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剑牢洞窟,在一阵地动山摇中直有崩塌之势,山长却没有一丝的喜色,反而大惊失色,转头间,直向那位手握控制剑意玉阙的剑主望去,眼神凌厉。

“天星子,你……”

那被称作天星子的剑主,不等山长质问,再跨两步,恰恰走进了风信然一方的阵容。

直到此时,所有人才恍然大悟,虽依旧有人不明白山长为何发怒,但天星子的作为,确是临阵倒戈无疑了。

什么情况?

天星子怎么就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如此有恃无恐的反叛宗门,加入到磨剑宫一方?他难道就没想过后果么?

风信然居心叵测固然可恨,但天星子这种小人行径,才更加的死不足惜啊。

“好,好的很。”天星子义无反顾的选择,气的山长全身颤抖,“也罢,今天,杀一个是杀,杀两个也是杀。”

接连的变故,远远的超出了他所能接受的底限,风信然跟天星子俨然被其视作必死之人。

不杀此二人,不足以平息磨剑宫之乱,更无法弥补今日的损失。

“山长,奉劝你一句,还是留着些力气吧。你的对手,并非是我们。”风信然终于将目光从剑牢处收回,看着山长的眼神里,竟满是怜悯。

“不是你们,难不成,还是那陆十四?”山长不屑一顾道。

陆十四的来历固然神秘,其传承也是颇为强大,但以他现在的修为,还轮不到自己动手。

剑主堂虽反了一个天星子,但还剩下十余人,每一个的修为战力,都不比分宫执习逊色多少。再加上其他八宫执习,只这份巅峰的力量,就不是风信然跟天星子所能对抗的。

至于双方所带的弟子,于此时,怕是连插手的资格都没有。

“不是他,却也是他。”风信然故作神秘的微微一笑,但紧接着便肃穆起来,悠然半转过身子,面向剑牢洞窟,深深的屈身施以大礼,“磨剑宫执习风信然,恭迎前辈涅盘!”

有了风信然带头,磨剑宫的一干门人弟子以及天星子,急忙附和。

风信然一干人莫名其妙的举动,让山长一方不由动容,纷纷顺着他们的目光望去,只见,剑牢洞窟处,依旧烟尘滚滚,却是有身影从里面走出,由模糊渐渐的变得清晰。

莫非是陆十四?

心头的疑惑,很快就得到了解答。

不过多久,那身影便走出了烟尘,不是陆十四还能有谁?

咦,不对,怎么还多了个……小人?

原来,走出剑牢洞窟的,除了陆十四以外,在其肩头竟然还端坐着个粉雕玉琢的孩童,莫约两三岁的样子,穿着一声怪异的短衣短裤。

只见那孩童一手紧揪着陆十四的耳朵,以防从肩头掉落,耷拉的那双莲藕般的小胖腿,更是不时调皮的摇晃两下,完全是将陆十四略显消瘦的肩膀当成了秋千。

一眼看去,这孩童,除了跟陆十四在眉宇间有些许神似,再无其他的不同。可再看上第二眼,饶是山长,心头都忍不住的生出不安之感来。

这感觉,来的突兀,更是荒唐,却又实实在在的存在着。

这小娃娃是谁?

难不成还是那陆十四的儿子不成?

只是从未听说过陆十四有过婚配,更何况生子了,而且,他又是如何出现在稷剑学宫,且伴着陆十四一同走出剑牢的呢?

只说陆十四,丝毫不在意聚焦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悠然自得的行走,最终停到了风信然的身前。

“前辈!”风信然心头莫名的激动。

“嗯,此事虽有些仓促,但总算结果不错。”

陆十四点头,声音却是出自其肩头的孩童,奶声奶气偏偏故作老诚,让人听了忍不住想笑。

当然,在场的没人敢笑,也不会笑。

“你是……剑妖?”就在这时,不远处的山长,似乎猜到了什么,问询中,表情从未有过的凝重。

一语激起千层浪,但凡在场的人,除了磨剑宫一方,尽皆惊骇。

话说,能有资格站在这里的,无不是稷剑学宫举足轻重的人物,自然,也就知道很多普通弟子所不知道的秘密。

剑妖府,乃是稷剑学宫的根基,里面温养着数以千百柄的飞剑或者剑坯,甚至很多人都知道,剑妖府名字的由来,正是因为那里之前镇压有一个不知活了多久的特殊妖物。

所谓特殊,只因为那妖物乃是罕见的以剑化妖。

历数有记载的万年历史,还从未发现第二例类似的存在。

剑妖的来历不可考,在稷剑学宫开宗立派之前,就已经存在,且被某种古老的阵法压制。

当年,稷剑学宫的开山祖师正是无意中发现了“剑妖府”,才将山门立在了蜀山。

数百年来,剑妖不止一次的想要冲破桎梏。

一剑一阵每一次的对抗,都打的昏天暗地,只可惜,最终都以古阵的胜利而告终,剑妖遭受重创,不得不偃旗息鼓,默默舔舐伤口,以待来日。

而剑妖每次的重伤,都会有最为纯粹的剑气溃散,弥漫于剑妖府中,也就成了温养飞剑最好的养分。

不过,这一切在陆十四拜入宗门那日,便告结束了。

剑妖自戕,魂飞魄散。

现在剑妖府内的剑坯,已是坐吃山空,靠着剑妖遗留下的巨大骸骨得以滋养。

但剑妖的骸骨再如何巨大,总有被啃噬一空的时候,到了那时,剑妖府就真的名不副实了。

当然,剑妖自戕的说法,更多的是凭借种种证据推理下的结果,并未有人亲眼见证。

到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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