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旱头是铁林地下精灵竞技场的看门人。

原先是个流浪汉,据他自己说是家里遭了灾,逃难来得祝庆市,在铁林还没开竞技场的时候就在这工厂看门了,至于家在哪,没人知道。

后来工厂倒闭荒废了一段时间,老旱头也一直没走,直到铁林接手了这里,改造成地下竞技场之后,老旱头依旧是看门的。

也没人知道他叫什么,因为他长年抽旱烟,所以大家也都叫他老旱头。

就像今晚,竞技场停运一天,这片市郊连个鬼影也无。

只有废弃工厂大门口,老旱头坐在水管子上,烟锅明灭,一小撮火星子逸散。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啪……

“吱————”

尖音划破静谧的夜晚。

“呼,小伙子,有事说事,能把你手里的独剑鞘放下吗?”

边说烟气边从口鼻耳朵逸出来,好似内炸了的锅炉,极为搞笑。

易东却丝毫没有想笑的意思:“他们人都去出哪了?”

一张口就是一条白线。

“啊,就这事?”老旱头大吃一惊。

“快点!”易东今天没有一点耐心。

“哦哦,听说,听说是去了黑金市。”

不愧是一直混迹在祝庆罪恶之地的老油条,老旱头很爽气地回答了,顺带着把手一挥:“喏,那边有一辆摩托,你别杀我。”

“唰。”

人影消失不见,只有风中飘来的,“谢了。”

“呜~呜呜~~轰~”

一溜火从卷起滚滚烟尘消失不见。

“黑金市?”易东的脑海中瞬间无数信息碰撞交错,“难道是他?”

想着想着,握着油门的手又紧了几分。

“咳咳……现在的年轻人,呸呸,什么东西……”吐出几口干泥灰,老旱头挥起就骂。

骂完了又是啪嗒啪嗒抽了几口,眯着眼看了看易东一开始骑过来的那辆自行车,“啧啧啧,轮胎都给骑化了。”

说着慢慢悠悠走回了保安室,从床底掏出来一个盒子摁了一会儿。

盒子又被放回床底,老旱头拍脑袋:“那小家伙刚刚骑得哪一辆车来着,不会是铁林最爱的那辆合众产得‘立涌’吧!”

……

阿罗拉和神奥差了大概有五六个时区,神奥入夜将深,阿罗拉却已经黎明将至。

年纪大了就睡不久,阿拉酒馆的老酒鬼每天四点就要起床,去美乐美乐岛上的好奥乐大市场到处转转。

四点的大市场正是商贩进货上货的高峰期。

许多人不耐其嘈杂烦乱,老酒鬼却是沉醉其中。

拿起果摊上的芒芒果,老酒鬼一闻就骂到:“老罗,你他娘的打着现摘现卖的招牌天天卖陈货,你要脸么你。”

“去去去,你这老酒鬼成天不买货,天天来扯淡。”

“老木村,你那菜都快烂了你还好意思拿出来卖。”

“走开走开,你这个惹人厌的老物。”

……

就这么一路看,一路骂,每天要是不被骂上这么几句,老酒鬼就好像不高兴似的,只觉得这声音是如此动听,那烂菜叶烂果子的味也是那么香。

“老乔治,你那鱼……”老酒鬼骂到一半,突然止了声。

“我鱼怎么了,你说!”老乔治最是喜欢和老酒鬼斗嘴,常年出海也练就了一副好嗓门,恰好棋逢对手。

“哈哈,没什么,没什么,挺好的,今天回去了先。”老酒鬼哈哈一笑,才走了一半的市场就掉头回去了。

“你娘……咳咳,诶,怎么走了,这老家伙今天转性了?”老乔治准备了一肚子的骂辞正要出喉,却生生压了下去。

“他是谁啊?”一个新来阿罗拉的外地旅客好奇问道。

“他?老酒鬼啊!”老乔治斗不了嘴,心下也是有些闷闷。

“没有名字么?”

“名字……”老乔治一窒,这,好像自从老酒鬼出现以来,大家都只知道他叫老酒鬼,至于他叫啥,管他叫啥呢,“你买不买,不买滚远点!”

“你这人怎么这么做生意!”

……

还是那间破落的阿拉酒馆,老酒鬼将口袋中的传呼机熄了,从酒柜中摸出来一个盒子。

“15.145.167.43.34……芳缘和关东已交手,多方插手,芳缘下风,易东参战。呵呵,参战……”老酒鬼译读了通讯码,坐在坐在酒桌旁若有所思。

“笃笃笃……”

手指敲击着桌面,老酒鬼只是坐着。

好久,老酒鬼眯了眯眼。

是一丝光透过靠街一侧的窗缝进来打在脸上。

“唔,太阳升起来了啊,这样么,那就和那个老家伙说一声吧。”

自言自语完,老酒鬼拿出一台液晶通话器拨动起号码来。

“嘟——”

“老酒鬼,你找我什么事,我现在可不是冠军了,你那些消息太贵,买不起,买不起。”

光头碧纹,长须拄杖,芳缘前冠军——宇康。

“呵呵,老郎中,这次不收你钱。”老酒鬼笑笑。

“别,不要钱那就要命了,不听不听,老王八念经。”熟人面前,宇康暴露了其老顽童的本性。

“你真的不听,这消息和你们芳缘可是利害相关啊。”

“我都已经卸任了,马上就要去钢铁岛养老,那些事自然有年轻人操心,不管了不管了。”宇康作势要关掉视频通讯。

“西尔佛不仅说动了关东的希巴和菊子出手,还用重金利诱,唆使了诸如银河队、精灵猎人之类的小团体出手。”老酒鬼看宇康不吃他那套,急急说道,“嘿嘿,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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