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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某公寓内。

柳如烟和韩佑安今早落地伦敦,由于孕妇需要休息,他们才没立马转航班前往北欧。

“为什么又改主意了?”韩佑安不太理解她。

伦敦的衣食住行差不多都准备好了,在前往伦敦的飞机上,柳如烟又改变了主意。

说是落地伦敦后,再前往北欧。

柳如烟正坐在床头叠衣服,她说:“九哥知道这是姜宴赫的孩子,她一方面关心我,另一方面她也是姜宴赫的妹妹。”

“她虽然答应会替我保守秘密,但我觉得她应该也会隐含地告诉姜宴赫我的位置。”

“凭他的职业素养,找到我并不难,而且伦敦还设有姜公馆,他的权利范围也很大。”

韩佑安挠了挠头,“你是觉得姜宴赫还喜欢你,会从姜九那里探听你的消息,来找你?”

柳如烟抬头看了他一眼。

“你在痴人说梦吗?”她笑韩佑安说梦话,“他从来都没喜欢过我。”

他以她的过往为耻,又怎么会喜欢劣迹斑斑的柳如烟?

“姜伯父姜伯母都知道我怀有孩子,九哥知道孩子是姜宴赫的,时间一久肯定瞒不住。”

“这是姜家的孩子,他们不会让我抚养她,姜宴赫更加不会。”

“他不会让他的孩子被我这种人养大。”

“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韩佑安倒了一杯牛奶,朝她那处走去,“什么叫做你这种人?”

“我们虽然没有背景没有靠山,但也凭着自己的努力争得一个容身之地。”

“不比他们京圈里的资本家差,大家都是一样的,不准再自我菲薄了,我不爱听。”

韩佑安又加了一句,“我跟你是一类人,你贬低自己不是也在贬低我吗?”

“好好好,我说错话了。”柳如烟接了他递来的牛奶,“下次不说了,一个字都不说。”

“本来就不该说。”韩佑安又说,“我先去安排北欧那边的事,小橙是今晚的飞机,她直接飞北欧了。”

“我们明天早上从伦敦出发,几个小时后就能到北欧。”

“辛苦你了。”柳如烟冲他笑着。

韩佑安对她又无奈,又事事顺着。

“你安心休息,养好胎,等孩子长大了,让她养我们老,就算你报答我了。”

“嗯。”女人眉眼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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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欧,瑞典境内。

雪山下小镇。

入夜后,街道上少有人外出。

柳如烟怀胎七个月,小腹有了弧度。

不过她身体纤细,又裹着棉袄,看不出来孕态。

“姐,别出去看了吧?晚上不安全。”

两个月前的晚上街尾一对夫妻闹矛盾,不知为了什么,丈夫在过激下枪杀了妻子。

丈夫事后赶在警方来之前逃了。

于是这段时间,这个区的人都比较警惕。

“没事。”柳如烟扶着楼梯往下走。

借着走廊上微弱的光,楼梯的拐角处躺着一个七旬老人。

奄奄一息。

柳如烟连忙上前,用着刚学会不久的瑞典语问他:“我能帮到您什么吗?”

老人抬起眸子,他重重地呼吸了一下,“请扶我一下。”

小橙立马过来,随柳如烟一起将人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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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

开着暖气,四周都很暖和。

柳如烟倒了一杯热水,递给沙发上的老人家。“您是来办事的吗?”

“谢谢。”老人很绅士,“我是来找人的。”

他衣着整洁干净,头发花白却打理得非常好。

柳如烟:“我会联系警方,今天晚上您就在这里住下吧。”

她指了一下其中一扇房门,“就住那间房。”

老人注视她良久,他点了点头,“谢谢你。”

小橙扶着老人去了房间。

出来的时候,屋子的房门被敲响了几声,是房东太太。

“Gloria你救助了那个老人?”

柳如烟注册了新的身份信息,都是韩佑安帮她办理的。

“您认识他?”

房东太太站在门外,往屋内看了一圈,“他在街上游离了很久,没有人敢收留他。”

“我们估计,他也许是中东战乱国的难民,偷渡过来的。”

“这些难民身上或多或少都带有细菌病毒,千万不要靠近他们。”

柳如烟:“我会注意的。”

房东太太是个标准的西方中年妇人,体型庞大,人很随和。

妇人挑眉笑道:“Goodluck!(祝你好运)”

房东太太走后,小橙关了房门。

“姐,我现在就去联系警察,明天将他带走。”

“算了。”

小橙与柳如烟对视了两秒钟,“姐,你不会是想收留这个难民吧?”

“房东太太说了,他是偷渡客,战乱国的难民。万一他携带病毒,把你感染了怎么办?”

“而且他年纪大了,一不小心死了的话,咱们还得……”

柳如烟:“两个月前咱们到这里不久,你和佑安去当地警局注册身份信息。”

“我在街尾不小心摔了一跤,是他扶我的。”

小橙哑口无言。

就这么一点小恩小惠,也值得回报吗?

“明天我们带他去当地的医院检查一下,有病的话就治,没有就更好。”

“姐……”

“休息了,你记得关灯哦。”柳如烟摸了下小橙的脸,先进了房间。

柳如烟打开电脑。

她在当地图书馆找了一份工作,整理汉国的一些图书。

之前在京城娱乐圈,她赚了钱后就拼命地读书识字,那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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