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打针

“我……”

“如果这样就暴露身份,那他可以提前退休,回乡下养鸡了。”

初五的话被晏司寒无情打断。

晏司寒看着被自己捏在指尖的红线的另一头,直起腰,不动声色地擦了一把额上沁出的汗。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双手能文能武,但一根小小的线头,让他差点破功。

他缓缓吐出心头的一口浊气,告诉沈轻歌,“我要拔针了。”

“嗯。”

沈轻歌点点头,抱住枕头,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

晏司寒忍俊不禁。

可回头,却发现初五竟还倚在门口未动,一脸看热闹的表情,看着他们。

“你很闲?”

晏司寒冷声道。

初五一笑,终于乖乖退到门外,还不忘把房门关好。

晏司寒手上一动,沈轻歌只觉得腿上似乎一凉,就听晏司寒说,“好了。”

“拔出来了?”

沈轻歌有些不可思议地侧目看向晏司寒,晏司寒“嗯”了一声,把红线挂着的缝衣针拿到眼前来看。

半晌,他皱起眉头。

沈轻歌一直在偷偷看他的表情,看到晏司寒神色阴沉下来,眉心一跳,急忙问,“怎么了?”

晏司寒把缝衣针交给沈轻歌,“你看看,这针有什么问题?”

沈轻歌接过这枚染血的缝衣针,放在眼前仔细地看了看,又闻了闻。

除了血腥味之外,她果然还闻到了一股淡淡的不寻常的药味。

只不过味道太淡,她有些分辨不出来。

只觉得有点熟悉。

晏司寒不放心,“还是去医院做一个系统的检查。”

说着就要去抱沈轻歌。

沈轻歌费力地用双手撑在床上,翻了个身,避开晏司寒的双手,坚决道,“不行!林家的人现在一定还守在门外,去医院会露出马脚!”

晏司寒皱眉,“可我不放心。”

他的语气听上去好像有些幽怨,一双漆黑的眼睛看着沈轻歌的脸,蓦地把沈轻歌的脸都给看得一片通红。

该死!

沈轻歌暗骂,怎么这么没用,遇上晏司寒之后,她的脸好像特别容易红。

“那,我可以,可以……”

沈轻歌不安地想要找话题来掩盖自己的悸动,恰好这个时候,初一回来了。

他似乎没看出这房间里的暧昧气息,一脸正色地把手上的医疗箱交给晏司寒,“大夫说注射破伤风针之前需要做试敏,确定无任何过敏反应才能注射。”

晏司寒打开医疗箱,熟练地取出试敏的药剂,把针头对准沈轻歌,“把手伸出来。”

沈轻歌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怀疑,“你行吗?”

话一出口,沈轻歌就后悔了。

她是不是脑抽了?竟然问一个男人这种问题?

眼看晏司寒的目光变得幽深起来,沈轻歌把手一伸,然后英勇就义似的把脸埋进枕头里。

像个逃避危险的鸵鸟。

晏司寒不由得好笑,终于还是心头一软,吩咐初一,“把沈二公子叫来。”

沈漠是大夫,又是沈轻歌的亲哥哥,应该可以让沈轻歌心安。

听到晏司寒的话,沈轻歌从枕头里悄悄抬起一双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晏司寒。

初一乖乖把沈漠找来,沈漠才知道林曼舞对沈轻歌做了些什么。

他顿时暴怒,“林家这些狗东西,我非要让他们知道厉害不可!”

说完就要转身出门。

晏司寒拉住了他,“轻歌有她自己的打算。”

沈轻歌也说,“二哥,你先别急,我自有打算,可我觉得我这个伤还没到要打破伤风针的程度……”

“怎么没到?”

“怎么没到?”

沈漠和晏司寒异口同声。

沈轻歌被吼了这么一下,立刻像是只鹌鹑似的,安静下来。

沈漠憋着一口气,面色不善,先是按照晏司寒说的,给沈轻歌做试敏,等待试敏反应的时候,又拿起那根染血的缝衣针,仔细看了起来。

晏司寒问他,“林家人还在外面么?”

沈漠不屑道,“林耀文做了半辈子的蚂蟥,吸了沈家半辈子血,现在让他一口气全都吐出来,他怎么肯?

“听到晏先生的话,林家一家老小都乖乖地跪在门外,寸步不离,那林耀文都晕过去好几次了。”

沈轻歌听得笑出了声,“那他们就没打电话叫救护车?”

沈漠冷哼一声,“倒是想叫了,结果被及时苏醒的林耀文自己拦了下来,老三给大哥打了电话,大哥说不用管,他会派公司的一辆救护车停在院子里,一旦林耀文再晕,就送他去医院。”

沈轻歌的眉眼又弯了几分,“所以林耀文不敢再晕了,是么?”

沈漠点点头,“虽说过了晌午,可太阳还没落山,外面还热得很,他们坚持不了多久的。”

沈轻歌眯了眯眼,“我就是想看看,他们为了林家的荣华富贵,到底能坚持到什么程度。”

半小时后,沈漠翻过沈轻歌的手腕查看了一下试敏结果。

“没有过敏反应,我现在给你打破伤风针。”

沈轻歌乖乖“哦”了一声,一副认命的样子。

沈漠取出一块酒精棉球,正要动手,就听晏司寒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破伤风针,打在哪儿?”

沈漠头也不抬,“屁股。”

说着就要去撩沈轻歌的裙子。

沈轻歌趴在床上,浑身僵硬,一副案板上的死鱼样。

晏司寒立马出手,抓住沈漠的手腕,“我来。”

沈漠动作一顿,回头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