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然后你就,”白雨守不敢想象当时的场面。

“一面是天下苍生,一面是自己的至亲骨肉,阿守,是你,你会怎么选择?”

白雨守沉默,这是一个残酷的选择。

“我尽最大可能的保住他,但是他还是被魔气入体,走火入魔,逼不得已,我只能暗中把他囚禁起来,想着假如去了那边,他或许还可以清醒”

“那你现在要干什么?”白雨守不解自家大伯现在是什么样的操作。

“阿守!你虽然是弟弟,但是你却比阿智可靠许多,以后,还要你多多照顾他”

“大伯!你要干什么!”

与此同时沉睡的白雨智终于转醒,整个人像是野兽一般的开始挣扎起来,完全没有了当年的那种‘儒雅君子’的风范。

白风平给乱叫不已的白雨守立马施加了一个‘禁言术’然后就不再理他。

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想摸摸自己儿子的脸,他至今都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是自己的儿子。

现在的白雨智没有当初的温润儒雅,还因为不停的嘶吼,嗓子早就哑的不成样子,已经完全听不出原有的嗓音,头发几年没剪,乱糟糟的盖住脸,衣服被撕成条状,身上更是血迹斑斑,脚上连鞋也没有,上面更是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随着他的挣扎身下已经一片血。

白风平接受不了的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眼底已经没有了刚才的脆弱,他轻轻的扒开儿子的头发,用打湿的热毛巾给儿子擦擦脸。

轻轻的说道:“阿智,我是你阿爸,你还记不记得”

回应白风平的依然还是来自儿子的嘶吼,挣扎的动作比之前更加的剧烈。

白风平按住儿子乱动的身体,害怕剧烈的挣扎再把自己弄伤了。

旁边被绑住的白雨守是第一次看见大伯对自己儿子这么的温柔,隐隐的一股不安感席卷了他的全身。

拼命的运功,想要冲破白风平用来绑住他,不知道什么来头的绳子,但是他越是用力,这绳子越是紧,最后仅能冲破大伯下的禁言令

不甘心道:“大伯,你想干什么,就算我求你,千万不要干傻事,不然大哥醒过来的时候,我没法交代,大伯,阿守求求你,放开我”

帮白雨智擦脸的人终于转过身,对他道:“阿守,谢谢你,一路的坚持,最终还是你们对了,我们终究是老了,这天下该是你们的了,大伯能做的只有最后一件事了,做完我就退休,把这天下还给你们!”

白雨守拼命的摇头喊道:“我不要,真的不要???”内心的不安越来越大,然后就又被禁言。

白风平扭回头接着对自己儿子轻轻的说,仿佛害怕再吓着他

“阿智,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这一世爸爸没有好好的对你,你小时候那么的爱画画,想要成为画家,但爸爸却为了给族里做榜样,硬生生的逼你练武,就是你生病了爸爸也从不准你停下来

你爱吃蛋糕爸爸也从来没让你吃过,长大以后你想和阿守一起出去创业,爸爸也没有答应

为了白氏,爸爸把你的一生都困在家里,要求你不准哭,不准大声的笑,更不准做些与族长身份不符的事情。

我知道,一直都知道,每次看到阿守不听话,被你二叔揍的时候,你眼里是羡慕,每次你和阿美、阿守打电话,听他们讲述在外面看到的风景,遇到的怪事,你都是一脸羡慕

但是爸爸每次都当做不知道,爸爸害怕,害怕连你都走了,白氏再也没有人继承,所以爸爸自私的把你囚禁在族里,爸爸对不起你,真的对不起你。”

白风平停下,语气里带着祈求的再次道:“爸爸这一世没有做一个好父亲,阿守,你还愿意原谅我吗?

原谅我这个自私的父亲吗?来生,来生你还愿意做我的儿子吗?如果来生你还愿意,爸爸一定带你去学画,去吃蛋糕,去游乐场,去环球旅行,让你去做你想做的,再也不强求你,好不好?”

白雨智依然还是在不停的挣扎、嘶吼,没有理智可言,但是却有一滴眼泪,从眼角流下。

白风平看到那滴眼泪,微微的笑了,这是白雨守第一次看见他笑,紧接着,白风平道:“谢谢,阿智,你是这天底下最好的儿子。

以后,你醒了以后,可以不要在听我的话了,做你想做的事,知道吗!”

说完这些话,白风平朝着那灵脉走去,白雨守拼着筋脉受伤的风险再次冲破禁言令,嘶吼道:“大伯,白风平你想做什么!”他隐约的想到什么,更加拼命的挣扎。

走到灵脉深渊的边界站住,白风平用自己在族里惯用的语气道:“阿守,你知道为何四道封印都已经破了,灵脉却没有重新在流动起来吗!”

白雨守:“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大伯你必须回头,今生你欠了大哥这么多,你不能不还,你回来好不好”说道最好白雨守已经戴上哭腔还不自知。

白风平轻叹一声:“是啊!今生我欠你大哥的太多了,但愿来生我能有机会还他。”

“谁稀罕来生,你根本就不知道有没有来生,大伯,我求求你,回来好不好”

白雨守害怕了,他捂住耳朵,装聋作哑。

“好了,不叙旧了,时间快来不及了,眼前要说正事”白风平依然不疾不徐的说道。

“不,我不听”白雨守拒绝,他想像小时候一样耍赖皮,大人就能买账。

白风平没有停的接着说,他知道凭白雨守现在的品阶,捂住耳朵也能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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