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封—七—剑!”

四个知从风信然的口中掷地有声,却惹得对面一片哗然。

何谓重封七剑?

稷剑学宫有七剑,这对弟子而言,是最大的荣耀。

一旦能够位列其中,不仅是对自己修为实力的认可,能得到宗门竭尽所能的资源倾斜,更重要的是……能够掌握到实实在在的权利。

这份权利,在特定的情况下,甚至可以号令除山长以及分宫执习外的所有人,包括……剑主堂。

七剑,在弟子辈,是天大的荣耀。而于宗门,则是中流砥柱,未来更是分宫执习的继承人,甚至更进一步,继承山长之位。

也正因为份量太重,对七剑的遴选自然不能儿戏。

话说,这一批的七剑,还是在十四年前通过宗门内部的大比选出来的,等到他们真正历练出来可堪大任,并慢慢接过掌管分宫的权柄,到了那时才会考虑选拔下一批次的七剑人选。

风信然一句“重封七剑”,不仅是对十四年前那场大比的否定,更是挑战。

有些事情,碍于宗门的脸面,被封锁了,以至于此后进入的弟子,并不知晓。

但不知晓,却并等于不存在。

十四年前受到的种种压迫乃至羞辱,每每想来,都让风信然无比内疚以及憋屈。

对下,他心怀愧疚,因为若真的以公平论,此一届的七剑,磨剑宫至少也能占得三个席位,若是运气好的话,甚至能达到五席。

七剑占其三甚至其五,只是想想,都觉得恐怖,由此,也不难看处那时磨剑宫实力之盛。所是九大分宫第一,也绝对没人敢于怀疑。

可现实呢?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磨剑宫彰显出的实力太过强势,强势到山长都要忌惮。

身为山长,最在乎的便是平衡,如磨剑宫这般强势,一旦让他们把持了七剑的名份,日后一旦坐大,便是强枝若干,于稷剑学宫而言,就到了尾大不掉的尴尬处境,说不得,用不多久,连宗门的名字,都要改成磨剑宫了。

于是乎,一场特意针对的阳谋,就顺理成章的发生了。

由山长牵头,其他八宫附议,毫不忌惮的对磨剑宫进行了打压。

结果很显然,风信然抵挡不住压力,只能低头,强行要求座下的弟子,在大比中故意输给对手,将七剑名额拱手相让。

一个七剑的名额都没有捞到,这对磨剑宫而言,已经不是羞辱可以形容的了。

也正是从那日起,磨剑宫更加的低调,宫下弟子更是大多被打发下山历练,罕有音讯。

当然,为了扭转自己难看的吃相,暗地里,稷剑学宫跟其他八宫也是给予了极大的补偿。

可补偿再丰厚,能弥补磨剑宫的损失,但能抹平心中的那道坎么?

到了今日,磨剑宫给出了答案。

不能。

今日,磨剑宫就必须把当年失去的全部拿回来,不,它要的只会更多。

再看风信然身后,柳生一干磨剑宫的佼佼之辈,赫然在列……嗯,好像只少了个叫巫行云的憨厚的汉子。

从这一点就不难看出,磨剑宫今日做足了准备,乃至势在必得。

“风信然,你这是无理取闹。”山长再也维持不住自己的风度,神色阴沉下,连对风信然的称呼都变了。

“无理取闹?好一个无理取闹,山长这算是不同意了?”风信然毫不畏惧的直视山长。

“七剑名份牵扯何其大,既已经有了人选,又无犯下大错,自然没有重封的道理。”山长掷地有声道。

“呵。”面对山长的强势,风信然却是笑了,“山长何必将话说的太满呢?老夫相信,到了最后,一定会答应的。”

“是么?”山长冷笑,“风信然,你这算是在胁迫么?”

“胁迫?正是。”风信然竟然没有否认。

“凭什么?”莫谈笑终于找大机会插口,话语中全是对风信然不自量力的嘲讽。

风信然转头看向莫谈笑,却是没有开口,只是那眼神怎么看都透着揶揄,就仿佛在看一个小丑。

嗖!

没等莫谈笑发怒,自山下突有剑光飞来。

剑光速度颇快,但轨迹却是歪七扭八,眼瞧着便到了剑主堂的上空,还没等落地,又有剑光追了上来,速度快了何止数倍,毫无阻滞的刺上了落地的飞剑。

啊!

凄厉的惨叫中,有人自飞剑上跌落,鲜血纷飞中坠地,恰恰落到了莫谈笑的脚下。

低头望去,那人满身鲜血,尤其是小腹上的剑伤最是恐怖,汩汩鲜血流个不停,不做多想,此处伤口必然是被刚刚追上的剑光所伤。

“幼亭?!”

其他人或许难以一眼认出那血染的人儿,但莫谈笑又如何认不得,看着他凄惨的模样,忍不住惊呼道。

幼亭,正是弹剑宫的一名教习,晬幽天的境界,不论是修为还是战力,在弹剑宫中,都可列入五十之名了。

“执、习……宫门……敌袭!”那名叫幼亭的男子,也是硬气,强忍着重伤,在倾注了全身的力道传达完警报之后,才脑袋一歪,晕死过去。

虽是晕厥,但看那气若游丝的样子,若是得不到及时的救治,这条小命怕是就要交代了。

莫谈笑不敢怠慢,哪还顾得上跟风信然逞口头威风,急忙将那幼亭拖到一旁,拿出随身的丹药,为其服下,并输送真元封住其满身的伤口。

好一番救治,待得幼亭呼吸变得稳健悠长后,才松了口气。

而诡异的是,在其救治的过程中,四周竟是寂静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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