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没想到洛鱼川居然懂行,他让学徒拿来仿玉的药壶。外观上看上去类似白玉,但其实是普通的石头而已。

“别别别,女侠饶命。”郎中跪地求饶,吩咐学徒把玉壶拿进来。

雪参和辅佐的草药入玉壶,洛鱼川在院子里杀了母鸡要做药膳,郎中自以为是的提醒。

“女侠这男子可还没醒来,用母鸡加上雪参可是大补。这药膳的功力太过,我看男子不一定能承受得住。”

“虚不受补反而坏事。”洛鱼川说出了郎中不敢说的潜台词,她煽动着火苗温着药膳,“血已经止住了他等下就会醒来,到时候再喝鸡汤滋补的刚好。”

郎中远没有想到洛鱼川不但懂得药理还懂得药膳,对她的轻视收敛了些目光下游停留在她腰间的玉佩。

这玉佩不俗!

郎中反思他可能真的小看洛鱼川了,摸了摸下颌开口谄媚抬价,“女侠你看看这上好的白玉壶,这玉入白脂实在矜贵。起初我以为你是熬药,没想到是做药膳。”

“这药膳温炖的时间可要常出许多,对玉壶的消耗也更大你看这银子?”郎中不怀好意视线就没从玉佩上移走过。

洛鱼川从山寨离时带足够了银子和银票,她可以为使用玉壶和抓药付费,深谙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道理。

但这不代表洛鱼川可以任人宰割,当郎中流露出贪婪的神色,她就不会再多花费一个铜板。

冷沉的眸光落在利刃上,又环顾扫在郎中身上。洛鱼川都不用开口,郎中就吓的急忙收回了要求。

“女侠这玉壶你随便用,我就在前厅候着。您有要求随时提,我马上就进来。”

洛鱼川轻嗯了一声,郎中即刻关上了厢房的房门。

守在陆靖安的旁边等待他醒来,洛鱼川清晰了手帕为他擦脸,“不会武功还舍身救我,陆靖安你让我怎能不动心?”

握住陆靖安的手,指尖传递着阵阵余温。

陆靖安的聪明和心有大成让洛鱼川钦佩,每一次奋不顾身的相救和爱护,触动她心脏最柔软的位置。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陆靖安苏醒过来,他睁开眼眸看到洛鱼川安然无损才放心。

“你没事就好。”

只是一句话就让洛鱼川红了眼眶,陆靖安的腿伤了手上也打了石膏,可睁眼的第一时间想的却是她。

“傻瓜哭什么,我最在乎就是你了。”陆靖安动手为陆靖安拂掉了眼泪,倚靠在床头喝完了中药,他的大脑飞速运转着,“咱们进了县城,你娘亲也在此地要不要一见?”

洛鱼川对娘亲的印象停留在孩童时期,约莫六七岁时娘亲就为了所谓的富贵生活离开了她。

见与不见对重生后的洛鱼川而言不重要,这具身体本就只是她意识的宿主而已。

对洛家的一切,她都没有情感。

“无所谓,重要的是给你养好伤。”洛鱼川把珍珠粉交给陆靖安,晃了晃腰间精致的玉佩,“东西已经夺回来了,你不要担心。”

陆靖安彻底安心了,玉壶上煲着鸡汤。洛鱼川盛了一碗给他,“你喝汤,我出去找郎中。咱们暂时在这里借助几天,医馆里用药方便。”

进来时洛鱼川已经观察了济世堂,按照宅院的规格格局给他们留一间厢房绰绰有余。

到了前厅洛鱼川拿出两锭雪花银给郎中,“我们想在医馆赞助今日,另外请替我们二人置办些衣裳。膳食按照我给的食谱来,有特殊需要的物品我会另外给钱。”

这两锭雪花银给的只多不少,加上洛鱼川的功夫和利刃。

郎中全然是谄媚的嘴脸应和,“好,就按女侠说的办。”

“不用叫我女侠,我姓……”

“郎中!掌柜的在不在,我们家夫人抓药。”

洛鱼川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尖锐的女声打断。丫鬟珍珠扯着嗓子眼眸张望着,优先看到的是洛鱼川。

珍珠很是不屑的瞥了洛鱼川几眼,丝毫不掩饰对她的嫌弃,“掌柜的,咱们济世堂什么人都收了?说起来也是县里扶持的医馆,可别掉了档次。”

丫鬟嚣张跋扈的态度根本入不了洛鱼川的眼,她跟郎中询问小厨房的位置,“先借用下小厨房,你们不用跟过来。”

见洛鱼川没把她们主仆放在眼里,坐在木椅上的妇人甚是不悦。在县城里她好歹说得上话,再仔细把洛鱼川看了个遍,这不正是在市集策马扬鞭的女子。

妇人名为洛雅莲,轻抚了发髻上的步摇轻咳,“掌柜的,我们家可是给济世堂投了不少银子。这我都亲自上门抓药了,还不把这些晦气玩意儿都弄走?”

“在这里碍我的眼,本夫人是不是太好说话了?”洛雅莲指桑骂槐,瞄准的实则是洛鱼川。

本来准备去后厨的洛鱼川打量了下洛雅莲,身上的锦衣缎子用料都不错,头上的步摇也带着几分贵气。

就是不善搭配,看上去像是暴发户。整个人的气质都透露着市侩和庸俗。

“好好说话,我手里的长剑不长眼。”洛鱼川把佩剑放在桌面上,这是从山寨库房里拿出来的长剑,剑鞘带着山川河纹与狼图腾。

从山寨杀出了重围,剑鞘上还带着风干的血痕。

珍珠看到血渍吓的面容苍白,躲在洛雅莲的身后,“夫人……”

“慌什么。”洛雅莲也害怕,不知道面前的洛鱼川是从哪里杀出来的野蛮女子,她挺直了脊背强装淡定,“掌柜的给我抓药,我们赶时间呢。”

郎中弯腰奉承着,亲自到柜台上主要。洛鱼川拿了长剑径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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