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谓也。意思是有句俗语说,‘听到了许多道理,就以为没有人比得上自己’,说的就是我这样的人了。你就是爱卖弄。

罗尔认真的说:“好了,我知道了。夏虫不可以语冰。”王亦然听着又要炮火攻击了罗尔挠挠头,赶紧打断。“还有就是,王亦然你可以说话就说话,不要把口水喷在我脸上好吗?”

王亦然的脸色在短短几秒中连变了几变,不过很快就镇定自若了。相处下来真的发现,一个人的性情和行为模式不能一概而论,它很多维度,很复杂,比杂食动物吃的食物要杂的多,她有可能展现出来的是她人性光辉中的一面恰好那被你看见了,而她人性中晦暗的一面流转出来的角度你适逢没见着。

一句话‘管中窥豹,不知全貌。’

王亦然笑嘻嘻地说:“我跟你说,这是太太口服液,美容养颜的哦。”

本来懒洋洋趴在位子上,耳朵上还扣着耳机的解予舜转过头来。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是么。”

像是对着王亦然说话,又像是自我的感叹。王亦然的脸唰一下就红到了耳根。

面红一般是因为温度和情绪的变化,现在市内温度平稳今天也不热,应该排除掉,皮肤中有血管存在,受神经因素影响而扩张或收缩,尤其是两颊部毛细血管丰富,故两颊更易红。

肯定是让解予舜这讨厌的家伙给气的,罗尔怒目而视。:“解予舜你好好听你的歌就是了,我们女孩子说话你插什么嘴,有你什么事!”

解予舜哭笑不得,这个罗尔跟一个小刺猬似的。把柔软留给身边人,全副武装去敌对她认为的外来入侵者,但是只要身边的人捅她一刀,毫不设防的她会万劫不复。

希望有些担心是多心,解予舜突然下意识反应过来自己被别人教训了,居然还有担心那个人的想法。

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心里不断有一个声音在重复,只是觉得她是智商下线还爱多管闲事而已啊。只是......而已,啊。声音慢慢小到他听不见。他又惊觉他这话说得无力,更像是一种自我说服。

他把耳机的音量调到最大,从暂停播放的按钮调到重新开始。做完这些动作,他长长呼出一口气。

王亦然凑近罗尔,用蚊子般的声音小声地说:“你和他咋每次一说话就火药味十足。”

罗尔撅嘴:“谁知道呢?这几次遇到的事情都证明他是个讨厌的人。”

她看王亦然的神色隐隐有有些压抑的晦暗,想着也许是给气着了。她哄王亦然。“达令,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

这让罗尔想起来,在她大概上二三年级的时候,和暂住在自己家的小表弟起了争执,她想看龙凤双娃,她小表弟想看斗战陀螺。两人抢遥控器,电视台就从两个少儿频道来回切换。

抢到最后,罗尔还没抢过小表弟,看这家伙目不转睛直勾勾盯着电视看,罗尔气不打一处来,就从桌子上拿茶杯喝水,她表弟扭头一瞥还用特挑衅的眼神看她,她拿在水上的杯盖好像就是不受她手控制一样,被掷了出去正打在她那小老表的鼻头上。

罗尔的小老表是个沙鼻子,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了,血呼呼往下流,罗尔赶紧让他仰头,让血往回流流,又煞有介事的撕了一张卫生纸近似揉成两个细圆柱形,堵在他鼻孔上。

罗尔特别狗腿的哄他,“说吧,洗袜子还是做作业?”平时娇气的不行的小老弟居然没有嘤嘤嘤嘤,而是特别傲气的说,:“我不要两个选一个,我都要。我随时说,你随时做。”

这倒把罗尔给摧残哭了,但是想着规避了一顿竹笋炒肉就硬生生忍住了。

这种两害取其轻的方式罗尔觉得也适用于她的当下。

一本正经的王亦然理所当然地说:“罗尔你一定要一直发自肺腑的掏心窝那样对我好。”

罗尔眨眨眼,“作为你学生生涯女同学其中的一员,你在难为我。”罗尔的眼神很是真诚。

“我愿意对你好,一直到我不愿意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