!”

“这算什么惩罚……”

沈洛音被她说的头疼,难以真正的静下心来,正准备阻止,耳边却忽然清净了下来。

方才还站在窗边絮絮叨叨的芸儿,此刻浑身软绵绵的倒在地上,而窗户外面站着的身影不是别人,飞絮。

想到上次这人的不告而别,沈洛音看他的眼神便有些警觉,在没弄清楚顾辞渊是敌是友之前,她也不准备说出她收到凶手威胁的事。

飞絮倒是毫无芥蒂,少年清俊的一张脸上毫无表情,径直开口道:“线索。”

说着,从修长的指尖弹出一个纸团,力道控制的刚刚好,纸团在沈洛音的面前停下。

沈洛音还没来得及将纸团捏起,耳边又响起飞絮的声音,“爱信不信。”

大概是还记着沈洛音上次不相信他的话,非要亲自去尚书府查看的事情。

沈洛音:“……”

这孩子还挺记仇。

飞絮又开口道,“主人有令,不日公主会在府上设宴,让你务必参加。”

沈洛音不解,“公主设宴?是和这起凶杀案有关吗?”

飞絮没有回答,身形一晃就不见了。

这次他似乎是学乖了,见了沈洛音完全是公事公办的语气,除了顾辞渊吩咐的那些话,多一句都不会说。

沈洛音无语了一阵,顾辞渊这个指令给的莫名其妙的,再说公主府设宴,她虽然对这个世界还不是很了解,但是也明白这种场合自己挨不上边的。

虽是嫡女,却不受宠……沈洛音暂时不去烦这个,展开纸条去看线索,见上面详细的写着死者的生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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